没有他的大学生活并没有想像中的痛苦,我们经常打电话,一聊就是好久。但是话题变得越来越无聊,不是穿多点就是多吃点。我连见面都不敢提。直觉告诉我,下次见面不会有我想要的那句话。
这个年纪正是欲望旺盛的时候,也不是没人追,男女都有,只是我仍怀抱著将一切献给他的幻想。这个幻想甚至没有停止的痕迹,它膨胀的越来越大,我觉得自己快无法掌控了。我的恋人,成为了我的性幻想对象。简直可怜的让我自己都想哭。
什麽时候,见一次面吧。
迟疑了很久,却说不出口。或许是太没信心了。我的预感告诉我,这段本就没有未来的感情即将走向尽头。
“什麽时候,见一次面吧。”我没能说出口的请求,从他的口中听到了。那家伙的口气消沉的可怕,我觉得自己都可以去当预言家了。
“……好。”这一天总要来的,不过是早或晚而已,根本没差。我答应了。那之后的每一天几乎都是煎熬,无数可能性在我脑子里反复模拟,我临近崩溃。我们把地点约在了两个城市的中点,不是很远的路程也
不是不熟悉的人,我却紧张地快疯了。
我们约在火车站口见面。
在我们目光相撞的那一刻,紧张,害怕,崩溃等情绪都在瞬间消失,填满我心中只有那顷刻间爆炸的思念。想你。想你。想你。——这是我唯一想对他说的话,几个月的分离,只想说的话。我甚至可以不顾自己的疼痛,把这颗心脏挖出来,搭配著热腾腾的鲜血,作为佐证。
“我……很想你。”嘴比脑快,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就脱口而出了。恕我的语言贫乏,我真的不知该如何形容他的表情,我猜测或许是悲伤,也或许是痛苦,“我很爱你。”他抓过我的手,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我拉进他的怀里,“我很爱你。”他在我耳侧重复这句话。我们紧贴著对方的身体,两颗心脏跳动著,好像不会再分开。
那一天晚上,我们上床了。
上床并没有改变什麽,我们依旧分隔两地,依旧是寥寥几句的电话问候,但他残留在我心中的气息却够我回味很久。我足足笑了几天,像个傻子似的。我的幸福回来了。
至少那一刻是这样的。
我甚至开始盘算起回去的事情,为他赌一个未来何其值得。
我把所有学校的活动都推掉,想凑个假期回去看他。这颗心脏在胸腔里鼓动,每一刻都在嘶吼著他的名字。这麼多年的感情,已经深入我的骨髓,陷入我的血管。若真落得个分开的结局,对我来讲怕是附上生命的代价。但是我觉得不会的,不会有那麼一天的。我笃定著。
所以我没和他说,想给他个惊喜。这么多年,看过了那么多分分合合,我还是没能摆脱那份天真。我还像个高中生似得,做着一个没有边际的梦。我也以为,他和我拥有同样豁出性命的觉悟。
我想,老天那样对我,一定是因为我在高中的时候就把这辈子所有的幸福都用完了。
你猜,后来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