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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转发】沉香 春和景明,好事成双 By蓝色的奥斯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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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3-06-01 21:14回复
    沉香较之锦灰堆,是更加温柔且平和的一篇文章,因为有自己许多的私心在里面,所以添了秀秀的戏份。
    一直觉得在写的东西都很温吞很缓慢,对感情的界定也很模糊,想要表达自己内心所想和所感受的那种情绪和看法。
    写黑瞎子和解语花,给了我很大的可想象空间,但又由于个人原因,砍掉了很多字数和想法。
    剧情结构之类的对我而言很是障碍,所以还希望各位姑娘多提意见,原来那帖子没了我很遗憾,觉得很可惜,大家的评论也都没了什么的,面条泪T T
    那么,谢谢每一个来看我碎碎念的人。


    2楼2013-06-01 2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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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香】
      曲径通幽。
      一进门就是一径翠竹,筛落一地的月色,细细碎碎像撞碎的银浪花。
      青石板的小径,两旁栽了几盆牡丹,开得极盛,把枝头压得颤巍巍的,在朦胧月光里颜色越发娇怯,还有几盆玉砌似的蝴蝶兰,疏落里见别致。
      还有好些叫不上名的花,修剪得错落有致,看得出是出于懂花人之手,妙手似天成。
      黑眼镜脚步放得极慢,他已不是第一次来,更加不着急。隔着游廊就听见隐隐的戏音,袅袅如波潆洄不散。
      黑眼镜一抬头就见门上映出个人影,正弯拗着一截腰,一手将水袖抛高了出去,一手微垂着,流云似的水袖淌了一地,整个人像是微微展翅的蝶,反而静到极处。
      只有那水袖轻轻荡出一丝波纹来,正是静中的一点灵动,撩在人心尖上。
      黑眼镜知道这是《贵妃醉酒》里的功架,最是讲究身段的婉转。他站定在游廊上,背靠着红漆廊柱,不出声地看那一个影子晃晃悠悠地扑在门窗上。
      真跟一只蝴蝶一样,边缘模糊,身形也模糊,像下一刻就会飞得找不见了。黑眼镜看得正入迷,却见这影子真恍惚一下就不见了,只剩灯光明明灭灭地流露出来。
      他倒也不急,推门而入。
      前厅里解语花正端坐在太师椅上品茶,他低着头,一张脸藏在茶盏与发梢之后。
      黑眼镜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来,自顾自斟了杯茶,端起茶盏凑到近前,深吸了一口气说:“好茶。”
      这时解语花才抬起头来,他眉目如画,可神情却不温润,就像梅花上落了雪,天生就一身霜寒气。黑眼镜不等他接话,就又说“今晚月色大好,真该唱贵妃醉酒的。”
      解语花一笑,把茶盏放下,起身走了几步把门给推开了。月色当真极美,从头倾到脚,明醇如酒一般。
      解语花站了一会儿,就走到了中庭,他一身月白,好像要化在月光里。他一直背对着黑眼镜,这时突然侧过来看了一眼,眼梢上挑,好像一道剑光,把月光都给斩开了。可下一秒他的眼帘又淡淡地垂了下去,眼光也像是一缕烟冉冉地散开了。
      然后黑眼镜就听到了那犹如天上来的一句:“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玉兔又早东升……”
      黑眼镜仍旧坐在椅上,远远地看解语花在院中缓缓地扬起手,月白色的衣袖迎风而展,像一朵优昙花慢慢地开,绽出一个绵长的尾音。他背着光,五官都浸在明暗交界处看不清明,但那一双眼睛却含着淡淡的光。
      眼帘轻垂,微微抬眼看过来,像是夜里第一盏亮起的灯,一点点的亮,又轻轻地收回去等人去找寻。
      而若细看,他的身形早就同月光融成一团,像是落在水里的水月一般触手即散。黑眼镜看得怔住,一时间无话可讲。


      3楼2013-06-01 2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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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逢在此间。
        这让黑眼镜想起第一次遇见解语花是在拍卖场。
        那场下来他本是想拍件翡翠镯送给佳人,却总有个人跟他叫价,他一开始还跟着,后来被坏了兴致索性就放了手,本来也不是要紧事,可他对那位把镯子拍到手的人起了极大的好奇心。
        他知道出来喊价的小伙子必定只是下人,坐在包厢里的那人才是正主。
        想想兴许也是个想讨美人欢心的纨绔子弟,再不然就干脆是个根本不懂行的暴发户,总之他没想到竟是个翩翩佳公子。
        他在包厢门外停了一步,就见刚才那个小伙子开了门,恭恭敬敬地站到门外,里面的人边走边还在低头看手机屏幕,等出了门才抬头朝黑眼镜看了一眼。
        黑眼镜这才看清来人当真是眉目如画。薄薄的唇角含着一个冷淡的笑,伸出手来说 “这位是黑爷吧?幸会。”
        黑眼镜那时还不曾见过解语花几面,只看着他面熟,同他握手时却还是想不起名字来。这时屋里又走出一个人来,一双玉白手臂都挽在解语花的左臂上,声音轻软地喊了声“九爷。”
        黑眼镜只看了一眼就心说,真是个美人。她一头油润长发都拿碧玉如意簪起来,芙蓉如面柳如眉,正是风姿浓时。
        黑眼镜听她喊九爷,才知道眼前这位正是新上任的解家少当家,听说是上任当家钦点,是个雷厉风行的狠辣角色。
        他刚想问句解老板好,就见解语花把那翡翠镯从美人的手上摘了下来,递到他面前,“解语花不知是黑爷喜欢这小玩意儿,先前夺人所爱,还请您原谅。来,您收下。”
        黑眼镜迟疑了一下接过来,道了声谢。解语花此时已经向外走去,听见之后就停下脚步,侧过身回了一句“您客气了。”说罢一笑,眉眼像是春雨浸润过的山水,骨子里的杀伐之气被涤荡干净,身边还偎着一位绝代佳人,倒更像个如玉君子。
        之后转身离去,一身黑衣,背影挺拔整肃,又有一股不羁的桀骜气,分明又是手掌风雷的少当家。
        黑眼镜当时就看得一怔,心想解语花真是个妙人。
        美人教人惊艳,丽人教人心折,而妙人教人沉迷,百思而不得其解,妙就妙在似是万花筒,一眼百变,美好得人眼花缭乱。


        4楼2013-06-01 2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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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剑赠英雄,美玉遗佳人。
          黑眼镜辗转得来的翡翠镯最后也没送到所谓的佳人手里,倒是被送回了美人的皓腕上。
          他再次见到那个美人的时候,是在霍家的庆功宴上。霍家当家霍仙姑年事已高,道上的各位心里都明白,霍家早晚都是大小姐霍秀秀的囊中之物。
          黑眼镜也不是没见过霍秀秀,只是不大熟悉她容貌,那天她依偎在解语花身边,风姿浓酽秀美,哪里像是个刀口上行走的。分明就是该整日琴棋诗酒画的名门闺秀,所以一时还真没认出来。
          所以当黑眼镜看到这小姑娘挨着桌地敬酒,洒脱地像个女中豪侠时不免叹了口气。
          但他又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她也是美。那是一种爽利的美,银剑桃花马也都衬她。
          等敬到他面前时,黑眼镜先是一杯干到底,而后把镯子又给了霍秀秀。
          翠绿欲滴的镯子环在她手腕上,像是一湖春水抱一捧水月,格外清丽。霍秀秀酒量极好,但也不免有些醉了。她的皮肤泛出一种刚开的杏花才有的软红,这让她看起来更像个不问世事心思纯粹的少女。
          她眯着眼睛看了黑眼镜一会儿,突然笑出声来,那声音脆生生的,像是一大串银铃铛全碎在夜风里。
          她弯下腰对黑眼镜说,“你认出我来了?那可是小九哥哥送的镯子,我喜欢着呢。”
          她说完就把手腕抬了起来,仰着脸把右手上的翡翠镯对着光看了又看,欢喜全都写在脸上。黑眼镜也抬眼看,就看见霍秀秀脸上带笑,眼睫很长,在灯光里微微地颤,一双眼跟翡翠一样的透亮。
          他忽然就想,若是解语花这样笑起来,该是怎样的呢,想着想着竟痴怔了。倒是霍秀秀先笑开来,问他:“看什么呢?你说,是我好看还是小九哥哥好看?”
          黑眼镜素来会说话,却还是被这个问题难住了。霍秀秀又跟个少女似的脆生生地笑,不等黑眼镜回答就又敬到下一桌去了。
          黑眼镜倒是烦恼起来,想来想去始终不能释然,他想,霍秀秀是个出众的美人,这样的人敬你一杯酒,一杯酒能将人醉倒一千遍,而解语花来敬你一杯酒,只怕酒还没入喉,人就先醉倒了,这如何比较。
          那夜春光正好,霍家大院里的桃杏一齐开得热闹,盛在酒香四溢的月光里,颜色愈加美好。霍秀秀站在花树之下,眉眼明秀,身姿窈窕,黑眼镜大约也是醉了,竟然在她身边看出个解语花的身影来,眸光清明,姿态孤拔,犹似藏剑的君子。
          等酒席散了,霍秀秀特意送他到门口,随手掐了一把栀子花揉在手掌心里,手指间都是浓淡的香,摇到黑眼镜面前,“过些天奶奶大寿,小九哥哥也来的。”
          黑眼镜一愣,又想他是解家少当家自然是要来,只是不大明白霍秀秀为何要提起。秀秀撩了一把刘海,一双眼睛亮晶晶的,蓦地笑出声,“怎么着?霍家大小姐秀秀请不得你?我看呐,还是小九哥哥更好看。”
          她咯咯地笑,声音动听之极,黑眼镜听得却是心里一颤。他笑了笑,答道:“我一定到。”转身刚想走,顿了顿又回过头来说,“帮我问他好,多谢霍小姐了。”霍秀秀只顾着笑,点了头,等黑眼镜走得远了才喊出声:“他说你眼光很好。”
          黑眼镜离得远,只听个大概,唇边笑意乍浓。月光从他肩上披拂而下,落地即碎,如雪如霜。


          5楼2013-06-01 2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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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逢不语。
            黑眼镜总觉得他认识解语花是一个很缓慢的过程,即使是在很久之后,他依然觉得他们依旧在不断地认识彼此的道路上。
            黑眼镜始终记得解语花第一次同他握手。对方慢条斯理地用湿热手帕把手擦拭干净,每一个手指尖都不放过,而后朝他伸出手来。
            线条天然秀美的下颌微微仰起,笑道:“真不好意思,脏了黑爷的眼睛。还请您多担待。”他说得很轻快,仿佛方才的杀气都散成云淡风轻,惟有眉梢挑立,露出些端倪。
            其实那一次黑眼镜是去做买卖的,他同人下斗得了件镶金的蜻蜓簪,大约也是件贵族的器物。蜻蜓的眼是真金点成,两对翅膀打得极薄,脉络清晰可见,不知道用了什么秘传的手艺,玉质清透滑润,品相不凡。黑眼镜正好想同解语花打个交道,顺便套套“眼光好”的交情。
            他特意挑了个天晴的日子登门拜访。解家的下人将他引到偏厅,上了好茶,说自家当家有事在身,请他等片刻。黑眼镜坐在厅里品茶,赏着一院子好花,倒也惬意。
            等了没多久就听见正厅内堂一连串的脆响,正是好瓷坠地的声音,黑眼镜听得明白,想必是两家没有谈拢,只是不知为何动起手来。
            他坐了片刻,内堂里依旧不安宁,隐隐有人声,黑眼镜实在坐不住就起身往里走,立刻就有训练有素下人迎上来,也没拦,只是微微弯腰,表情隐忍而有歉意。黑眼镜看了他一眼,越过他直奔内堂。
            等他推门而入时,正看见满屋狼藉,一个人被解家的人扭着双臂压倒在地,旁边还有两个也已经被制服。黑眼镜看了看被砸碎的瓷瓶瓷碗,心里不住叹息。解家家藏的宝贝哪个不是无价之宝,都毁在这些没眼力的手上了。
            解语花站在中间,他穿了一身西装,没打领带,领口散开,西装被揉出些褶皱,想必也曾入战团。他气定神闲地将西服袖口上被扯得半断不断的扣子拧下来,之后将西服脱下来甩给身后的下人。
            那个人仍在地上挣扎,自顾自念叨,解语花慢慢地踱到他跟前,示意手下人放开他,解家人一松手那人撑着手就想爬起来,结果被解语花一脚踩在胸口上,生生地又摔了回去。
            解语花面上的笑收敛下来,脚下的功夫却越来越厉害,那人被碾的咳嗽,就差呕出血来。
            他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会儿,而后缓慢地弯下腰,提着那人的领带,把他的头从地面上带了起来,力道又狠又准,那人更加喘不过气来。
            那人已经被打得脱了相,黑眼镜看了一会儿才认出是最近在他们道上混的一个新手,听说很有背景,仗着有钱有势为所欲为,不知做了多少欺负人的生意,没想到都找到解家头上来。
            解语花身体压得很低,他盯着那人看了看,之后极慢地露出一个笑,像是蜻蜓点水,涟漪婉婉而开。
            他笑得很美,美得不可方物,正如修罗出世,面对万事如新,露出那样天真多情的一个笑,裹挟着百年煞气,直入人肺腑。解语花的脖颈向上抬起来,像是莲梗,从业火里开出来,他拍着那人的脸,一下一下节奏轻巧,说话的语气也随着一顿一顿,“睁大你的眼睛看好,记住我是谁,记住你躺在谁脚下。”
            之后他就松开手,转而接过下人递上来的手帕,把手慢条斯理地擦干净,朝黑眼镜伸出了手。
            黑眼镜望着他笑,伸出手时只说,“花爷,幸会。”
            解语花一笑,领着他出了内堂往更深的院子里去,黑眼镜落后解语花半步,两个人倒也无多交谈,三两句的客套话后便全归沉默。
            解语花走得不紧不慢,黑眼镜在这个角度正好把他的侧脸看得清楚,隽秀多情的一张脸,寒光在眼角凝而未散。
            黑眼镜本来是个很会活跃氛围的人,这时却也不想多说话,仿佛他在随着一副画在走,唯恐高声语,惊动画中人。
            一路花香浓淡相宜,黑眼镜跟着解语花七拐八拐到了书房,一进门他就看见衣架上平展了一件戏服,莲青色上绣彩蝶扑花,银线滚边,长长的水袖垂落如云。
            解语花见他好奇,微微笑说,“平时偶尔练练嗓子,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说完请他落座,又吩咐人上茶。之后端坐在主位,不言不语,等黑眼镜自己开口。
            黑眼镜把蜻蜓簪递给他,解语花接过来拈在手指间仔细看,修长白净的手指,把那碧玉蜻蜓映衬得越发清润,翼薄如纱,似在随风鼓动。黑眼镜看着他这认真模样就像当初那个挽着美人的解语花,眉尖青黛如远山,明眸乌发,可为君子。所以解语花问他价钱时,他竟鬼迷心窍一般说要送给他。解语花大笑收下,临别前对黑眼睛说,“你眼光果然好极。”
            他说这句话时恰是暮色四合时分。
            解家当家穿粉衬衫黑西裤站在大门前,一身气度俊朗华美,木石葱茏宁静, 他把玩着手里的蜻蜓簪,微微笑起来。黑眼镜看着他,凌厉眉梢都被晚光照化了,脖颈修洁,身姿停匀,有种少年人的挺拔与妩媚。
            他抱了抱拳同解语花道别:“承蒙花爷夸奖,黑瞎子不敢当。您才是举世无双。”
            举世无双的妙人轻轻点了点头,之后转身离去,黑眼镜目送他背影往花木深处迤逦而去,真如画中人飘然出世,不染尘埃。
            谁能看出这样的一个妙人杀机暗藏,只等人自投罗网。
            黑眼镜叹了口气,这正是越美丽越不可碰。


            6楼2013-06-01 2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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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正文,小花唱的昆曲是《牡丹亭》选段,很好听,有兴趣的姑娘可以找来听听看。
              而关于趁熄灭前,还可一见,出自关淑怡和李香琴合作的《三千年前》,绝对是秒杀曲目,推荐听。
              再饮一杯那个,是京剧还是昆曲我记不大清了,反正是长生殿之类的选段。
              最后,下面再贴一个小短片,番外等更完再贴啦~


              7楼2013-06-01 2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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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谜】
                黑眼镜睁开眼睛时,天光还很淡,很凉很凉的青白色,落到他的眼睛里。
                而后是朝阳的暖金色,云的温红色,天青色,星深蓝色,落在他眼里,混沌成一种沉紫色。介于蓝黑与蓝紫之间,像是阴影的交接处,一点点湮染开的过度,像他的发尾在灯下闪烁的光。
                他是谁?
                他是谁。
                黑眼镜抬手用手背盖住眼睛,轻叹口气,忽然想抽烟。
                烟袅袅像眼光,一点灰一点飘摇,落在眼睫鼻尖唇角,是猫爪子挠一下再挠一下,凉的,软的,水红色的,水里飘过来的一朵玫红的花儿,转瞬即逝。
                胭脂粉味道,梨花白调了杏花红,还有一点点桃花粉,洗了雨,泛宣纸的凉白。眉梢是墨是炭笔画,黑比无星无月的夜晚。
                眼睛是星星,黑里透蓝,海水沉溺的蓝,波斯猫儿眼的蓝再深一些。
                唇是莲红,红豆红,玫瑰花糕的软和和香气,藏一个被深井水冰过的笑涡。
                珠白的月白的银白的,衣襟涟涟,白得是明月光照楼台,波及手腕手肘还有肩。肩是秀木的向阳枝,平直舒展。
                华服在肩,是钗头凤的流金灿银,牡丹压枝低,枝上蝴蝶飞,翅膀是扇面,橘红明黄艳赤青蓝,像芙蓉池里的残红浸碧水,还掬捧微雨天一块。
                身体骨肉匀称,是一个波段,起伏的浪,解冻的水。
                是一个调子,西北大漠上的调子,硬朗地扎人心,尾音绵绵,被风刮散开,转弯轻柔。琴弦的余震,割开一匹苏绣缎,绣纹从中折断,丝丝缕缕的韵余不绝。
                手指有灯光如豆,风一动就飘忽,飘忽是戏台上的唱腔,水袖抛得高,年华抛得远。
                剑锈了铜绿,镯生了银黑,胡与琴如诉,嘈杂如奔逃人群,麻的衣布的衣,惟你是如花似锦的衣。
                璎珞的红翡翠的绿琥珀的醇光。看一眼,是女儿红一样的眼神,十几年的陈酿。
                低头是鸽子灰的影子铺天盖地,脚尖扯开一个弧,刀刃断水的弧度。脖颈是雪砌,沙粉似的雪,白莹莹的一段珠光。湖水深深中一枝莲亭亭。
                他一开口是节拍短音歌长,颤巍巍的深刻,穿过骨头的抚摸,骨也是珠光白。粉釉是脸儿偏,藏在花架下。
                花架子是石青配桃红,一溜藻绿的影。枣红的褂子扣,是手指交叠的花骨朵。他的手和他的手。手指碰撞火星四溅。像剑尖擦过玉石,婉约一道痕迹。
                如此倜傥风致,这般美貌痴纯。
                是万千众生一眼射中的靶心。羽箭摩擦空气,燃红烈烈羽毛似的火。烧个干净不留痕,只一撮石榴红的灰尘。
                好似一捧沉香屑,落在宝蓝衫,抖一抖,是惊鸿一掠而过。半生流水岸,佳期杳如年。
                他是风雨过后海棠春睡,红烛犹照下泠泠的韵脚,含在唇齿如珍珠不坏。一笑就滚落在红尘边。追不上赶不及,内里有棱有角的脾气。
                他是谁。黑眼镜猜他是谁,蒙了眼看不见他。
                他是不闻不问惟花解语。
                他是解语花。
                ——FIN——
                意识流小品~~写着很开心,姑娘们看着玩儿吧~


                8楼2013-06-01 2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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