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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里的木槿花开得很好。越前也渐渐有了笑容,看起来似乎是好了很多,即使那只是表面。因为没有人会知道,他是在怎样蚕食回忆。
越前折了几只木槿插在花瓶中,顿时房间里充溢着木槿花淡淡的香气。
他留意到桌上的字条。
“我知道你不想见到我,可是你让我太不放心了,不能因为我不在而忘记吃药。”
接连几天桌上都出现了这样的字条。
字条未署名,可越前知道,这是幸村留下来的。
虽然嘴上说着不想看见他,可是还是无法狠下心永远不理他。越前看着手中的字条,勾起了一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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丸井说,越前龙马是世界上最笨的笨蛋。
越前还记得丸井在说这句话时的气急败坏。
“龙马,都已经这样了,难道你还抱有希望吗?!”
“丸井,我……”
“你不会是想说什么他有苦衷之类的吧?喂,我说,越前龙马你什么时候这么善解人意了?我看你就是太笨。”
越前低着头,不说话。
“苦衷,我看都是借口。龙马,不要再坚持了。”
“可是,可是,我感觉得到他还是爱我的。”
“我,我……你……你简直要气死我了,简直是执迷不悟啊!你个笨得不能再笨的笨蛋!”说这句话的时候丸井的手差点没戳到龙马的脑子。
“丸井,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我相信他。丸井,你是不会明白的,那种爱一个人爱到迷失自我,即使痛苦到了极点却也无法放弃的感觉。”
丸井不再说话。其实,他想说,那种感觉他无时无刻都在体会,爱而不得的痛苦。
爱情之中总是不存在绝对幸福的人,谁都没办法清楚地体会到对方的情感,包括幸福,痛苦与患得患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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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前已经对着南面发了一整天的呆了。
他还记得前几日丸井生气的样子。
还记得昨日丸井一反常态地问,“龙马,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难过。”
初听到这个问题,越前还愣了一下。继而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喃喃道,“诶?没有发烧啊,那是怎么了?”
丸井拉下他的手,对上他的眼睛,说,“我是认真的。”
越前看看他一副严肃的样子,也收起了开玩笑的态度。一字一句地说,“我会很难过的。”
他看见丸井忽然笑了,“呐,龙马,你还是没有那么冷血嘛。”
“喂,丸井文太,你什么意思?说得我好像是冷血动物一样。”越前瞥了一眼丸井。
“难道不是吗?除了幸村精市,还有谁能让你在乎啊。”丸井不以为意地说。
“嘁,还有你刚刚那个问题一点意义都没有。你又不会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怎么可能会死啊。丸井,你最近是太无聊了吧。”
“呵呵。或许是吧。”丸井和往常一样弄乱了越前的头发。
是呀,丸井怎么会死呢?他怎么能死呢?
所以,一定是他们在骗我,丸井才没有死。
可事实是,丸井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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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前不愿意承认丸井已经不在了的事实。他还是和往常一样,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直到真田一巴掌打在他脸上,“越前,你醒醒吧!丸井已经死了!”
“你骗我!你走!丸井才没有死!”越前话刚出口便有泪掉下。“丸井他真的没死。”越前慢慢蹲下去。压抑着哭声。
几天以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骗自己什么都没有发生,丸井没有离开。都在今天,毫不留情地被真田拆穿。
他听见真田说,“去见见他吧,见他最后一面。”
越前最终还是去了。
他朝着丸井的棺木踉踉跄跄地走去,然后弯下腰,抬手触到他冰凉的皮肤。
越前看着他,说不出来话,大颗大颗的眼泪砸到他的手背上。
越前听见自己的声音
“丸井,我会为你报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