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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抬头,却看见自己依旧映在羽兮的眼里,莲花身躯从来没有改变过,刚刚的少女仿佛就是幻境,羽兮落在自己附近的水面上,看着它若有所思。
法抬起头,看见这片黑暗中唯一的光明,就是羽兮,俊秀面庞如是谦谦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深紫发轻扬,散发着明媚的气息。
羽兮还在看着法,就好像看不够一样,然后笑道,相见就是缘分,今次我送你个东西如何?法说好,只是我没什么可以送你。羽兮笑道,只要你不要忘记我就好了。法道,我怎么会忘记你?——这道阳光给了自己如何冲击的印象,怎么会忘记?羽兮笑着,没说什么,只是解下了右手腕的一个金色小铃,轻轻系在法的细腰上,笑着拨弄一下,铃铛发出水流一般的脆响。
法听着有些恍惚,这声音似乎听过。羽兮笑道,这是五音铃。法不知道什么是五音,但是却不好意思问出来,只得点点头。羽兮停了一会儿,然后敲了敲铃铛,发出了几个不同强弱音调的声音,笑道,这是五音。法笑了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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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兮抬头看了看,然后笑道,我该走了,太阳回快去了。法笑道,你回去便回去就是,说给我听做什么。羽兮笑道,就怕你舍不得。法没说什么。
羽兮来了又走,只剩下一个小小的铃儿,散发着薄薄的微光,在又归复黑暗寂静的世界里成了唯一的光亮。法想着羽兮的样子,静静入了梦境。想着那条隔开了自己记忆的河,河的对暗有着什么散发着光明,却被丝丝雾气遮蔽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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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兮化为一道阳光,追上了太阳的脚步,太阳深邃褐色的眼睛看着他好久,随即幽幽地叹了口气,羽兮,你去了哪?
羽兮笑道,很好的地方,不是么?太阳闭上眼睛轻叹,我知道,我知道。
羽兮抚摸着右手腕原先挂着铃铛的地方,父亲,我想好了。太阳脸上一抹痛惜,道,随你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