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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猪头酒吧】
霍格莫德, 全英国唯一一个完全没有麻瓜的村落, 依旧热闹非凡。
哦, 也许还有一个例外。路口的小酒吧, 依然破破烂烂, 门上的支架上锈迹斑斑。
酒吧门外挂著一个血淋淋的猪头, 行人踏著水洼里的脏水, 一路留下乌黑的脚印走入店内。
劣质酒液的刺鼻气味混和著一股浓浓的羊膻味直钻入鼻子, 酒鬼留下的呕吐物还未清理, 也不似会有人举起魔杖念句清理一新。原本是石头铺的地面上堆积了几个世纪的污垢, 看上去竟和泥地没有分别。
我提起沾满了泥巴的斗篷下摆小心翼翼地跨过, 坐在一张蒙了灰的高脚木凳上, 踢掉已经无法辨认出本来颜色的绢鞋, 赤著双足, 叫了一杯火焰威士忌。
半挨著潮湿发霉的墙, 就著昏黄的灯光斜眼打量著店里为数不多的客人。甚麼人也有 —— 酒鬼、前食死徒、退役凤凰社……甚至, 还有像我这样的人。
不外乎都是那些话题, 炫耀、失意、吐苦水, 还有 —— 他们。德拉科, 和格兰杰。
他们, 已经成为了街头巷尾的谈资了吗?
有人说, 他们是殉情而死的 —— 因为战争的原故。说这句话的是个肥胖臃肿的中年汉, 大腿上坐著一个瘦小的黑人妓女, 正往他唇边送酒。
酒吧里响起了一阵叹息声, 就像他们是这对「殉情的恋人」的挚友。
啊, 多情的人儿, 无情的战争!
心底里有股冷意直沁出来, 化作脸上残酷的笑。
「殉、情?」从咬紧的牙关吐出这两个字, 想了半晌, 大笑起来:「你认识他吗?德拉科.马尔福, 还是赫敏.格兰杰?」
那个胡说八道的男人似是被激怒了, 生生捏碎了手中的杯子, 玻璃碎反著光亮晶晶的, 血珠和杯中的白兰地滑下, 把黑人妓女吓得不轻。
老板慢悠悠地递过我要的酒, 那双冰蓝的眼睛似曾相识。
我透过不太清澈的杯身审视酒液的颜色, 轻轻摇晃, 凑到鼻边闻了闻, 微有失望。才啜了一口酒, 闭上眼睛。
再张开眼, 发现半间酒吧的人都在打量我,神色各异。
我一笑, 缓缓道:「他不是罗密欧, 她也不是茱丽叶。他们不会为对方而死, 理由很简单。她有太多的理想和抱负, 一日未能如愿她都还未舍得死。而他的理由更简单:他怕死, 怕死得要命。」
「殉情?那是一无所有得自剩爱情的傻瓜才会做的蠢事。」
霍格莫德, 全英国唯一一个完全没有麻瓜的村落, 依旧热闹非凡。
哦, 也许还有一个例外。路口的小酒吧, 依然破破烂烂, 门上的支架上锈迹斑斑。
酒吧门外挂著一个血淋淋的猪头, 行人踏著水洼里的脏水, 一路留下乌黑的脚印走入店内。
劣质酒液的刺鼻气味混和著一股浓浓的羊膻味直钻入鼻子, 酒鬼留下的呕吐物还未清理, 也不似会有人举起魔杖念句清理一新。原本是石头铺的地面上堆积了几个世纪的污垢, 看上去竟和泥地没有分别。
我提起沾满了泥巴的斗篷下摆小心翼翼地跨过, 坐在一张蒙了灰的高脚木凳上, 踢掉已经无法辨认出本来颜色的绢鞋, 赤著双足, 叫了一杯火焰威士忌。
半挨著潮湿发霉的墙, 就著昏黄的灯光斜眼打量著店里为数不多的客人。甚麼人也有 —— 酒鬼、前食死徒、退役凤凰社……甚至, 还有像我这样的人。
不外乎都是那些话题, 炫耀、失意、吐苦水, 还有 —— 他们。德拉科, 和格兰杰。
他们, 已经成为了街头巷尾的谈资了吗?
有人说, 他们是殉情而死的 —— 因为战争的原故。说这句话的是个肥胖臃肿的中年汉, 大腿上坐著一个瘦小的黑人妓女, 正往他唇边送酒。
酒吧里响起了一阵叹息声, 就像他们是这对「殉情的恋人」的挚友。
啊, 多情的人儿, 无情的战争!
心底里有股冷意直沁出来, 化作脸上残酷的笑。
「殉、情?」从咬紧的牙关吐出这两个字, 想了半晌, 大笑起来:「你认识他吗?德拉科.马尔福, 还是赫敏.格兰杰?」
那个胡说八道的男人似是被激怒了, 生生捏碎了手中的杯子, 玻璃碎反著光亮晶晶的, 血珠和杯中的白兰地滑下, 把黑人妓女吓得不轻。
老板慢悠悠地递过我要的酒, 那双冰蓝的眼睛似曾相识。
我透过不太清澈的杯身审视酒液的颜色, 轻轻摇晃, 凑到鼻边闻了闻, 微有失望。才啜了一口酒, 闭上眼睛。
再张开眼, 发现半间酒吧的人都在打量我,神色各异。
我一笑, 缓缓道:「他不是罗密欧, 她也不是茱丽叶。他们不会为对方而死, 理由很简单。她有太多的理想和抱负, 一日未能如愿她都还未舍得死。而他的理由更简单:他怕死, 怕死得要命。」
「殉情?那是一无所有得自剩爱情的傻瓜才会做的蠢事。」
【二、念念不忘】
「马尔福家族在威尔斯郡, 有一座庄园。传说他们的祖先曾经向女皇求婚——麻瓜的女皇。求婚以失败告终, 但是马尔福家族和英国皇室仍然关系密切, 尽管后来他们抹去了这段不光彩的历史。」
「有人说马尔福庄园的地牢里藏有无数的珍宝, 我没有亲眼见过, 不过即使有的话, 现在也已归魔法部所有了。真正的强盗, 有著绅士的外表!」店内有人和应著骂了两声,
醉醺醺的咬字不清。
「我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 曾经到访过马尔福庄园。对於纯血家族的孩子们来说, 那是唯一的活动, 我们的一生将不断地重覆这种拜访。女孩们也非常清楚, 她们的丈夫, 就在这些人当中。」我偷偷的把左手伸到斗篷下, 轻轻抚摸那只不曾拿出来的右手, 中指上的蛇型银戒上嵌了一颗绿宝石, 指尖传来一阵冰凉。
我的眼神游离, 仿佛又看见了很多年前的那个下午, 在马尔福庄园的大厅里, 初晤那个有著铂金色发丝的男孩…
「一直都以为那会是帕金森, 对吗?所有人, 包括我自己, 都是这麼想的。潘西小姐, 陪在德拉科身边很多年了吧。她一直都很了解他。她也以为他恨透了那泥巴种! 德拉科非常享受有她在身边, 因为她知道怎麼贬低格兰杰, 这让他的心情好了不少。」
「作为一位绅士, 他是不是太频繁地提起一位姑娘的名字了?并不只有我看出了他们的相似 —— 都那麼傲慢自大, 却又出类拔萃。而我并不乐见这小小的联系。」
「潘西拼命地讨好德拉科, 但显然她没有看清楚形势——她的婚姻, 并不是取决於德拉科, 而是两个家族的长辈。利益永远先行, 在婚姻里也是如此。所以, 最后获得一个承诺的人, 反而是我。」手上不自觉地加重了力度, 飞快地盘著那颗绿宝石, 直到指头发热…
我苦笑,「我所拥有的, 无非是一个冷冷冰的承诺罢了。可是我们的人生, 注定平静无波, 我们之间, 也许是永远的貌合神离。在那些拘谨有礼的面具下, 丈夫是谁, 於我们来说, 也未必真的有分别。想必对德拉科来说, 也是如此。」
「如果让你再次选择?」在墙角传来一把女子的声音,约莫三十岁, 低低地问了一句。
我的声音变得温柔:「金丝雀终归还是要住在笼子里的, 不是吗?如果让我再次选择, 我依然如此。」
那个女人没有再说话。
「马尔福家族在威尔斯郡, 有一座庄园。传说他们的祖先曾经向女皇求婚——麻瓜的女皇。求婚以失败告终, 但是马尔福家族和英国皇室仍然关系密切, 尽管后来他们抹去了这段不光彩的历史。」
「有人说马尔福庄园的地牢里藏有无数的珍宝, 我没有亲眼见过, 不过即使有的话, 现在也已归魔法部所有了。真正的强盗, 有著绅士的外表!」店内有人和应著骂了两声,
醉醺醺的咬字不清。
「我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 曾经到访过马尔福庄园。对於纯血家族的孩子们来说, 那是唯一的活动, 我们的一生将不断地重覆这种拜访。女孩们也非常清楚, 她们的丈夫, 就在这些人当中。」我偷偷的把左手伸到斗篷下, 轻轻抚摸那只不曾拿出来的右手, 中指上的蛇型银戒上嵌了一颗绿宝石, 指尖传来一阵冰凉。
我的眼神游离, 仿佛又看见了很多年前的那个下午, 在马尔福庄园的大厅里, 初晤那个有著铂金色发丝的男孩…
「一直都以为那会是帕金森, 对吗?所有人, 包括我自己, 都是这麼想的。潘西小姐, 陪在德拉科身边很多年了吧。她一直都很了解他。她也以为他恨透了那泥巴种! 德拉科非常享受有她在身边, 因为她知道怎麼贬低格兰杰, 这让他的心情好了不少。」
「作为一位绅士, 他是不是太频繁地提起一位姑娘的名字了?并不只有我看出了他们的相似 —— 都那麼傲慢自大, 却又出类拔萃。而我并不乐见这小小的联系。」
「潘西拼命地讨好德拉科, 但显然她没有看清楚形势——她的婚姻, 并不是取决於德拉科, 而是两个家族的长辈。利益永远先行, 在婚姻里也是如此。所以, 最后获得一个承诺的人, 反而是我。」手上不自觉地加重了力度, 飞快地盘著那颗绿宝石, 直到指头发热…
我苦笑,「我所拥有的, 无非是一个冷冷冰的承诺罢了。可是我们的人生, 注定平静无波, 我们之间, 也许是永远的貌合神离。在那些拘谨有礼的面具下, 丈夫是谁, 於我们来说, 也未必真的有分别。想必对德拉科来说, 也是如此。」
「如果让你再次选择?」在墙角传来一把女子的声音,约莫三十岁, 低低地问了一句。
我的声音变得温柔:「金丝雀终归还是要住在笼子里的, 不是吗?如果让我再次选择, 我依然如此。」
那个女人没有再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