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饭]血红色天空
作者：蝙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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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f1.aaacafe.ne.jp/~btbat/index.htm结局：暗黑警告！
当我抬头看时，发现天空是血红色的。
短笛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他原本在瀑布前冥想，忽然觉得全身一麻，好像有强烈的电流通过一样，等他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那里了。
那是一个残破的地方，也许以前是都市，但是现在已经被破坏得不成样子。到处都是高楼倾倒，到处都是断壁残桓，破烂的车子、建筑、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没有一样是完好的，包括那些人——死去的，和活着的——也一样。
短笛抬头看看天空，发现天空依然是澄净的蓝色，白云朵朵飘过，安静平和得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他努力去感受其他人的气，但是令他失望的是，刚才还可以感觉到的几个强大的气息——比如悟空，比如贝吉塔——忽然间都消失了，就好像说好了一样同时隐藏了起来。
……不，不是全部消失了，还有两股气，但是比较起平时熟悉的那些而言都显得非常弱小。
不可否认，短笛有些不安。这种残破的情景很熟悉，就像布欧出现的时候一样。可是布欧的出现是在他们的监控之中，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说又有了什么新的敌人吗？别的人就算了，悟饭……悟饭呢？
无论隔了多远，无论悟饭的气有多么微弱他都能找到他的，因为悟饭的气有着与他人不同的独特波动。他在这里的确能够感觉到那种独特的波动，但是——悟饭的气有这么弱吗？
那并非因为受伤或有意的抑制，而是那气息原本就是如此之弱，这应该是很多年以前悟饭就应该能够达到的水平了。
短笛隐隐担心，悟饭或许是出事了，否则应该不会发生这种事。也许其他人也出事了，不过对他来说只有悟饭是最重要的，现在他只想确认悟饭安然无恙。
他的身体从地面浮起来，正欲往那两股较弱的气息所在的地方飞去时，忽然发现有两个黑点从遥远的天际向这边迅猛地飞来，同时那两股气息也在向他接近。这么说，接近他的应该就是那个熟悉的气息了吧。
几乎是一转眼，两人已飞到了眼前。当短笛认出那两个人是谁的时候，不由得愣住了。
“悟饭……特兰克斯……”
真的是悟饭，但却并不是他熟悉的那个。这个悟饭满身伤痕，连脸上也有几道狰狞的伤疤，全身散发出的那种沧桑的感觉应该是受了许多苦才会有的。当然，最重要的是……他的左臂，已经齐肘断去！
而他身边的特兰克斯只有十二三岁的模样，可是他认识的特兰克斯应该已经有十六岁了。
为什么？到底出了什么事？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一个历尽沧桑的悟饭，一个尚且稚嫩的特兰克斯，一个被破坏得伤痕累累的世界——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见他时，悟饭的表情显得非常震惊，黑色的眼睛大睁着，好像看到了什么怪物一样。
特兰克斯看看短笛，又看看悟饭。
“悟饭先生，这个人好奇怪。”他说。
悟饭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慢慢地向前跨了一步，试探地问：“短笛……叔叔？”
短笛皱眉，他不喜欢悟饭这种小心翼翼的样子，尤其是在对自己的时候。
“我是。”他回答。
“真的是……短笛叔叔？”为了确认一般，悟饭再次问。
“我是。悟饭，你怎么回事？”
悟饭向他猛扑过来，他习惯性地伸开双臂将他抱住。悟饭仅剩的那一只手挽在他的脖子上，脸埋在他的肩头，失声痛哭。
短笛抱紧了他，感觉自己的肩头很快就被热热的东西濡湿了。
“短笛叔叔！短笛叔叔！短笛叔叔……”他反复地叫着他的名字，勒着短笛脖子的手劲之大让他几乎感到有些疼痛。可是短笛不得不继续抱紧他，因为他觉得这样的悟饭太不稳定，似乎只要拥抱得不够紧，他就会立刻碎掉。
原本还有些戒备的特兰克斯看着这一幕，呆住了。
在悟饭和特兰克斯的解释下，短笛终于知道自己到了什么地方。
这里应该是时间的另外一个维度，某个属于未来的特兰克斯的时间维度。在这里，悟空因为心脏病而去世，他、贝吉塔等等都已经在人造人十七号和十八号的攻击下死亡。
“原来是这样……”
悟饭向他解释这些事的时候一直坐在盘腿坐在地上的他的腿上，那只胳膊死死地搂着他不放。他这样让短笛很不舒服，于是用力拉下他的胳膊，把他整个人抱住。
“哪！短笛先生！”特兰克斯有些兴奋地高声问，“照您刚才说的话，难道您是从未来来的吗？我会回到过去？大家都不会死，对吗？”
“……很抱歉，特兰克斯，”短笛沉默了一下，说，“大家都不会死，但那不是你们的未来，而是我们的。”
他怀里的悟饭身体僵硬了一下。
“悟饭？”
悟饭抓紧了他的衣服，却向他露出了一个笑容。
“没事。”
“……？”
短笛跟着悟饭和特兰克斯回到被破坏得乱七八糟的变幻胶囊公司，当布尔玛看见那两个孩子身后的短笛时，不禁大惊失色。
“短笛大魔王！”
“……”已经和神仙合体的短笛对这个称呼非常不习惯，却没说什么。反而是布尔玛发现了自己的无礼，立刻干笑两声，悄悄退了一步。
“……这么说，你是从未来到这里的了？”
饭桌的另外一边，两个赛亚混血儿疯狂地往肚子里塞食物，短笛看着他们胃口特佳的样子就有些肚子痛。他转头看坐在自己旁边的布尔玛。
“如果以时间来说的话，应该是的。”
布尔玛思考了一下，问：“但是你也不知道怎么来的对吗？之前你在做什么？真的什么都没做？”
“我在冥想，什么都没做。”短笛回答。
“那就奇怪了，如果要让两个时空连接就必须很大的能量。你要是当时在战斗的话还比较有可能，但是你只是在冥想……”
“能回去吗？”
乓啷一声，悟饭的碗摔到桌子上，又掉到了地上，里面的饭全部都撒了出来。他愣愣地看着短笛，什么也不说，好像变成了泥塑的。
短笛放低了声音，缓缓说：“对不起，我必须回去，那里也有一个悟饭在等我……”
悟饭站起来，把手中的筷子狠狠摔在桌子上，转身回自己的房间。被他怒气波及的桌子裂开了一条缝，几声难听的喀啦声响之后，终于寿终正寝。
特兰克斯拿着筷子的手还维持着夹菜的动作，但是现在已经没菜给他夹了。他看着已经变成地上垃圾的饭菜，一脸哭丧的表情。
结束了和布尔玛的谈话，短笛走到了悟饭的房间门口，推门而入。
悟饭坐在床沿，弓着身体，手肘撑着膝盖，那只手捂在脸上，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发呆。短笛进入的气息让他的呼吸有一瞬间停止，但是很快又恢复了。
“悟饭。”短笛坐在他身边，一只手放在他背上。
说过要和他结婚的那个悟饭总是很主动，所以他几乎没有对他这么做过，总是悟饭强行扑过来爬到他身上，或者把他压倒。
“我知道这很小孩子气，”悟饭在手掌心中闷闷地说，“但是我失去你，失去了很多年。你能不能不要马上就想要离开？我知道你不是我的，但是……但是……至少给我几天的时间和我在一起，让我做做你没有离开的梦，行不行？”
短笛抚摸上他的头发，连自己都几乎没有察觉地叹了口气：“就算我想走也走不了吧。至少在布尔玛研究出回到过去的方法之前，我还不可能离开。”
“我是要你安心在这里！不要你总想着回去！”
悟饭的意思他明白，这种逃避的方法他并不赞同，然而在他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眼前忽然掠过那都市的废墟，以及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个伤痕累累的悟饭……
他拉开悟饭颈后的领子，藏在衣服下面的身体有着更多更密集更可怕的伤痕，纵横交错。记忆中的悟饭却没有伤痕，被仙豆保护的身体一点痕迹都没有，平滑的躯体，光洁的皮肤，和眼下的这具躯体明明是同一个人，为什么却有着如此的不同？还有那只断手……
短笛的目光变得凶狠，就好像十七号和十八号就在眼前一样，狠狠地瞪视着那两个并不在这里的人。他抱住了悟饭。
“我……暂时不会离开。如果布尔玛找不到方法，或许我一辈子也不会离开。”
悟饭那只手又搂在了他的脖子上，抱得很用力，并在他的嘴唇上印下一吻。
“我知道，短笛叔叔不会丢下我不管的！”
——他和那个悟饭是多么不同。
短笛在心中这么说。
那个悟饭比他年纪更大，可看起来好像比他还小。喜欢撒娇，喜欢耍赖，如果觉得自己不受重视就用各种恶作剧来赢得他的注意。而这个悟饭呢？也许他刚才的行为也是在撒娇，也是在耍赖吧，但是他没有那种柔和的被保护的感觉，他更“硬”一点，更坚强一点，更……悲哀一点。
天界消失了，十七号和十八号已经扫荡过那里，什么都没有给他们剩下。当然精神与时光屋也不见了。
当短笛确认到这一点时感觉到了强烈的失望。
他想改变历史。他知道在这个时间维度中悟饭会死，会被十七号和十八号无情地杀死，所以他想扭转乾坤，就算不能改变过去，也要改变那个让悟饭死亡的未来。
可是没有精神与时光屋，也没有悟空那个超级赛亚人的教导，悟饭又能用什么办法来提升能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