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谈点话题。
比如什么呢，情感，理智，欲望，毁灭重生，破与立，那些个亘古的命题——
其实我们真的说不来。
人的生命对于亘古而言不过一捻就消亡的蝼蚁。而本质上，人跟蝼蚁没有什么不同。那些我们能一件一件指出来的不同，大约都是派生物了。

爱情，爱情算是什么呢。
我在爱情的中央看着他，我在爱情的左右观察他，我鸟瞰或者仰视他，都得不到答案。
这才是爱情的形状。你看不到。
你看得到的，都是他带来的，或者用那个词「派生物」。
甜蜜，苦涩，心酸或者醋酸，多巴胺的加速分泌，通通都不是他。
为了更高级地繁衍生息，为了使性爱更快乐，爱情被发明出来。
是这样吗。也许。
一切都不能被绝对肯定。

多巴胺加肾上腺素等于爱做的事

我写完了。
依然不是理想中的样子，写俗了。
然而不想再写，有一些自己的心境，回味很累。

03.
女孩儿不再管她嫂子是不是在敲木鱼念经，而开始常常出入这个小佛堂，几乎每一次来，手里都挽著一个男人的手臂。
感情甚笃。
这四个字突然出现在脑子里，女人抄佛经的手略一顿，笔在纸上洇开一片黑色。随即她自嘲似的笑了笑，撤掉这张纸，笔一搁。
今天独自来的女孩儿盯著她看，眼里竟渐渐有了泪光。
「我觉得......」她吸一吸鼻子，万分委屈的样子，「他最近对我有些敷衍。」
女人用从未用过的眼神冷睇她道：「那就离开他。」
女孩儿惊讶地抬头：「可我们已有婚约！何况，何况他也并没有很过分，也许.......」
「别猜。」女人声音忽而温柔下来，「永远别去猜，看就好了。」
「而且，而且。」女孩儿声音颤抖，有些急切，「我们......我不敢告诉娘。」
女人觉得从脚底泛起一股冷意，她忽然抽出手帕攥在手里，手指越攥越紧。
「什麽时候的事。」
女孩儿分辨不出她的情绪，只是不知道为什麽觉得想要打寒战：「两个月前......」
「你的月事还有吗。」
女孩儿呆了一呆，终於反应过来，睁大眼睛惊恐地看著她。
女人缓缓地，缓缓地呼出一口气。
-
男人是翻墙进来的。
他已不是第一次翻墙而来了——自他第一次从大门走进这个佛堂后。然而今天他来的时间蹊跷，掐准了，就在女孩前脚刚走。
女人温柔地对他笑了笑，没有说话。
而后例行公事一般，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说了会儿话，男人的手便开始不老实，而女人手段老练，半推半就，欲擒故纵，还是随他抱上床。
男人毕竟年轻，一场情事，很快就一头扎进去，一点一点粗鲁起来；又很快就控制不住交代在女人身上。女人喘着气，扭动着探出手欲取亵衣，却忽然被男人使劲按住狠狠挺了一下腰。
「小滑头！」女人咬着牙，又轻又狠地骂道。
男人把头埋在她肩窝里抖着肩膀吃吃地笑。
她懒懒地合上眼皮，指尖轻划过伏在她身上的男人宽阔的背，顺着脊骨一路滑下去，又慢慢点上来。
「痒。」男人缩起背脊，用牙磕了磕她的肩膀，含糊不清地说。
她轻轻地笑。
这食髓知味的小滑头。
她一下一下规律地轻拍男人的背，在心里掐了掐日子，突然在他腰上掐了一下。
「疼。」男人嘶地吸一口气，「你还挠了我的腰。」
「我挠的？」女人懒洋洋地睁开眼。
「嗯。猫一样，疯猫。」
「你还要跟她成亲吗。」
男人僵了僵，撑起身子看着她。
她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我怀上了，你还成亲吗。」
-
忽然房门外有一点磕绊的声响。
男人一翻身下了床，踩上鞋子披上衣服仓皇跳窗而去。女人看了看糊着纸的门口，上面匆匆消失了一个人影。
她嘴角一直噙着的笑意骤断。
女人随即跳下床随手扯了件外袍一掩就追出去，果不其然见到女孩颤抖的背影。
女人追着，看着女孩儿渐远的身影低低哀叫一声，跨出一只右脚，左脚却狠狠地准确地踢在门槛上，整个人顺势向前扑去，重重地砸在地上。女孩儿惊惶回头，一咬牙，还是跑回来扶起她嫂子。
「你......」女孩儿眼睛一红，咬了咬下唇，道，「你有身孕，这么摔......会不会......」
「你想不想？」女人眼里陡生一种滚油一样热烈的殷切，「你想不想让我把孩子留下来，还是，你想教我拿掉？」
「嫂，嫂子。」女孩儿有些惊慌，霎时掉下一颗泪珠，「你怎么说这样的话。这孩子是你俩的，我......你们俩这样......你若真是对他有情，那我......可我......」她哽咽着按上自己的肚子，转身欲逃，却被女人自身后轻轻搂住。
「傻孩子。」女人自她身后探出手准确地找到她的眼泪，然后无限温柔地捻去，把指尖送进自己嘴里舔了舔，「苦的。」
女孩儿慢慢地转身，低着头不说话。
「莲心苦啊。」女人忽然长长叹了一口气，「谁知莲子有心呢。」
「听我的话，孩子。」女人笑得温柔一如以往，「这样了，你还想跟他成亲么。」
女孩儿手指攥紧了衣衫，摇了摇头。
「是了。你们定了亲。」女人忽而一皱眉，很烦恼的样子，「怎么办呢。」
然而她眉头很快又舒展开来：「没关系，反正都是要走的。走了就不怕了，一了百了。」
「......走？」女孩儿困惑地抬起头。
「当然得走。」女人笑着，眯着眼睛，「你又不想与他成亲，难道你想打掉孩子吗。」她温柔地抚上女孩的腹部，语气笃定。
女孩又摇了摇头。
善良的孩子。女人想。
「我也得走了。」女人收回手，抚上自己的肚子，「你是这家最疼的女儿，他们顾虑你的名节，对你的事必不会声张。我，我不同，我这个事一传出这个佛堂，就是要浸猪笼的。」
「所以。」女人语气更温柔了，简直有些甜腻，带着点奇异的撒娇意味，「我们一块走，我带你走，好不好。反正我早就不想留在这里了。要不是......呵呵。」她笑着，握紧女孩儿的手，「走吧，东西也不用收拾了，我那里收拾了细软，给你也备了一些。我给你做了一些新衣服呢。走吧，今晚就走。」
女孩儿神色越来越惊异，忽而慌张地把手挣出来，声音颤抖：「嫂子，你怎么了。你不对劲。」
唉。
女人又叹一口气，闭上眼，复又睁开：「没有。」她摸了摸女孩的发顶，「算了，还不是时候。今天这些事情你不要声张，改天我再跟你说。」
她看着女孩儿不安的神色，安抚地笑道：「傻孩子，别瞎想，回去吧，该是你们吃饭的时候了。别又让奶奶好找。」
女孩身影晃了晃，终于站定，转身走了。

我真的觉得~\(≥▽≤)/~我总是虎头蛇尾啊。
越写越渣。

晚上在看。
——你们的小尾巴都好文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