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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让我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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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刚好有体育课,于是我就把福尔摩斯的书带到学校去,结果我刚好看到“最后一案”,起初华生的话语还有些让我不相信,知道他说“我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知道真相的人了。”我看到这句话,差点没晕过去。。。


1楼2013-04-12 16:45回复
    “不错,我近来把自己搞得过于筋疲力尽了,”他看到我的神情,不等我发问,抢先说道,“最近我有点儿吃紧。你不反对我把你的百叶窗关上吧?”
      我用以阅读的那盏灯,摆在桌上,室内仅有这点灯光。福尔摩斯顺墙边走过去,把两扇百叶窗关了,把插销插紧。
      “你是害怕什么东西吧?”我问道。
      “对,我害怕。”
      “怕什么?”
      “怕汽枪袭击。”
      “我亲爱的福尔摩斯,你这是什么意思呢?”
      “我想你对我是非常了解的,华生,你知道我并不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人。可是,如果你危险临头还不承认有危险,那就是有勇无谋了。能不能给我一根火柴?”福尔摩斯抽着香烟,好象很喜欢香烟的镇静作用似的。
      “很抱歉,这么晚来打扰你,”福尔摩斯说道,“我还必须请你破例允许我现在从你花园后墙翻出去,离开你的住所。”
      “可是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呢?”我问道。
      他把手伸出来,我借着灯光看见他两个指关节受了伤,正在出血。
      “你看,这并不是无中生有吧,”福尔摩斯笑道,“这是实实在在的,甚至可以把人的手弄断呢。尊夫人在家吗?”
      “她外出访友去了。”
      “真的!就剩你一个人吗?”
      “对。”
      “那么我就便于向你提出,请你和我一起到欧洲大陆去作一周旅行了。”
      “到什么地方?”
      “啊,什么地方都行,我无所谓。”
      这一切都是非常奇怪的,福尔摩斯从来不爱漫无目的地度什么假期,而他那苍白、憔悴的面容使我看出他的神经已紧张到了极点。福尔摩斯从我的眼神中看出了这种疑问,便把两手手指交叉在一起,胳膊肘支在膝上,作了一番解释。
      “你可能从来没听说过有个莫里亚蒂教授吧?”他说道。
      “从来没有。”
      “啊,天下真有英才和奇迹啊!”福尔摩斯大声说道,“这个人的势力遍及整个伦敦,可是没有一个人听说过他。这就使他的犯罪记录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我严肃地告诉你,华生,如果我能战胜他,如果我能为社会除掉他这个败类,那末,我就会觉得我本人的事业也达到了顶峰,然后我就准备换一种比较安静的生活了。有件事请不要告诉外人,近来我为斯堪的那维亚皇室和法兰西共和国办的那几件案子,给我创造了好条件,使我能够过一种我所喜爱的安静生活,并且能集中精力从事我的化学研究。可是,华生,如果我想到象莫里亚蒂教授这样的人还在伦敦街头横行无忌,那我是不能安心的,我是不能静坐在安乐椅中无所事事的。”


    3楼2013-04-12 1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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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我和莫里亚蒂教授那场奇特的谈话。我承认,它在我心中产生了不愉快的影响。他的话讲得那么平静、明确,使人相信他是确有其意的,一个简单的恶棍是办不到这一点的。当然,你会说:‘为什么你不找**防范他呢?’因为我确信他会叫党羽来加害我。我有最充分的证据,证明一定会这样。”
        “你已经遭到袭击了吗?”
        “我亲爱的华生,莫里亚蒂教授是一个不失时机的人。那天,我中午到牛津街处理一些事务,刚走过从本廷克街到韦尔贝克街十字路口的转角时,一辆双马货车象闪电一般向我猛冲过来。我急忙跳到人行便道上,在千钧一发间幸免于难。
        货车一瞬间冲过马里利本巷飞驰而去。经历了这次事故,我便只走人行道,华生,可是当我走到维尔街时,突然从一家屋顶上落下一块砖,在我脚旁摔得粉碎。我把**找来,检查了那个地方。屋顶上堆满了修房用的石板和砖瓦,他们对我说是风把一块砖刮下来了。我心里当然很明白,却无法证明有人害我。这以后,我便叫了一辆马车,到蓓尔美尔街我哥哥家,在那里度过了白天。刚才我到你这里来时,在路上又遭到暴徒用大头棒袭击。我打倒了他,**把他拘留起来。
        我因打在那个人的门牙上,指关节擦破了。不过我可以绝对有把握地告诉你,不可能查出被拘留的那位先生和那个退职的数学教授之间的关系。我敢断定,那位教授现在正站在十英里以外的一块黑板前面解答问题呢。华生,你听到这些,对我来到你家首先关好百叶窗,然后又请你允许我从你的后墙而不从前门离开住宅,以便不惹人注目,你不会引以为怪了吧。”
        我一向佩服我朋友的无畏精神。今天发生的这一系列事件,合起来简直够得上整天恐怖的了。现在他坐在那里平心静气地讲述着这一天所经历的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事件,这使我对他更加钦佩了。
        “你在这里过夜吗?”我问道。
        “不,我的朋友,我在这里过夜会给你造成危险的。我已经拟定了计划,万事都会如意的。就逮捕而言,事情已进展到不用我帮忙他们也可以逮捕那些不法之徒的程度了,只是将来还需要我出庭作证。所以,在逮捕前这几天,我显然以离开此地为妙,这样便于**们能自由行动。如果你能同我一起到大陆去旅行一番,那我就太高兴了。”
        “最近医务正好清闲,”我说道,“我又有一位肯帮忙的邻居,我很高兴同你去。”
        “明天早晨动身可以吗?”
        “如果需要,当然可以。”
        “啊,好,非常需要。那么,这些就是给你的指令。我请你,我亲爱的华生,一定要不折不扣地遵照执行,因为现在我俩正在同最狡猾的暴徒和欧洲最有势力的犯罪集团作殊死的决斗。好了,注意!不管你打算带什么样的行李,上面一定不要写发往何处,并于今夜派一个可靠的人送往维多利亚车站。明天早晨你雇一辆双轮马车,但吩咐你的仆人可不要雇第一辆和第二辆主动来揽生意的马车。你跳上双轮马车,用纸条写个地址交给车夫,上面写着驶往劳瑟街斯特兰德尽头处,吩咐他不要丢掉纸条。你要事先把车费付清,你的车一停,马上穿过街道,于九点一刻到达街的另一端。你会见到一辆四轮轿式小马车等在街边,赶车的人披深黑色斗篷,领子上镶有红边,你上了车,便能及时赶到维多利亚车站搭乘开往欧洲大陆的快车。”
        “我在哪里和你碰头?”
        “在车站。我们订的座位在从前往后数第二节头等车厢里。”
        “那么,车厢就是我们的碰头地点了?”
        “对。”
        我留福尔摩斯住宿,他执意不肯。很显然,他认为他住在这里会招来麻烦,这就是他非离开不可的原因。他仓促讲了一下我们明天的计划,便站起身来和我一同走进花园,翻墙到了莫蒂默街,立即呼哨一声,唤来一辆马车,我听见他乘车驶去。


      6楼2013-04-12 16: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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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晨,我不折不扣地按照福尔摩斯的指令行事,采取了谨慎的措施,以防雇来的马车是专门为我们设下的圈套。
          我吃过早饭,选定了一辆双轮马车,立即驶往劳瑟街。我飞奔着穿过这条街。一位身材异常魁梧的车夫,披着黑斗篷,驾着一辆四轮小马车正等在那里,我一步跨上车,他立即挥鞭策马,驶往维多利亚车站,我一下车,他便调过车头疾驰而去。
          到目前为止,一切进行得令人佩服不已。我的行李已在车上,我毫不费力就找到了福尔摩斯指定的车厢,因为只有一节车厢上标着“预定”字样。现在只有一件事令我着急,那就是福尔摩斯没有来。我看了看车站上的钟,离开车时间只有七分钟了。我在一群旅客和告别的人群中寻找我朋友那瘦长的身躯,却毫无踪影。我见到一位高龄的意大利教士,嘴里说着蹩脚的英语,尽力想让搬运工明白,他的行李要托运到巴黎。这时我上前帮了点忙,耽搁了几分钟。然后,他又向四周打量了一番。我回到车厢里,发现那个搬运工不管票号对不对,竟把那位高龄意大利朋友领来和我做伴。尽管我对他解释说不要侵占别人的座位,可是丝毫没用,因为我说意大利语比他说英语更糟糕,所以我只好无可奈何地耸了耸双肩,继续焦灼不安地向外张望,寻找我的朋友。我想到昨夜他可能是遭到了袭击,所以今天没来,不由吓得不寒而栗。
          火车所有的门都关上了,汽笛响了,此时……
          “我亲爱的华生,”一个声音传来,“你还没有屈尊向我道早安呢。”
          我大吃一惊,回过头来,那老教士已向我转过脸来。他那满脸皱纹顷刻不见了,鼻子变高了,下嘴唇不突出了,嘴也不瘪了,呆滞的双眼变得炯炯有神,弯曲的身体舒展开了。
          然后整个身躯又衰萎了,而福尔摩斯又象他来时那样倏然消失。
          “天哪!”我高声叫道,“你简直吓死我了!”
          “严密防范依然是必要的,”福尔摩斯小声说道,“我有理由认为他们正紧追我们。啊,那就是莫里亚蒂教授本人。”
          福尔摩斯说时,火车已经开动。我向后望了一眼,见一个身材高大的人猛然从人群中闯出来,不住挥手,仿佛想叫火车停下似的。不过为时太晚了,因为我们的列车正在加速,一瞬间就出了车站。
          “由于作了防范,你看我们很利索地脱身了,”福尔摩斯笑容满面地说着站起身来,脱下化装用的黑色教士衣帽,装进手提袋里。
          “你看过今天的晨报了吗,华生?”
          “没有。”
          “那么,你不知道贝克街的事吗?”
          “贝克街?”
          “昨夜他们把我们的房子点着了。不过没有造成重大损失。”
          “我的天哪!福尔摩斯,这是不能容忍的!”
          “从那个用大头棒袭击我的人被捕以后,他们就找不到我的行踪了。否则他们不会以为我已回家了。不过,他们显然预先对你进行了监视,这就是莫里亚蒂来到维多利亚车站的原因。你来时没有留下一点漏洞吗?”
          “我完全按你吩咐行事的。”
          “你找到那辆双轮马车了吗?”
          “对,它正等在那里。”
          “你认识那个马车夫吗?”
          “不认识。”
          “那是我哥哥迈克罗夫特。在办这样的事情时,最好不依赖雇用的人。不过我们现在必须制定好对付莫里亚蒂的计划。”


        7楼2013-04-12 16: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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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这是快车,而轮船又和这列车联运,我认为我们已经成功地把他甩掉了。”
            “我亲爱的华生,我曾对你说过这个人的智力水平和我不相上下,你显然并未完全理解这话的意思。如果我是那个追踪者,你决不会认为,我遇到这样一点小小的障碍就被难倒了。那么,你又怎能这样小看他呢?”
            “他能怎么办呢?”
            “我能怎么办,他就能怎么办。”
            “那么,你要怎么办呢?”
            “定一辆专车。”
            “可是那一定太晚了。”
            “根本不晚。这趟车要在坎特伯雷站停车,平常总是至少耽搁一刻钟才能上船。他会在码头上抓住我们的。”
            “那别人还以为我们是罪犯呢。我们何不在他来到时先逮捕他?”
            “那就使我三个月的心血白费了。我们虽然能捉住大鱼,可是那些小鱼就会横冲直撞,脱网而逃。但到星期一我们就可以把他们一网打尽。不行,决不能逮捕他。”
            “那怎么办呢?”
            “我们从坎特伯雷站下车。”
            “然后呢?”
            “啊,然后我们作横贯全国的旅行,到纽黑文去,然后到迪埃普去。莫里亚蒂一定象我在这种情况下会作的那样到巴黎,认准我们托运的行李,在车站等候两天。与此同时,我们买两个毡睡袋,以便鼓励一下沿途国家的睡袋商,然后从容自在地经过卢森堡和巴塞尔到瑞士一游。”
            所以,我们在坎特伯雷站下了车,可是下车一看,还要等一小时才有车到纽黑文。
            那节载着我全套行装的行李车疾驰而去,我依然心情沮丧地望着,这时福尔摩斯拉了拉我的衣袖,向远处指着。
            “你看,果然来了。”他说道。
            远方,从肯特森林中升起一缕黑烟,一分钟后,可以看到机车引着列车爬过弯道,向车站疾驰而来。我们刚刚在一堆行李后面藏好身,那列车就鸣着汽笛隆隆驶过,一股热气向我们迎面扑来。
            “他走了,”我们见那列车飞快地越过几个小丘,福尔摩斯说道,“你看,我们朋友的智力毕竟有限。他要是能把我推断的事推断出来,并采取相应的行动,那就非常高超了。”
            “他要是赶上我们,会怎么样呢?”
            “毫无疑问,他一定要杀死我的。不过,这是一场胜负未卜的格斗。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在这里提前进午餐呢,还是赶到纽黑文再找饭馆;不过到纽黑文就有饿肚子的危险了。”


          8楼2013-04-12 16: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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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夜我们到达布鲁塞尔,在那里逗留了两天,第三天到达施特拉斯堡。星期一早晨福尔摩斯向苏格兰场发了一封电报,当晚我们回旅店就见回电已经到了。福尔摩斯拆开电报,然后便痛骂一声把它扔进了火炉。
              “我早就应该预料到这一点!”福尔摩斯哼了一声说道,“他跑了。”
              “莫里亚蒂吗?”“苏格兰场破获了整个集团,可就是没有抓住莫里亚蒂,他溜走了。既然我离开了英国,当然谁也对付不了他了,可是我却认为苏格兰场已经稳操胜券了。我看,你最好还是回英国去,华生。”
              “为什么?”
              “因为现在你和我作伴已经很危险了。那个人老巢已经被端了,如果他回到伦敦去,他也要完蛋。假如我对他的性格了解得不错的话,他必定一心要找我复仇。在那次和我简短的谈话里,他已说得很清楚了。我相信他是说得出就做得到的。因此我必须劝你回去行医。”
              因为我曾多次协助他办案,又是他的老朋友,所以很难同意他的这种建议。对这个问题,我们坐在施特拉斯堡饭馆争论了半小时,但当夜决定继续旅行,我们平安到达日内瓦。
              我们一路漫游,在隆河峡谷度过了令人神往的一周,然后,从洛伊克转路前往吉米山隘,山上依然积雪很厚,最后,取道因特拉肯,去迈林根。这是一次赏心悦目的旅行,山下春光明媚,一片嫩绿,山上白雪皑皑,依然寒冬。可是我很清楚,福尔摩斯一时一刻也没有忘掉横在他心上的阴影。无论是在淳朴的阿尔卑斯山村,还是在人迹稀少的山隘,他对每一个从我们身旁经过的人都急速地投以警惕的目光,仔细打量着。我从这件事看出,他确信,不管我们走到哪里,都有被人跟踪的危险。
              我记得,有一次我们通过了吉米山隘,沿着令人郁闷的道本尼山边界步行,突然一块大山石从右方山脊上坠落,咕咚一声掉下来,滚到我们身后的湖中。福尔摩斯立刻跑上山脊,站在高耸的峰顶,延颈四望。尽管我们的向导向他保证,春季这个地方山石坠落是经常的现象,仍无济无事。福尔摩斯虽默不作声,但向我微笑着,带着早已料到会有此事那种神情。
              尽管他十分警惕,但并不灰心丧气。恰恰相反,我过去还从未见过他这样精神抖擞过。他一次又一次反复提起:如果他能为社会除掉莫里亚蒂教授这个祸害,那末,他就心甘情愿结束他的侦探生涯。
              “华生,我满可以说,我完全没有虚度此生,”福尔摩斯说道,“如果我生命的旅程到今夜为止,我也可以问心无愧地视死如归。由于我的存在,伦敦的空气得以清新。在我办的一千多件案子里,我相信,我从未把我的力量用错了地方。我不太喜欢研究我们的社会的那些浅薄的问题,那是由我们人为的社会状态造成的,却更喜欢研究大自然提出的问题。华生,有一天,当我把那位欧洲最危险而又最有能耐的罪犯捕获或消灭的时候,我的侦探生涯也就告终了,而你的回忆录也可以收尾了。”


            9楼2013-04-12 16: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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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准备尽量简明扼要而又准确无误地讲完我这个故事。
                我本心是不愿细讲这件事的,可是我的责任心不容许我遗漏任何细节。
                五月三日,我们到了荷兰迈林根的一个小村镇,住在老彼得·斯太勒开设的“大英旅馆”里。店主是一个聪明人,曾在伦敦格罗夫纳旅馆当过三年侍者,会说一口漂亮的英语。四日下午,在他的建议下,我们两人一起出发,打算翻山越岭到罗森洛依的一个小村庄去过夜。不过,他郑重地向我们建议不要错过半山腰上的莱辛巴赫瀑布〔瑞士著名瀑布。——译者注〕,可以稍微绕一些路去欣赏一番。
                那确实是一个险恶的地方。融雪汇成激流,倾泻进万丈深渊,水花高溅,宛如房屋失火时冒出的浓烟。河流注入的谷口本身就有一个巨大的裂罅,两岸矗立着黑煤一般的山岩,往下裂罅变窄了,乳白色的、沸腾般的水流泻入无底深壑,涌溢迸溅出一股激流从豁口处流下,连绵不断的绿波发出雷鸣般巨声倾泻而下,浓密而晃动的水帘经久不息地发出响声,水花向上飞溅,湍流与喧嚣声使人头晕目眩。我们站在山边凝视着下方拍击着黑岩的浪花,倾听着深渊发出的宛如怒吼的隆隆响声。
                半山坡上,环绕瀑布辟出一条小径,使人能饱览瀑布全景,可是小径断然终止,游客只好原路返回。我们也只好转身返回,忽然看到一个瑞士少年手拿一封信顺小路跑过来,信上有我们刚刚离开的那家旅馆的印章,是店主写给我的。信上写着,在我们离开不久,来了一位英国妇女,已经到了肺结核后期。她在达沃斯普拉茨过冬,现在到卢塞恩旅游访友。
                不料她突然咯血,数小时内,颇有生命危险,如能有一位英国医生为她诊治,她将感到十分快慰,问我可否返回一趟等等。好心的店主斯太勒在附言中又说,因为这位夫人断然拒绝让瑞士医生诊治,他别无办法只好自己担负重大的责任,我如允诺,他本人将对我蒙感大德。
                这种请求,是不能置之不理的,不能拒绝一位身在异国生命垂危的女同胞的请求。可是要离开福尔摩斯,却又使我踌躇不决。然而,最后我俩一致决定,在我返回迈林根期间,他把这位送信的瑞士青年留在身边做向导和旅伴。福尔摩斯说,他要在这瀑布旁稍事逗留,然后缓步翻山而过前往罗森洛依,我在傍晚时分到那里和他相会。我转身走开时,看到福尔摩斯背靠山石,双手抱臂,俯瞰着飞泻的水流。不料这竟是我和他今世的永别


              10楼2013-04-12 16: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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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命中注定,我终于找到了我朋友和同志的临终遗言。
                  我刚才已经说过,他的登山杖斜靠在小径旁的一块凸出的岩石上。在这块圆石顶上有一件东西闪闪发光,映入我的眼帘,我举手取下来,发现那是福尔摩斯经常随身携带的银烟盒。我拿起烟盒,烟盒下面压着的叠成小方块的纸飞落到地面。我打开它,原来是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的三页纸,是写给我的。它完全显出福尔摩斯的特性,指示照样准确,笔法刚劲有力,仿佛是在书房写成的。
                  我亲爱的华生(信上写道):承蒙莫里亚蒂先生的好意,我写下这几行书信,他正等着对我们之间存在的问题进行最后的讨论。他已向我概述了他摆脱英国**并查明我们行踪的方法。这更加肯定地证实了我对他的才能所作的极高评价。我一想到我能为社会除掉由于他的存在而带来的祸害,就很高兴,尽管这恐怕要给我的朋友们,特别是给你,我亲爱的华生,带来悲哀。不过,我已经向你解释过了,我的生涯已经到了紧要关头,而对我来说,再没有比这样的结局更使我心满意足的了。诚然,如果我对你彻底坦白说,我完全知道迈林根的来信是一场骗局,而我让你走开,是因为我确信,一系列类似的事情会接踵而至。请告诉警长帕特森,他所需要的给那个匪帮定罪的证据放在字首为M的文件架里,里面有一个蓝信封,上写“莫里亚蒂”。在离开英国时,我已将薄产作了处理,并已付与我兄迈克罗夫特。请代我向华生夫人问候,我的朋友。
                  你忠诚的夏洛克·福尔摩斯
                  余下的事几句话就能说清楚。经过专家进行现场勘察,毫无疑问,这两人进行过一场搏斗,其结果在这种情况下只能是两人紧紧地扭打在一起,摇摇晃晃地坠入裂罅。毫无找到他们的尸体的希望,而当代最危险的罪犯和最杰出的护法卫士将永远葬身在那旋涡激荡、泡沫沸腾的无底深渊中。后来再没有人见到那个瑞士少年,他分明是莫里亚蒂雇用的爪牙。
                  至于那个匪帮,大概公众都还记得,福尔摩斯所搜集的十分完整的罪证,揭露了他们的组织,揭露了死去的莫里亚蒂的铁腕对他们控制得是多么严密。在诉讼过程中,对他们那可怕的首领的详情很少涉及,而现在我之所以不得不把他的罪恶勾当和盘托出,这是由于那些枉费心机的辩护士们妄想用攻击福尔摩斯的手段来纪念莫里亚蒂,而我永远把福尔摩斯看作我所知道的最好的人,最明智的人。


                12楼2013-04-12 16: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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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后悔我的打算了,没想到原文这么长,我看的时候确实没有这种感觉。。。
                  下一节课是化学课,我整节课,除了回答老师的提问,一句话也没有说。。。化学是福尔摩斯喜欢的,这更加使我不停的想到他。。。直到下课。。凛说福尔摩斯不会死的,我几乎是吼出来的说:“我也不想啊!”要不是我稍稍矜持了一下,目测我们班都会被我掀了,终于。。。


                  13楼2013-04-12 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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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整天反复思考这些事实,竭力想找到一个能解释得通的理论,来发现最省力的途径,我的亡友称它为一切调查的起点。傍晚,我漫步穿过公园,大约在六点左右走到了公园路连接牛津街的那头。一群游手好闲的人聚在人行道上,他们都仰起头望着一扇窗户。他们给我指出了我特地要来瞧瞧的那所房子。一个戴着墨镜的瘦高个子,我非常怀疑他是个便衣侦探,正在讲他自己的某种推测,其他人都围着听。我尽量往前凑过去,但他的议论听起来实在荒谬,我有点厌恶地又从人群中退了出来。正在这时候我撞在后面一个有残疾的老人身上,把他抱着的几本书碰掉在地上。记得当我捡起那些书的时候,看见其中一本书名是《树木崇拜的起源》。这使我想到老人必定是个穷藏书家,收集一些不见经传的书籍作为职业或者作为爱好。我极力为这意料不到的事道歉,可是不巧给我碰掉的这几本书显然在它们的主人眼里是非常珍贵的东西。他讨厌地吼了一声,转身就走。我望着他弯曲的背影和灰白的连鬓胡子消失在人群里。
                      我多次观察公园路427号,但这对弄清楚我所关心的问题毫无作用。这所房子和大街只隔着一道半截是栅栏的矮墙,高不过五英尺,因此任何人想进花园都非常容易。但那扇窗户可完全够不着,因为墙外面没有水管或者别的东西可以帮助身体轻巧的人爬上去。我比以前更加感到迷惑不解,只得折回肯辛顿。我在书房里呆了没到五分钟,女仆进来说有人要见我。叫我吃惊的是来者并非别人,就是那个古怪的旧书收藏家。灰白的须发中露出他那张轮廓分明而干瘦的脸,右臂下挟着他心爱的书,至少有十来本。


                    16楼2013-04-12 1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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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没想到是我吧,先生。"他的声音奇怪而嘶哑。
                        我承认没有想到是他。
                        “我感到过意不去,先生。刚才我一瘸一拐地在您后头跟着走,碰巧瞧见您走进这所房子。我对自己说我要进来看看那位好心的绅士,对他说要是我刚才的态度有点粗暴,可没有恶意,还要谢谢他替我把书捡起来。”
                        “这点小事您看得太重了,"我说,"可不可以问一下您是怎么认出我的?”
                        “先生,如果不太冒昧的话,我算是您的街坊,我的小书店就在教堂街拐角的地方。大概您也收藏书吧,先生。这儿有《英国鸟类》、《克图拉斯》、《圣战》——非常便宜,每本都很便宜。再来五本书您就可以正好把那第二层的空档填满。现在看来不大整齐,是不是,先生?”
                        我转过头去看了看后面的书橱。等我回过头来,歇洛克·福尔摩斯就隔着书桌站在那儿对我微笑。我站了起来,吃惊地盯着他看了几秒钟,然后我好象是晕过去了,这是我平生头一回,也是末一回。确实有一片白雾在我眼按蛐0?雾消失了,我才发现我的领口解开了,嘴唇上还有白兰地的辛辣余味,福尔摩斯正俯在我的椅子上,一手拿着随身带来的扁酒瓶。
                        “亲爱的华生,"一个很熟的声音说,"我万分抱歉。我一点也没想到你会这样经受不住。”
                        我紧紧抓住他的双臂。
                        “福尔摩斯!"我大喊了一声,"真的是你?难道你还活着?你怎么可能从那可怕的深渊中爬出来?”
                        “等一等,"他说,“你现在真觉得有精神来谈这事儿了吗?瞧我这多此一举的戏剧性的出现给了你多大的刺激。”
                        “我好了。可是说真的,福尔摩斯,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天哪!世界上这么多人,单单会是你在我书房中站着。"我又抓其他的一只袖子,摸着里面那只精瘦而有力的胳臂。"可是不管怎样,你不是鬼,"我说,"亲爱的朋友,看到你我太高兴了。坐下来,告诉我你是怎样从那可怕的峡谷中逃生的。”


                      17楼2013-04-12 1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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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面对着我坐下来,照老样儿若无其事地点燃了一支烟。他全身裹在一件卖书商人穿的破旧长外套里,剩下看得见的只有那一堆白发和放在桌上的旧书。福尔摩斯显得比以前更加清瘦、机警,但他那张鹰似的脸上带着一丝苍白的颜色,使我看出来他最近一阵子生活不规律。
                          “我很高兴能伸直腰,华生,"他说,"让一个高个子一连几小时把身长去掉一⒊哒娌皇峭嫘ΑV劣谌绾谓馐驼庖磺校?我亲爱的老朋友,咱们——如果我可以求你合作的话——面前还有一个晚上的艰险工作。或许最好是这项工作完了以后,我再把全部情况告诉你。”
                          “我很想知道,更喜欢现在就听到。”
                          “今天晚上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吗?”
                          “随你说什么时候、去什么地方都行。”
                          “真的还象过去那样。咱们出发前还有时间吃点晚饭。好吧,就说说那个峡谷。我从峡谷中逃出来并没有多大困难。理由很简单:我根本没有掉进去。”
                          “你根本没有掉进去?”
                          “没有,华生。我根本没有掉进去。我给你的便条可完全是真的。当我发觉模样行┮跸盏哪镅堑俳淌谡驹谀翘跬?向安全地带的窄道上的时候,我一点都不怀疑我的末日到了。在他的灰色眼睛中,我觉察到一个无情的意图。于是我跟他交谈了几句,得到他彬彬有礼的许可,写了那封后来你收到的短信。我把信、烟盒和手杖一起留在那里,就沿着那条窄道往前走,莫里亚蒂仍紧跟着我。我走到尽头便无路可去了。他并没有掏出武器,却突然冲过来把我抱住。他知道他的一切都完了,只急着对我报复。我们两人在瀑布边上扭成一团。但是我懂点日本式摔跤,过去有好几次都用上了这一手。我从他的两臂中褪了出来。他发出一声可怕的尖叫,疯狂地踢了几下,两手向空中乱抓。尽管他费了很大的气力,仍旧无法保持平衡而掉下去了。我探头见他坠下去很长一段距离,然后撞在一块岩石上,又被弹出去,掉进水里。”
                          我惊奇地听了福尔摩斯边抽烟边作的这段解释。
                          “可是还有脚印哪!"我大声说,"我亲眼看见那条路上有两个人往前走的脚印,往回走的一个也没有。”
                          “事情是这样的。就在教授掉进深渊的一刹那,我忽然想到命运给我安排了再巧不过的机会。我知道不仅是莫里亚蒂一个人曾经发誓要置我于死地。至少还有三个人,他们要向我报复的欲望只会由于他们首领的死亡而变得更强烈。他们都是最危险的人。这三人当中,准有一个会找到我。另一方面,如果全世界都相信我死了,这几个人就会随便行动,很快露面,这样我迟早能消灭他们。到那个时候,我就可以宣布我仍在人间。大脑活动起来是那么迅速,我相信在莫里亚蒂还没有沉到莱辛巴赫起布下的深潭底之前,我已经想出了这一切。


                        18楼2013-04-12 1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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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起来观察后面的悬崖。在你那篇我后来读得津津有味的生动描述中,你断言那是绝壁。你说得不完全对。悬崖上仍有露在外面的几个窄小的立足点,并且有一块很象岩架的地方。想要一直爬上那么高的峭壁显然是不可能的,再想顺着那条湿漉漉的窄道走出去而不留下脚印也同样不可能。当然,我也可以象在过去类似场合做过的那样把鞋倒穿,但是在同一方向出现三对脚印,无疑会使人想到这是仆人的手法。所以,总的看来,最好冒险爬上去。这可不是一件叫我高兴的事,华生。瀑布在我脚下隆隆作响。我不是个富于幻想的人,但是一点不假,我仿佛听见莫里亚蒂的声音从深渊中冲着我喊叫。好几次当我手没抓住身边的草丛或是脚从精湿的岩石缺口中滑下来的时候,我想我完了。但是我拼命往上爬,终于爬上一块有几英尺宽的岩架,上面长着柔软的绿苔,在那儿我可以很舒服地躺下而不被人看见。亲爱的华生,当你和你的随从正在极其同情而又毫无效力地调查我的死亡现场的时候,我就躺在岩架上。
                            “你作出了完全错误的结论就离开那里回旅馆去了,最后就剩下我一个人。我以为我的险遇到此结束了。可是发生了非常突然的事故,使我预感到还有叫我吃惊的事情就要来到。一块巨大的岩石由上面落下来,轰隆一声从我身边擦过去,砸中下面那条小道,又蹦起来掉进深渊。我当时还以为这块岩石是偶然掉下来的。过了一会儿,我抬头望见昏暗的天空中露出一个人头。这时又落下来一块石头,砸在我躺着的地方,离我的头部不到一英尺。当然,这意味着什么就很清楚了。莫里亚蒂并非单人行动。在他对我下手的时候,还有一个党羽在守望,而我一眼就看出了这个党羽是个多么危险的家伙。他躲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亲眼目睹了他的朋友淹死和我逃脱的情况。他一直等着,然后绕道上了崖顶,企图实现他朋友未能得逞的打算。


                          19楼2013-04-12 1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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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思考这一切并没有耽搁多少时间,华生。我又看见那张冷酷的脸从崖顶朝下张望,这是有另一块石头要落下来的预兆。我对准崖下的小道往下爬。我不认为自己当时能满不在乎地爬下去,这比往上爬更难百倍。但是我没时间考虑往下爬的危险,因为就在我双手攀住岩架边沿、身体悬空吊起的时候,又有一块石头呼地一声从我身边落下去。我爬到一半的地方脚踩空了。幸好上帝保佑,我掉在那条窄道上,摔得头破血流。我爬起来就逃之夭夭,在山里摸黑走了十英里。一星期以后,我到了佛罗伦萨,这一来包管世界上谁也不知道我的下落。
                              “那时候我只有一个可信赖的人——我的哥哥迈克罗夫特。我再三向你道歉,亲爱的华生。但是当时最要紧的是让大家认为我死了。你要是不相信我死了,你也一定写不出一篇那么令人信服的关于我不幸结局的故事来。在这三年中,我几次提笔要给你写信,但总是担心你对我的深切关心会使你不谨慎而泄漏秘密。也是为了这个缘故,今天傍晚你碰掉我的书的时候,我只能避开你,因为我的处境很危险,当时只要你稍露出点惊奇和激动,就可能引人注意我的身份而造成可悲的、无法弥补的结果。至于迈克罗夫特,那是为了得到我需要的钱,我必须把我的秘密告诉他。在伦敦,事态的发展并非象我所想得那样顺利,因为在莫里亚蒂匪帮案的审理中,漏掉了两个最危险的成员,使这两个与我不共戴天的仇人得以逍遥法外。我在西藏旅行了两年,所以常以去拉萨跟大喇嘛在一起消磨几天为乐。你也许看过一个叫西格森的挪威人写得非常出色的考察报告,我相信你决想不到你看到的正是你朋友的消息。然后,我经过波斯,游览了麦加圣地,又到喀土穆对哈里发作了一次简短而有趣的拜访,并且把拜①②访的结果告诉了外交部。回到法国以后,我花了几个月的时间来研究煤焦油的衍生物,这项研究是在法国南部蒙彼利埃的一个实验室进行的。我满意地结束了这项研究,又听说我的仇人现在只剩下一个在伦敦,我便准备回来。这时候公园①苏丹首都。——译者注②伊斯兰教国家政教合一领袖的称号。——译者注路奇案的消息使我加速行动,不仅因为这件案子的是非曲直吸引了我,而且它似乎给我个人带来了最难得的机会。我立刻回到伦敦贝克街自己家里,竟吓得赫德森太太歇斯底里大发作。迈克罗夫特把我的房间和我的记录照原样保存着。就这样,我亲爱的华生,今天下午两点,我发现自己坐在我原来屋里的那把旧椅子上,满心希望能见到我的老朋友华生也坐在对面他一向常坐的那把椅子上。”


                            20楼2013-04-12 1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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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累死我了。。。复制都这么累。。。有兴趣的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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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楼2013-04-12 1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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