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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书……(不是预告,是上传。)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恩恩,这次上传的是后传第一卷第一章的……开头部分,连章回题目都还没想好呢,是某今天下午刚刚新鲜出炉的新货,还热乎着呢。各位先将就着看吧,等某后天考完试就会继续上传后续的。

就是这样。

那个谁,不是某西京忘了发正文,不用拿那种眼神看我,也不用打120报告,某不是健忘症。书在下面……


IP属地:陕西1楼2007-07-04 20:24回复
    第一回、
     
    正是初秋时候,落霞岛上的茂密树林还没有褪去浓荫,放眼尽是一片绿意,仿佛重重叠叠的波涛海浪。林间最多的是桃树和竹子,间或夹杂着几棵参天古松,天高云淡,风却轻得可怜,林木幽深处不时飘来几声快活的蝉鸣,透出无限生机。
    桃花溪中几片青翠的树叶顺流漂过,夹岸一片都是桃树,每到春天花开时,水中岸上尽被桃花染得明艳清香,恍若天边的落霞,是以这里的主人才为小岛取了这样的名字。
    此时桃林外的空旷处却有三个人对眼前仙境般的美景毫不在意,各持兵刃斗在一处,打得难解难分。打斗的一方是一位穿白袍的中年男子,看起来最多四十岁,不过那双眼睛中透出的分明是阅尽尘世沧桑见惯江湖风雨的深邃沉郁。他的衣冠服饰皆作文士打扮,手中一杆青翠碧绿的竹棒,使出的却是极精妙高明的剑法,青竹剑过处隐隐带着风雷激荡之声,竟是隐含着深厚内力。
    另外两人的装束却与惯见的江湖豪客有所不同。一人身披细竹蓑衣,头戴黑巾竹笠,脚上蹬着一双草鞋,手中一对船桨,看打扮却是一个艄公。阳光下他手中的桨面上寒光闪烁,竟是精铜镔铁打就;另一人穿着一件粗麻短衣,作渔夫装束,发式却与中原人士大不相同,但见他头顶剃得精光,两鬓上各留着一绺头发,编作发辫垂在肩上,手中一杆鱼竿左拨右挑,半空中银芒闪动,钓丝刺破长空,直取白衣文士的面门和咽喉。
    白衣文士手中青竹剑斜挑,挡开了这一招,青竹剑就势一荡,抖出一团青芒,扫向对方手腕脉门。这一招看似平淡无奇,其实那团青芒暗藏一式六剑,环环相扣,内力从竹棒中漾出,隐隐透着彻骨寒意,剑势沉郁直如冰封雪飘万载不化的雪山。
    “好一招‘雪花六出’!主公在外面玩了半年,剑法更显精进啊!”渔夫晓得厉害,不敢硬接,脚下一滑溜了开去。奇的是他对文士的称呼,不叫帮主、掌门,却以“主公”呼之,语气中满是崇敬恭顺。
    “哼哼,拓拔你什么时候也学会阿谀奉承了——这一招可要小心了!”文士笑着格住渔夫刺过来的鱼竿,青竹剑贴着鱼竿削下,这一剑逼得渔夫不得不撤招后退,饶是这样握住鱼竿中段的手指也已被剑风划破。
    眼看同伴被文士逼得毫无还手之力,艄公双桨贴着地面砍来,带起呼呼风声。
    “来得好!”
    长笑声中文士拔身跃起,半空中身形疾转,手腕发力,点点青芒当空罩下,如同一张绵密的巨大渔网洒向二人的头颈要害。二人慌忙举起手中兵刃护住头面,青竹剑打在金属兵刃上铮铮有声。二人对视一眼,同时向两边纵身一滚,终于逃出圈子。
    文士在半空中身形一滞,眼看就要落下来,却见他旋身发力,竟然再次跃起。伴着一声清啸青竹剑脱手飞出,化成一道青色闪电,艄公慌忙将手中双桨封于胸前,只听得一声金铁交鸣之声,右手精铜桨竟然被青竹剑震脱,艄公连退几步,嘴角渗出鲜血。
    文士落回地面,潇洒地一振长袍:“还要再打么?”
    “主公失了兵刃,恐怕……”渔夫犹豫着。
    “哈哈哈……不用兵刃咱也照样打得——”文士拉开架子,“铁厉你怎么样啊,还能打吗?”
    艄公拾起精铜桨,顺手抹掉嘴边血迹,“大哥有此雅兴,兄弟自当奉陪!”渔夫也一甩鱼竿,“呵呵~~咱们可有些日子没有领教主公的‘雪山玉狼掌’了——”
    “好,你们可要小心了——”说完这句话,白衣文士的神色严峻起来,仿佛脸上忽然笼了一层清霜,身形一晃已欺近渔夫身前,一式“冰谷初阳”,探掌攻向渔夫面门。渔夫以手中钓竿格开,银丝钓线就势缠上了文士的右臂,身后艄公的双桨也已经攻到,文士右臂疾缩,反手挥出一拳,镔铁桨去势一偏,擦着他的长袍刺了过去——这却是太祖长拳中的一招“垂手破敌”。渔夫抽身后撤,银丝钓线刺向文士胸前膻中大穴。文士冷笑一声侧身避过,变掌为爪,一手抓住钓线,一手抓向渔夫咽喉,正是他的成名绝技‘雪山玉狼掌’。渔夫的银丝钓线可柔可刚,此时注入内力,锋利之处不亚于刀剑,却被文士扣在掌中,无论如何用力都夺不回来,渔夫的额上不由得渗出冷汗,正要用力强夺,忽然感到一股彻骨寒气沿着钓线传过来,冻得他直打寒战。
    


    IP属地:陕西2楼2007-07-04 2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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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你铁伯伯瞎说,什么独闯金营,要不是救兵来得及时,我哪里还有命在……”文士洒然地笑着摇头。少年无聊地挥着那支青竹棒,心中打定主意这次一定要爹爹教自己那套“逍遥剑诀”,叫了几声爹爹却不见有反应,他诧异地绕到父亲面前,却发现父亲抬眼望着天边那一抹浮云,竟然走神了。
      “爹——爹——”少年扯着嗓子大喊,同时向后跳出一步。奇的是这一次爹爹并没有转过身来。
      “当年纵马高坡,残阳如血风如割。扬鞭指点,长眺关河,千山素裹。孤雁逐云,铁马金戈,清角寒柝。看兰陵破阵,元戎帐饮,论恢复,兴亡策……”
      少年抓抓脑袋,爹爹教过他诗词文章,自然听得出这是一首《水龙吟》的上半阕,里面提到“铁马金戈”什么的,应该是一首描写沙场征战的作品。爹爹平日里也常常诵读诗词,不过这一首似乎以前都没有听到过。少年有满腹疑问正待向父亲寻问,忽然听到桃林中远远地传来一阵长啸,似乎是有人在放声长歌:
      “酒罢弹铗放歌,却而今风波不靖。宝剑雕弓,空教埃蠹,一事难成;西子湖中,秦淮舫上,仍作后庭;叹输了降款,弃了遗民,老了英雄!”
      少年听了头两句便知道正是这首《水龙吟》的下半阕,啸声由远及近,可以想见那人在林中且行且歌,“英雄”二字余音方止,桃林中转出一个人来,青布长衫,背上负着一个剑匣,远远地向这边抱拳行礼,朗声长笑道:“好你个白煜,我说怎么找你不到,原来却躲在这里做起了隐居的活神仙——”
      被称做白煜的文士也笑,“你这个家伙要上岛来也不提前知会一声,偏要这般硬闯么?”转身向楞在一旁的少年吩咐道:“去跟你娘亲说,故友来访,晚饭添一双筷子。”


      入夜,剑湖上的水阁中只挂了一盏纱灯。阁中一青一白两人相对而坐,中间一副片玉棋盘上,琥珀水晶两色棋子排成阵势,厮杀正酣。
      青袍访客坐在下首,此时随手落子,忽然叹道:“这一次恐怕真的要出事啦……贤弟当真不肯出手?”
      “哼,现在出手又能怎样?!”白衣文士不住摇头。
      “江南水乡温软之地,纵有长江天险,那些草扎纸糊的南朝军队如何能挡得住百万虎狼之旅?”青袍客摇头苦笑,棋盘上却是步步进逼,白子围攻之势将成,圈了黑子好年一片。“铁蹄所至,必是生灵涂炭,唉……”
      “呵呵,你一个契丹人,怎么如此关心宋朝百姓的死活?”白衣人扫了一眼中盘,随手在边上落下一子。
      “我也不必瞒你——眼下金国气焰嚣张,迪古乃的野心岂是一个宋朝就能喂饱的?一旦给他得了大宋的钱粮户口,金国铁骑如虎添翼,那时还有我西域诸国的活路吗?”
      “哈哈哈……”白衣人拊掌大笑,“你慌什么,金国和你辽国中间不是还隔着一个西夏嘛,一时半会儿他还打不过去。”
      青袍客只是摇头叹气,眼下盘中局势几乎是一边倒,他却不敢托大,仔细瞧了半天方才将手中最后一枚棋子落下,水晶棋子敲在片玉棋盘上铮然有声:“承让了——”
      白衣人笑笑,并不去看棋盘,“大哥真的看准了?”
      “哼,你不必这么激我,就算你是条龙,我就不信千军万马还困不死你!”青袍客自信地笑着,去拿手边的青瓷茶杯。
      白衣人不理会他,自去匣中拈起一粒琥珀,轻轻点在盘中。青袍客的笑容一僵,赶忙伸手护住棋盘,生怕落下的棋子挪动,再也不能复盘。他盯着棋局冥思苦想一阵,终于露出沮丧的神情,长叹一声:“罢了罢了,‘高鸿潜虬’之称所言不虚啊……”
      “‘高鸿潜虬’四字,大哥还是不要再提了吧,早已不是当年了……”白衣人神色有些黯然,端起茶杯啜了一口。
      “嘿嘿,小朋友,在外面伏了那么久,你不累么?!”青袍客忽然放下茶杯,冲着水阁外面招呼着。
      “啊啊,原来你早就知道我在这里……”少年从水阁下面的一条小船中跳出来,走到阁中向白衣人一揖:“逸儿见过爹爹——”又转向青袍客,却犹豫着不知该如何称呼。
      “这是你耶律伯伯。”白衣人在一旁提醒。
      “哦,原来是耶律伯伯——逸儿见过耶律伯伯。”
      “呵呵,好,好——”青袍客笑着招手将他拉到身边,“你叫白逸是吧?哪个‘逸’啊?”
      


      IP属地:陕西4楼2007-07-04 2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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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哈哈哈……收复中原、迎回二帝?!你可知当年你岳伯父为何被赵构嫉恨,最后甚至要杀了他?”
        “这个……逸儿不明白,耶律姨娘说岳伯父一心要收复中原、迎回二帝,犯着赵构皇帝的忌讳,所以才要杀他,秦桧只是猜透了皇帝的心思……”
        “对啦,你耶律姨娘说的不差,秦桧那家伙只是皇帝手里的一把刀。”
        “可是逸儿还是不明白,岳伯父要收复中原、迎回二帝,他是为皇帝做事啊,难道皇帝就甘愿父兄沦为胡虏的阶下囚?还有千万中原百姓,难道也……”
        “没有谁甘愿做胡人的囚奴,不过逸儿你想想,若是岳伯父真的迎回二帝,赵构皇帝又要去哪里呢?”
        这个问题白逸却从没想过,支吾半天才道:“一个是他爹爹,一个是他兄弟,这皇位无论如何都是轮不到赵构来坐了……可是那是他的父兄啊,若是换做逸儿,一定不会和他们争的……”
        “哈哈哈哈,傻孩子,你却说错了——掌握天下的人如何能有这般心思?若是换做爹爹处在赵构的位置上,只怕也会如赵构一般的——恩,或许爹爹会做的比他好,先利用秦桧收拢兵权,杀了那些不听话的将军元帅,然后一道圣旨把秦桧抄家问斩,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他身上,却有谁再来说我?!”
        白逸吃惊地望着爹爹,他头一次在爹爹脸上看到这种陌生的神色,整个人仿佛笼着一层光环,让人打心底里升出一股寒意。他忍不住向后靠了靠。
        “唉,幸好我没有坐在那个位子上……”白衣人使劲摇了摇头,似乎要把什么念头从头脑中甩出去。“逸儿,吓着你了?呵呵,别怕,像爹爹这样的人是做不得那个位子的,我和他们不一样……就算如你所说,请一个大将军提兵北伐挡得金兵,可是宋朝眼下可以为将之人不是被杀就是失了兵权,这一条行不通咯——你还有什么说法?”
        “恩,逸儿想,既然正道不可为,还可以奇胜之啊,可以联络江湖侠义之士,刺杀金军主帅,甚至行刺金国皇帝,皇帝一死,金国群龙无首,抗金义士正可以趁机而起……”
        “哈哈,说得好,好一个‘以奇胜之’,深得兵法三昧。”白衣人拊掌笑赞,“你耶律伯伯也是这般心思,他建议爹爹去刺杀迪古乃——”
        “好啊,爹爹为什么不答应他呢,迪古乃一死,金国必然生乱,那时侯只要王师北进,中原义士必然群起响应,何愁大事不成?”白逸说得眉飞色舞,仿佛已经看到王师北征,大宋的旗帜直插上汴京城头,金国众文武跪地请降的场面,一转头却看到爹爹在摇头:“不成的,刚才爹爹说了这么多,你还是不明白……你指望王师北征,中原百姓何尝不盼着这一天?从金虏南下那天就一直盼着,四十年过去了,你岳伯父在时还有些北伐的气象,可是至今也没有宋朝的一兵一卒开进过汴京城。是我汉人军队打不过金虏的铁骑吗?是皇帝啊!临安城里的赵官家害怕北伐,甘愿带着满朝文武做了汉奸,他自己喊金国皇帝一声叔父,却让这些汉人百姓跟着矮了一辈!”
        白逸从来没有见到爹爹如此激动过,可是他眼中的光亮也只是那么一闪而逝,又回复了一贯的淡然恬适。
        “有这样的皇帝,大家的心也冷啦。爹爹已经立誓今生不再碰刀剑,更不会为了宋朝与大金国为敌……”看到白逸有些黯然,白衣人笑着劝解他:“你也不必灰心,你耶律伯伯临走时爹爹跟他说的话你也听到了,要杀完颜亮根本不劳我们动手,完颜家内部闹得正凶,耶律幽也不是看不出来,唔,我猜一定是那个慕容丫头担心金兵南下,所以才让他跑到我这里来看看,呵呵……”白衣人面上含笑,看来是想到了几位故人,想到自己年轻时候的故事。
        “慕容……她是谁啊?”白逸有时候也缠着铁厉和拓拔寒川给他讲那些江湖掌故,却很少听到这个姓氏。
        “就是是你伯母啊。唉,她全家都死在金人手里,对胡人恨得要命,呵呵,这次一定是她……不说了,不说了,”白衣人站起身来,随便抖抖长袍,“爹爹考虑过了,决定放你出去走一走。”
        白逸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您不是一直不准我出去么,怎么……”
        “呵呵,你小子总是跟我打听江湖上的事情,还是你自己出去看看吧。你将来总要出去行走江湖的,武功我可以教给你,江湖经验却只有你自己去历练。”
        


        IP属地:陕西6楼2007-07-04 2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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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逸高兴得一下跳起来,忽然又有些黯然:“可是逸儿的武功……”
          “呵呵,臭小子,早就知道你一直惦记着那套逍遥剑诀呢——爹爹传你的那套‘百字剑诀’你可练熟了?话说当年神仙伯伯传我这套逍遥剑诀时言道,此剑诀主旨在‘逍遥’二字,讲究意在剑先,随性施为,不过怕我初学难以掌握,又特地传了我一套剑诀,此诀是他自创逍遥剑诀时从剑意中悟得,共一百个字,爹爹的逍遥剑诀就是由这套剑诀中练成的——”
          “啊,爹爹是说这套百字剑诀就是……逍遥剑诀?!哇哈,太好了——”
          “日里爹爹与他们两人过招时用了两招——一式‘虚字诀’,另一式是‘破字诀’中的第四式变招。”白衣人随手捡起一块石头,跃起、旋身、出剑,正是白天在河畔使出的那两招。白逸凝神观摩,忽然觉得有些不对,“爹爹的剑招怎么……好像与白天的不太一样?”
          “呵呵,这就对了。这套剑诀重意不重剑,出招时并不是简单的重复剑谱剑式——正如世间不会有两块相同的玉石,这逍遥剑诀也没有两式重复的剑招,出剑时心境不同,即使是同一字诀也会生出诸般变化。”顿得一顿他又道:“这次放你出去,不要只是贪玩惹麻烦,也该做些正经事业。以你现在的功夫,江湖上一般的武师已经伤不到你,不过切记不可胡来妄为,遇事多用脑子少用剑,不要轻易相信什么人,亦不可随便怀疑什么人。”
          “是,逸儿记下了……”白逸嘴上答应着,心中不以为然,一边想着自己这次闯荡江湖该从哪里开始,脑海中把平日听到的有趣的去处过了个遍。
          “恩……最后一点,你在外面千万不可提爹爹、阿娘的名字,可要记牢这一条!”白衣人的脸色少见的严肃。
          “啊?为什么?”
          “爹娘年轻的时候在江湖中结了不少仇家,宋金两国都有人想杀了我们。那些人找不到我们,难保不会对你下手,所以千万不可轻易泄露自己的身份——除了六个人。”
          “哦,哪六个人?恩……有耶律伯伯和慕容伯母吧?”
          “耶律伯伯和慕容伯母算是两个,还有你外公和外婆……另外两个,一个是你神仙伯伯——不过他向来喜欢四方云游,你不一定能遇到他——还有一个是金山寺无虚大师。”
          “外公和外婆?”白逸有些奇怪,只听阿娘说过她出身蜀中唐门,却很少提到外公外婆的事情。
          “你外公和外婆早已退隐多年,你不知道他们也不奇怪。若是有空你可以去荆湖北路神农顶看望他们。”
          “哦,那个金山寺无虚大师又是什么人,是爹爹的朋友吧?他的武功很高吗?”在白逸看来,爹娘都是江湖上有名的高手,他们的朋友自然也不会是寻常角色。
          “是爹爹的朋友……他不会武功,不过出家之前杀了许多人!”
          这个答案把白逸搞糊涂了——若说爹爹的朋友不会武功原也不奇怪,爹爹所学甚是驳杂,他的朋友也有可能是饱读诗书的学者,可是要说一个人不懂武功却能杀了许多人,这可有些骇人听闻了。
          白衣人沉吟半晌,终于从怀中摸出两样物事交到白逸手中——原来是一块巴掌大的令牌和一枚铜钱。
          “这是什么意思?”
          “好好收着,他日你若是在江湖上有什么麻烦,可以靠这两样东西脱困。”
          “这个……只是普通的铜板嘛。”白裔把那枚铜板翻来覆去地看了半天,并不见有什么特别——外圆内方,两面都铸得有字,磨得十分光亮。
          “你看钱上的字。”
          白逸依言去看钱上的铭文,“广……政……通宝?”钱币上的铭文一般是铸币时的帝王年号,他也知道“广政”似乎是前朝蜀国用的年号,可还是想不明白,这枚铜板最多也只是前朝古董,何况年头也算不得多么古老,值得爹爹如此珍视么。忽然想到自己身上也有一枚类似的铜钱,从小一直挂在脖子上,于是拉开领口把它翻出来,果然是一模一样的“广政通宝”,成色分量不差分毫,甚至可以肯定是出自同一炉铜水、同一位工匠之手。
          “你身上这枚,是你阿娘给你的。好好收着,千万不可丢了,若是有什么危险,可以拿着它去找刚才爹爹告诉你的那六个人,江湖中人见到这枚铜钱,应该不会为难你。”
          “那这枚令牌是做什么的?爹爹该不会是准备了千军万马给逸儿吧?”
          “唉,没有什么千军万马,爹爹都不知道这个东西是不是该给你……这是洞庭义军的令牌。”
          “洞庭义军?!爹爹和义军旧部也有联系吗?”洞庭义军在湖广一带曾经声势浩大,后来被岳飞率部剿杀,义军首领有的被俘就义,有的投奔官军为将,过了这许多年,现在已经很少有人提起了。
          “义军主力虽然被朝廷剿杀,不过余部尚存,中原一带的抗金势力和丐帮也与他们有联系。这令牌你拿着,也许将来用得着。”


          IP属地:陕西7楼2007-07-04 2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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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板凳~~~~~


            9楼2007-07-05 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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