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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兽>深圳特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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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看完的小小说
很真实
明天转载


1楼2013-03-04 01:55回复
    什么小说啊


    来自手机贴吧3楼2013-03-05 1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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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名字。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3-03-05 1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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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在前面的话: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七分实情,三分润饰,所以本文既可以算是一篇小说,也可以算是一段情感纪录,它就发生在2009年的6月到10月。写完这个故事之后,我也将于近期离开深圳,去其他地方继续追寻我的归宿。至于我为什么要匆匆的离去,读者们看完这篇故事,也许心里就有了答案。
          小说已经完稿,如果有出版界的朋友感兴趣,请联系我QQ7712199,或发邮件至7712199@qq.com
        (1)
          有人说,我每眨一下眼睛,这个城市就会上演一百个故事。
          这些故事就如影院里想要抢占暑期档的无数影片一样,排着队交替上映。悲剧,喜剧,闹剧,悄悄出现在这个城市的任何角落,各色各样的人都在亲历着剧情。
          而我一直都只是个看客。
          每晚六点,写字楼下的汽笛声争先恐后,所有人都兴匆匆去寻找自己的故事,哪怕堵在茫茫车海里,他们也不会觉得青春在流逝。
          这里是深圳,一个有着大把青春的城市。
          “财务部还有人吗,快点走,要锁门了!”办公大厅里传来行政部同事的叫唤。
          “马上就好,在关机了!”我匆忙关掉藏在资产负债表后面的电子小说,抓起钱包手机跑到前台打卡,同事正站在大门外旋转着手中的钥匙。
          “你怎么天天这么晚,加班吗?”同事拉下电闸栏,锁上玻璃门,等电梯时他问我。
          “是啊,我资历浅,自然要做的多一点。”这是我对所有同事的标准回答,很谦也很虚。我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心里想的是:妈的才七点,今天只蹭了一个小时的免费冷气和宽带。
          走出写字楼,六月天的最后一束斜阳已经撤得干干净净,南湖路上的夜风凉爽无比,完美的接替了空调房的温度。如果一整天都能保持这样的凉爽,今天的新T恤甚至可以不用洗,放进柜子隔一天了继续穿。
          霓虹渐亮,车水马龙,行人匆匆。
          如此美好的夜晚,我却不知道去哪里。
          裤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令我精神大震。掏出来一看,却是金珍打来的。
          “喂,萧公子!我约了几个姐妹唱K,你要不要过来认识一下?”她的声音来自一个嘈杂的环境,身边还有清晰的铃铃笑语。
          “不去了,我今晚有事,你们玩。”我冷冷答道。
          “都是美女哦,你真不来?”
          “真有事,下次吧。”
          “随便你,别说没给你机会!拜拜!”
          “拜。”
          关上电话我心里就开始骂:靠,又想骗我去买单!
          我叫萧志,二十五岁,三年前刚毕业就来到深圳,在一家广告公司做会计。
          广东的同事把我的名字念成“小鸡”,我问他们能不能换种叫法,再带点地道的广东味,于是他们改叫我“鸡仔”。
          金珍是我大学同窗。当年我们班十余人雄心万丈,歃血结盟,齐心南下,势如巨浪,滚滚而来,铺天盖地的涌上了深圳的浅滩。几年过去了,巨浪瓦解成千万道水流,水流又渗入沙底,直到被蒸发进大气层,又化成雨滚回了深海里。
          而我和金珍就是死赖在石头缝里没走的最后两粒小水滴。


        5楼2013-03-05 2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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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我匆匆咬断嘴里的粉条,也说了句你好,心跳悄悄开始加速。这个女孩眉清目秀,大方得体,不比刚才的长腿美女差。
            “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女孩礼貌的问道。
            “当然可以!”我放下筷子悄悄整了整衣领。
            “能不能先给我张名片呢?”女孩又问。
            “不好意思今天忘了带,我姓萧。”我其实根本就没有名片。
            “没关系,你平时有做运动吗。”
            我遗憾的摇了摇头。对于我们这种朝九晚五的打工仔,做运动是一种奢侈。
            “也没有跑跑步,打打球?”女孩又问。
            我仍只有无奈的摇头。罗湖这边寸土寸金,除了马路没地方能跑。周末去羽毛球馆找场地,结果等场的人比太阳百货女厕排队的人还多。后来改去公园打露天球,好不容易抢到一块空地,每次发球还得先等行人走过去。
            女孩咯咯笑了一阵,说:“你一定没有女朋友吧。”
            我只有连续第三次摇头。心想为什么所有人都能一眼看出我没女朋友?我悄悄转头在旁边的玻璃柜上照了一眼,人模人样,就是一脸穷酸相。
            “我看你条件挺好的,其实很吸引人。”
            “谢了,你不加‘其实’还好,加了这俩字就说明我并没有吸引到人。”
            女孩又咯咯笑了一阵,说:“你不用谦虚,只要多做点运动就能极大的增加你的信心和魅力。”
            “我也想,但人在深圳,身不由己。”我叹了口气。
            “如果有机会给你,你会参加吗?”女孩很认真的问。
            “那当然了,一定参加!”
            “那就好!”女孩双眼笑成一条线,递给我几张彩色图片,说道:“这是我们健身会所的资料,现正推出两千九百八十八的白金年卡,提供专业的训练师辅导,设施齐全,环境一流,萧先生你刚才说了一定不会错过的对吧?”
            我:“……”
            我是毫不起眼的一名小人物。
            这个城市有一种专门供小人物居住的地方,叫做城中村。
            文锦中路宽大的道路两边高楼林立,高档华丽,但背面却聚集着大量低矮的民房群,密密麻麻的挤在一起,过道狭小得像豆腐上切出的缝隙,还有各式各样的小商小贩占据在每个角落里。抬头环视一圈,晾着袜子牛仔裤的残破窗子后面住着大量买不起房子的小白领。
            很多年前不知道谁在乐园路的村口立了块牌匾,放了幅对联曰:湖山秀聚清溪长怀故里,贝梅喜融河畔明月为楼。横批就是这个城中村的名字:湖贝新村。
            我的出租屋在八十四栋,进村之后的官方路线是沿着正道直走两百米,然后右拐一百米,再左拐一百米,从第八个巷口进去直走五十米。这条线路若在纸上画出来,很像一个倒转的北斗七星。
            有段时间我发现了一条捷径,可以将北斗七星简化成锄头形,就是直走到底,再拐个弯就到。
            但是这样走我就不得不穿越一条人流稀少的黑暗小巷子,巷子两边有很多不关门的彩色房间,房间门口站着很多不穿裤子的抽烟女人。也许这些女人是穿着裤子的,只不过被上衣轻易的掩盖了而已。


          8楼2013-03-05 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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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瑜伽房的第二堂课结束,美女们解散了。
              我今晚的慢动作跑步训练也宣告完成,气喘吁吁的休息了一阵,从橱柜里取出衣物走向淋浴室。
              怪就怪这个淋浴室的布置格局。
              中国几乎所有的公用设施都是一样的布置,比如卫生间和浴室,女用的设在走廊里,男用的设在走廊尽头。所以我们每天都必须在狭小的走廊里先经过女浴室,才能走到男浴室。
              问题就是经过女浴室的时候,男人们都会怎么做?
              是不停默念阿弥陀佛然后心如止水的走过去,还是东张西望趁没人注意往门缝里瞄一眼?
              当然,门肯定是关着的。就算不关,进门处也肯定有一道隔墙。
              反正我每次经过,都习惯对着女浴室木门上的小牌牌吹个口哨。毕竟它也是个颇有风情的女性侧脸。
              这次我也不例外,肩膀搭着毛巾,大摇大摆的走到女浴室门口,对着小牌牌吹着口哨,还顺便抛了个媚眼。
              意外的是女浴室的门突然打开了。
              纯黑的女性头像突然变成了一张洁白的真脸,而且正是几十分钟前投诉我偷窥的那位鲜花美女。而她正好沐浴完毕,打开门却看到我嘟起嘴抛媚眼的表情,可想而知她的第一反应。
              “啊——”随着一声整栋楼都能听到的尖叫,她用装着洗浴用品的塑料包狠狠拍打我的胳膊,嘴里还不停的叫嚷:“你又偷窥!你又偷窥!”
              我成了满口黄连的哑巴,慌忙抱着头窜进男浴室里锁上门,躲在门后惊魂未定。
              我猜她这时候已经叫了保安,找了教练,请来经理,搞不好还结集了一群对偷窥者深恶痛绝的娘子军,一大群人正操着哑铃和拉力棒,义愤填膺的守在男浴室门口,我一走出去就被揍成印度薄饼。
              可惜浴室没有窗户可以提供逃脱,地板上的排水口也塞不进一个拳头,我成了正宗的瓮中之鳖。
              缩着头磨蹭了很久很久,最后我还是用毛巾包住头,换了身衣服,壮着胆子推门出去。
              看来娘子军苦等无果,终于退去。我一路从浴室走到前台都畅通无阻,甚至都没人对我多加注意。我下了电梯,摘下脑门上的毛巾,吹着马路上的夜风,轻松无比。
              街道上的名车一辆接一辆呼啸而过。
              曾有人说重庆和深圳是全国最难见到自行车的城市。山城重庆是因为坡道多,骑车费劲;而在深圳则是因为汽车就是自行车。
              作为一个连自行车都买不起的小人物,我只有一脸怨恨的侧目,数身旁经过的车屁股后面的车牌号码玩。
              “迪——迪——”身后突然响起的汽笛吓了我一跳,回头一看,一辆绿色的甲壳虫正慢慢的跟在我后面。
              哥走的是行人通道,有种你撞上来呀,罚不死你!我心里骂得很爽。
              我继续往前走,没走出几步,又是“迪——迪——”两声,还有两束灯光投在我后背上,把我影子拉得好长好长。
              哥挡你路了还是怎么着,有钱人了不起啊?我回头狠狠瞪着这个张牙舞爪的绿虫子。
              它却忽然靠近,开到了我跟前。
              车窗降下,一个戴墨镜的女人探出头说道:“喂,你终于出来了?”


            12楼2013-03-05 2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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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走出车库,我们来到其中一个单元楼下,Josie往上面指了指,说:“到了,就是这儿。”
                “好吧,安全送到!那我就先走了。”在此之前,送女孩子回家的概念对我来说,终点就是她们的楼下。我对她挥挥手,正考虑要不要像多年前一样跑步回家。
                “既然都送到了,不上去坐坐吗?”她有点惊讶。
                我此刻才恍然大悟,原来送人回家的真谛还可以这样延伸境界。
                还来不及细想,Josie已经带着我走进电梯,上到十二楼,来到一扇大门前。
                她在那个名贵的手提包里翻着钥匙,我看着这道机器壁垒一般厚实的防盗门,猜想这道门的后面是不是有一屋子坐在客厅看电视的人。就像广东肥皂剧里面的大家庭一样。
                事实上完全相反。
                当她扭动钥匙推开内门,一丝寒气顿时钻了出来,里面死一般的沉寂,黑的仿佛见不到边。她顺手在墙壁上一拍,屋里的灯立刻亮了起来,一间富丽堂皇却异常冷清的大客厅像变魔术一样出现在眼前。
                “好凉啊,你出门忘了关空调吗?”两万八一平的房子,我站在门口都不敢进去,伸头环视着客厅里的精美装修和高档家俬。
                “天气这么热,又开又关的多麻烦,一直开着就是呗。”Josie随手一丢,包包精确的落在沙发正中间。
                我换了鞋,轻手轻脚的走到沙发旁边,半天不忍心坐。它的设计和制造工艺完美的像一件艺术品,而我的牛仔裤已经一个礼拜没洗。
                “你随便坐,我去……拿点喝的。”Josie有点手忙脚乱,显然很久没有接待过客人了。
                我扶着屁股慢慢放在沙发上,然后端端正正的坐稳。心里在想:一个平方差不多是我三个屁股大,这个沙发的面积均价也肯定不比房子便宜,房价加沙发折算成黄金,我现在这一屁股等于就坐在90克的黄金上面!
                要是不小心放了一个屁,要不要赔的?
                “你要喝什么,Brandy还是Whisky?”Josie站在玻璃酒柜前,转身问道。
                这个问题难到我了。
                他妈的,我以前去朋友家做客,只听别人问过喝可乐还是王老吉!
                两个单词我都陌生。但后面一个的发音似乎就是如雷贯耳的“威士忌”,据说奇烈无比。
                所以我硬着头皮答道:“前者。”
                Josie说了声OK,回过身划开玻璃门,取出两只晶莹剔透的玻璃杯子。
                蒙头闯过一关,我刚松了口气。
                “Remy Martin还是Hennessy?”她又转过身。
                还来?我暗自叫苦,感觉自己像在做英语六级的听力题,没有一个选项听得懂却必须迅速作出反应。我只有像大学应付考试时一样,所有不会的题全选A。
                所以我又一次回答:“前者。”
                “你们男人不是都喜欢喝Hennessy吗?”Josie问道。
                这个问题令我脑中一亮,就如在考试中突然得到外界信息。按照惯性思维,如果她说这种酒是男人喝的,那另一种肯定就是女人喝的。
                于是我故作绅士的答道:“偶尔我也会迁就女士的口味。”


              15楼2013-03-05 2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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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Josie听到这样的回答,噗哧一笑,朗朗开怀。她从酒柜里取出一个黑色的瓶子,轻轻的在两个玻璃杯里各倒了一点点,然后从旁边的冰箱里取出两个普通水杯,倒了两杯冰水。接着用小盘子将四个玻璃杯端到我面前的茶几上。
                  我知道两杯有颜色的液体肯定是她口中的什么米什么马,另两杯是普通的冰水。
                  但是我应该先拿冰水往什么米什么马里面倒,还是拿什么米什么马往冰水里倒?天啊,这哪里是酒,简直就是化学实验课里面的试管液体,怎么倒怎么喝都有着严格的讲究,谁能偷偷发个短信告诉我怎么做啊!?
                  “这酒……有中文名吗?”好吧,我还是坦白从宽,承认自己是个土鳖。
                  “人头马,特优香槟干邑。”Josie好像等着我问出来一样,回答的非常迅速。她拿起一杯递到我手里,然后自己拿起一杯坐到我身旁。
                  “有什么独特喝法吗?”
                  “来我教你!”她向我靠了靠,伸出手来把我的手掌扶到酒杯上,慢慢说道:“喝白兰地的时候一定要用手握住杯子,让手掌的温度通过杯子稍微暖和一下白兰地,好让它的香味挥发。你试试看!”
                  我的心脏剧烈的跳个不停。因为她俯身靠近我的时候,衣领下一道白嫩的**清晰的暴露在我眼皮底下,拼命诱惑着我的目光。
                  “你闻闻,是不是很香?”她期待的看着我。
                  “确实很香!”我只闻到女人香,闻不到酒香。
                  她又将杯子轻轻举到自己鼻下,表情很陶醉,说道:“标准的白兰地杯是224毫升,但喝的时候每次只倒入28毫升的酒,边闻边喝,这样才能真正享受到白兰地的奥妙。”
                  我也赶紧将酒杯举到眼前,挡住了她的**。我怕我的余光再看两眼,酒未饮先乱性。
                  酒杯里的液体呈深琥珀色,如水晶般通透,酒质厚实而有力。我轻轻舔了一口,感觉入口醇和,馥郁而富有弹性,口内余香弥久。
                  “怎么样,不错吧?”Josie一脸期待。
                  “果然是好酒!”我一本正经的点头称赞。其实我很想接着说:就是喝进肚里烧得慌,还是王老吉好。
                  她拿起桌上的水杯,说道:“每喝完一小口白兰地,就喝一口冰水,清新味觉能使下一口白兰地的味道更香醇,你试试!”
                  我终于恍然大悟冰水与洋酒的关系,感觉就像听完老师讲解一道复杂的计算题,顿时心境一片豁朗。
                  “酿制白兰地的时候,是先将优质的葡萄酿成酒,然后要蒸馏两次,成为白色的烧酒。知道为什么后来会变成琥珀色吗?”Josie当老师上瘾了。
                  我像小学生一样摇头配合。
                  “其实这都是藏酒的橡木桶给染的!你可别小看那些木桶,在造酒的过程中,橡木的来源和木桶的制造工艺,都是相当讲究的。储藏人头马干邑的橡木全都来自于法国南部的天然森林,经过严格的取材和熟练的技巧,才做成小橡木酒桶。”
                  她轻轻倚在沙发上,端详着酒杯里琥珀色的液体,白皙的脸颊上微微泛红。明眸皓齿,如花兰指。
                  鲜花一般的艳丽,美酒一般的香醇,此刻在我眼里,她就是一个如幻如境的瑶池仙女,高贵优雅,超凡脱俗。


                16楼2013-03-05 2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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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
                    咕噜咕噜。我的肚子不识时务的整点报时。
                    因为这段时间我每天都去健身房,所以晚饭的时间被顺延了一个小时,肚子瘪下去的时间换成了九点。
                    这说明我的惯性生活其实可以随时改变,就如设定手机闹铃一样,无论开机还是关机,时间一样在走,到点一样会叫,尽管此时我面前幻如仙境,但肚子照样会饿。
                    这又一次说明秀色虽然可餐,但并不管饱。
                    “你吃晚饭了没?”我问。
                    “晚饭?”她愣了一下,说:“我的瑜伽课是晚上七点,所以从四点开始我就不吃东西了。”
                    “那上完课之后呢?”
                    “上完课之后?”她双眼朝上看,食指轻轻顶着下唇,边说边想:“上完课之后……我不就跟你在一起了吗?”
                    “哦,也是啊,那你平常都吃些什么?”
                    “我晚上都不怎么吃的,顶多吃点水果,或者沙拉,或者牛奶,有时只喝水。”
                    我一直无法理解为什么女人对于晚饭可以如此忽略,就如女人无法理解男人为什么对电脑游戏如此沉迷。
                    这是因为男人没做过女人,体会不了她们为了留个好曲线可以做出多少牺牲;女人没做过男人,也体会不了他们为心仪的玩物投入多少精力。
                    比较可悲的是,仿佛女人的努力都是为了成为一个优秀的玩物,而男人的玩物并不仅仅是女人。
                    “要不要尝尝我的手艺?”我挤了一下眼。
                    “你会做饭?”Josie的表情像在看一个绝了种的生物。
                    “不要以为现在的男人都不下厨。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我大学时代人称经管院一绝的厨艺精华!”
                    说到我大学的厨艺精华,其实就是泡面。
                    在校园里没有哪一种食物的普及度能与泡面相提并论,学院超市里起码一半的货架都是留给了种类繁多的泡面及火腿肠。在某些特殊时候,比如普遍闹经济危机的月底,学生宿舍的楼道里弥漫的全是各种各样的调料浆的味道,所有牌子所有口味一应俱全,简直就是一个小型泡面博览会。
                    而我自然也是处在这种文化下不能自拔的一代,对各式泡面的研究绝不亚于Josie对洋酒的研究。
                    毕业时很多哥们甚至感叹道:大学四年啥也没学到,就学到三泡——泡妞、泡面、泡泡堂。
                    Josie家里没有材料,我便独自出门到小区门口的便利店购买。对我来说,挑选泡面和配菜就如女人挑选化妆品一样,斤斤计较,一丝不苟。
                    我不记得挑选材料总共花了多少时间,我只知道当我提着满袋材料上楼,轻轻敲门的时候,我的心开始突突的跳个不停,这种感觉跟我从湖贝村那条恐怖小巷里穿过之后如出一辙。
                    门开了,我手里的塑料袋掉到了地上。
                    Josie换上了一件若隐若现的吊带睡裙。


                  17楼2013-03-05 2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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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
                      从买菜、下厨到上桌,总共用掉大半个钟头的时间,而吃完这两盘佳肴只需要区区五分钟。
                      仿佛人类自诞生以来就一直在做这种投入与享用大幅失衡的事情,比如养兵千日只用于一时,比如台下十年功就为了台上一分钟,还比如男人人无限金钱和时间的投入只为了女人在熄灯前一次闭眼的默许。
                      古人常云:酒足饭饱思淫欲。今日白兰地也喝了,面条也吃完了,第三个环节也无可避免的要到来了。
                      两个空盘子放在茶几上,电视里星爷对着秋香大展还我漂亮拳,Josie抱腿坐在沙发上还在回味廉价的美味。
                      我悄悄偏过头看着她娇美的侧脸,修长洁白的玉臂,凹凸有致的身躯,心里一阵激荡,也不知道开口说什么,随口问道:“面条好吃吗?”
                      “好吃!”
                      “吃饱了吗?”
                      “饱了!”
                      “去把盘子洗了。”
                      Josie似怒非怒的瞪了我一眼,竟然乖乖的端着盘子和筷子进了厨房。这有点出乎我的意料,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接上这么一句,也不知道过一会儿还要怎么应对,干脆借着“思淫欲”的醉意偷偷欣赏一下她窈窕的背影。
                      其实她的吊带裙是真丝的,质地比较厚实,“若隐若现”只是我一厢情愿的幻觉。
                      不知为什么,在日光下我们总是能清晰的看见女人脸上或身上的瑕疵,而在夜晚的日光灯下她们的面容或身体却显得如此鲜亮迷人。
                      看来自然的和人造的效果总是不一样,哪怕是光。
                      Josie洗好了盘子,关上厨房的灯走了过来。
                      我赶紧收回遐想假装看电视,心里在打赌她肯定只洗了盘子没洗锅。
                      她并没有坐下,而是绕到沙发后面,双臂撑在靠背上。而我的头靠在沙发上,右脸离她的左臂只有十公分。洗洁精的柠檬香,沐浴露和洗发水的花香,交替着侵占我的嗅觉,全身像被麻醉了一样。
                      电视里星爷打败了夺命书生,华太师得了便宜不愿撤,追道:王爷,你不是说要发飙的吗,忘记了?
                      宁王气急败坏,说了句好,我就飙给你看。然后扯开长袍在大堂里撒了一泡尿。
                      虽然看了无数遍,我还是陪着Josie一起笑了。趁着笑,我仰头靠在沙发背上,看着她的眼睛。
                      如果说她是国色天香的嫦娥仙子,此刻的我就是天蓬元帅,哪怕后世只能贬下凡间投猪胎,我也甘愿醉倒在她的花香下。我就像被废了武功,无力动弹,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面容。
                      我们的脸只相隔三十公分,她却没有因为我灼热的目光而后缩,同样转过脸来看着我。我们的头交叉成一个九十度的角。
                      就在这四目相对间,世间万物都已抛至九霄云外。
                      这时候我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企盼此刻时间停止,将我们凝固在琥珀里无法动弹,就算历经世间万年的沧桑变迁,我的双眼里,永远都是她的容颜。


                    19楼2013-03-05 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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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
                        于是她又变换了手法,双掌擂鼓一般在我身上砍起来,从左肩一路砍到腰间,又从腰间一路砍到右肩,咚咚咚咚声音响亮,富有节奏。
                        我干脆挺直了身体装死人,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青天大人,究竟犯了何事要将小的碎尸万段……”
                        Josie忍不住笑出声来,清脆的声音从头顶数丈处传来,惹得我心里一阵**。
                        接下来她的手法稍微改善了一些,我也不再抵抗,乖乖顺从。
                        其实能与嫦娥仙子如此亲密接触,起码也是天蓬元帅级别的待遇了。尽管亲密接触的仅仅是她的手和我的背,而且还隔了一层不识趣的T恤。
                        这个夜晚应该如何发展呢?我是就这样装睡赖着不走,还是君子做到底,找一个合适的时间起身告辞?
                        我又一次徘徊在君子还是色狼的决择中时,答案却自然而然的到来了。
                        Josie的手机猛地从茶几上跳了起来,她看了一条短信,突然惶恐起来,手足无措。
                        “你……你快走吧!”她满脸惊慌,白皙的脸更显得惨淡,口中喃喃说道:“对不起,我……我……有人要回来了!”
                        我虽然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影视剧看得多了,自然也知道怎么配合。
                        我什么都没问,急忙抓起眼前能看见的所有我带来的东西,趿着鞋就拉开大门跳了出去,还没来得及回头向Josie告别,只听得哐啷两声,两道门都已被关得严严实实,仿佛我从来未曾进去过一样。
                        我在电梯里穿好鞋,走出大楼。一辆白色的BMW正好驶到我身旁,我们同时一个急停。也不知是我挡了它的路,还是它挡了我的路。
                        车前的两个排气口像马鼻孔一样朝着我喘气,确是神似其名。
                        车的驾驶位在右边,一个穿西装的中年男子大方的做了个手势,示意让我先过。
                        我毫不客气的走出几步,再回头看时,车尾有一黄一黑两块车牌。这是一辆香港车。
                        这时候手机突然响了,我心头一震,慌忙掏出来看,又是金珍打来的。
                        “喂,我正好经过你楼下,下来请我喝咖啡。”
                        “我不在家。”我回答。
                        电话那头愣了一会,说道:“你骗人,这个时候你不在家能去哪儿?”
                        “我真不在家,不信你上楼敲门。”
                        “那你在哪儿?”
                        我在哪儿?
                        我抬起头向楼群望去,想找一找刚才的故事发生在哪个窗子里。无奈大楼的所有窗子都锁得严严实实,我寻找不到任何线索。
                        就此看来,除了我还站在这个陌生的花园小区,已经没有其他的证据可以证明,方才几个小时里的梦幻奇遇,曾经真的发生过。
                        


                      21楼2013-03-05 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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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
                          她却微微涨红了脸,似乎想点头,又怕我像司机一样讥笑她不懂装懂,小嘴抿了抿,始终没点下头。
                          我呵呵一笑,说道:“音乐是不分国界、不分语言的,其实体会了旋律里的意味,比听懂歌词更重要。”
                          不料这句话竟引得她双目颤动,怔怔的眼神里三分赞许,三分感激,还有四分崇敬。当下也不知道怎么回话,只连连点头说:“对呀!对呀!”
                          “以前学过英文吗?”我猜她应该同大多数售票的小姑娘一样,很早便从农村出来打工。
                          她摇了摇头,盯住前面一排的椅背发呆,沉思了半晌,怯怯的说:“我们那个学校里……没有老师会教英语。后来校长请来一个,教不到两天,说吃不惯村里的饭,又走啦。”
                          “后来没再请吗?”
                          “请不来啦。校长说会教英语的老师都不愿意来,又说村里的孩子学了这个也没用,便没再请啦。”
                          “那真可惜。”我不禁暗自怜悯。虽然我也出自小城镇的普通家庭,但从小学直至大学,读书环境却一直顺顺利利,相比她来可要幸运千百倍了。
                          “其实我挺想学的,真的!”
                          娃娃头双手放在并拢的双膝上,乌黑的眼珠望着上方,喃喃说道:“那个老师讲过几堂课,我全都去啦,还听得可认真呢!他教我们画字母,有大的,有小的,他们都画不好,倒是我画的最好,老师还表扬我。”说到这里她甜甜一笑,兀自回味。
                          我也陪着一笑,问道:“那字母你学全了吗?”
                          她兴奋的说:“学了呀,24个字母我全会画,虽然现在忘了一些,但以前我是都会画的!咦……是24个还是25个来着?”
                          “26个。”我坚定的看着她,她迷惑的望着我,噗哧一声,双双笑了起来。
                          娃娃头白净的双颊有如宣纸滴上一点红墨,唰的一下红了一片,一对大眼睛乱眨起来。“啊,26个呀,那……那是我记错啦,还是老师教错了呀……”
                          看着她这么窘迫的模样,我略生歉意,便说:“要不要我教你唱几句英文歌?就刚才那首《世界无限大》怎么样?”
                          她一听就连连摇头,说:“不要不要!我连字母都认不全……”
                          “没关系!你相信我,我有个办法一定可以教会你,我读书时就是这么学歌的。你有没有纸和笔?”
                          她将信将疑的从包里翻出一个笔记本和一只圆珠笔递给我。我在笔记本里随便找了一空白页,写一句英文原词,下面就接一句音译的汉语。
                          “矮妈——比——比——个儿,您哪——比——比——我儿的……这是什么东西呀?”她一边看着我写,一边轻轻念道。
                          “还不错嘛,发音没偏多少。”我故作满意的点头。
                          “这是诗还是什么呀,怎么念起来这么耳熟呢?”大眼睛里全是问号。
                          “耳熟就对了,你不正想学嘛。再念两遍,你就能唱出来了。”我笑道。
                          几秒钟之后,她终于想通了其中的奥秘,双眸里闪耀出恍然大悟的光芒,一边看我写一边笑得前俯后仰。
                          于是在整个一去一回的车程中,有个娃娃头的小姑娘不停的跟我唱着:
                          “矮妈——比——比——个儿,您哪——比——比——我儿的
                          死了啦——比——比——死因
                          一肥鱼——立——五米
                          把那——嘟——嘟——肥鱼,大胆——嘟——嘟——煨了
                          没死鱼骂起
                          没死鱼骂起
                          ……”


                        24楼2013-03-05 2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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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
                            这时候冯总从旁边的总经理室推门出来,走到财务室门口,随着一声声“冯总”、“冯总好”的招呼声,他像出巡的皇帝一样受到周围同事的逐一朝拜,然后笑眯眯的看着我,宣读圣旨:“不用抽空了,就今天吧!这几天把财务的同事们累坏了,我专门叫人定了包房,你们这就收拾一下东西,跟我去乐园路吃海鲜吧。”
                            果真是皇恩浩荡,泽被苍生。财务室的几个人欢天喜地,谢主隆恩,唯独让我呆若木鸡!
                            再说到可怜的安迪,如果当年他终于又争取到一张新的支票,正要欢天喜地,典狱长却警告他不准去银行只能待在监狱。那么他的表情肯定又跟我一样了。
                            冯总刚才这几句话都是亲眼看着我说的,大有切不可推脱之意。
                            我暗自懊恼,刚才若不是第一个冲出办公室,也不会被总监当场抓住,以至于陷入如此不可逆的境地。冯总是我们的老板,老板就是公司里的老虎,老虎请吃饭,我敢不去喝汤吗?
                            “我先去开车,你们到楼下等。”总监拍拍我的肩,关上了办公室门。
                            其他的同事已经收好东西,屁颠屁颠的跟着老虎屁股走了。我也装作笑眯眯,心里却无比焦急。
                            老板请吃饭是一项计划外资产的流入,而代价就是另一项计划外资产——与美女的约会——即将流出。
                            我靠!
                            突然想起,尽管又一次见到了Josie,我却仍忘了问她要电话,该怎么通知她?
                            如果我今天就这样放了她鸽子,难道她还有可能第三次出现在我面前吗?
                            陪领导吃饭并不轻松,它绝对是一项综合性的体育运动。
                            尤其对于我这种公司的后辈小角,更是如此。
                            一桌人里半圈是领导,另半圈是前辈,无论职位还是资历、年纪,都是我最小。除了不用担心买单,其他的所有环节我都必须全神贯注的应付。
                            比如走进包房的时候,我必须走在最后一个,让领导们按照职位的高低依次入座,围成众星捧月型。冯总是月亮,两边是财务总监和副总,再排下来就是经理,员工。
                            所以离月亮最远、离包房门口最近的那个位置,非我莫属。
                            现在的服务生也很精明,深谙饭桌排位的奥秘,所以总是直接将菜单递到我手上,然后我得惦着脚把胳膊伸到最大值,才能将菜单递给圆桌对面的冯总,还必须转好方向正面轻放;
                            服务生将茶壶放在我面前,我得按照领导的大小顺序依次斟茶,不可倒少,更不可溅出;
                            服务生将开胃小菜摆到我面前,我还得顺手一转,力道要保证刚好转到冯总面前……
                            我扮演的角色几乎就是半个服务生。
                            冯总说大家工作都辛苦了想吃啥就点啥千万别客气要充分满足群众的意愿,结果满桌的下属依次推托一番之后,所有的菜还是随了大领导的个人意愿。
                            现在酒楼的菜单都做得图文并茂、色彩精美,名贵的菜都会配张彩照一一列举,普通的小菜只在末尾的几页集中列个名单。所以点菜的时候领导们只看前面的图,下属们只能识后面的字。
                            以一个财务工作者的观点来看,造成这种差异的根本原因并不是收入的高低,而是我们吃饭必须自己掏腰包,领导们却可以无限报销。


                          28楼2013-03-05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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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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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深圳见识过一元的馒头、两元的稀饭以及五元的肉夹馍后,我学会了一种新概念用来评价一顿饭的丰盛程度,叫做每口含金量。
                              比如今天的这桌海鲜,一盘芝士焗元贝,每一块贝壳下的小肉刮进碗里就是十块;拳头大的阳澄湖大闸蟹,掰开来咬几下吸几下就是六十八;一盘并不起眼的清蒸石班,随便戳一下,筷子上就粘着两三元……
                              我想起在南昌读大学时,在食堂花五块钱可以打两荤两素加一杯可乐,还得躲起来吃怕被室友看见了指责奢侈。如今换个地域到了经济特区,只算我一个人的份量,这几十分钟就可以吃掉**老区里一个月的伙食。
                              随着领导们逐渐放下筷子,端起茶杯开始高谈阔论,饭局已经不知不觉进入下半场。
                              领导们是上半场的主角,他们对各道名菜逐一品头论足,然后结合其丰富的阅历口若悬河,再对主菜论功行赏一般的转圈分配,对副菜浅尝辄止以示剪彩,通尝一遍之后,基本也就停手了。
                              所以领导们都是说的多,吃的少。能吃的往往都是下属,因为他们必须按照领导口中“不要浪费”的指示,将剩下的菜都吃个干干净净,油渣都不能剩。
                              冯总笑呵呵的将菜推到总监面前,总监点点头然后顺势推给主管,主管假装听电话让给经理,经理又大方的转到我面前,做个“请用”的手势。
                              所以我总是在饭桌上从头到尾埋头苦干,一语不发,幸福的烦恼着。
                              当所有人都聊得无话可聊,喝得无茶可饮,齐目看着我将最后一根青菜从盘子里夹起,塞进嘴里,咽进肚里,冯总终于笑呵呵的叫来服务员买单,还顺口说了句饭量代表业务量,小伙不错,真能吃!
                              我吃下这根青菜的意义相当于吹响一场足球赛的结束哨音。
                              摸着肚皮走出酒楼的时候,手机上显示已经八点了。
                              我心里隐隐一沉,又凉了下来。
                              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Josie肯定已经气愤离去,并将我永久列入黑名单。
                              领导们各自走向停车场寻找坐骑,没车的前辈也各自寻找顺风车。而湖贝村的正门就在乐园路的中央,所以我只需要以每秒一点五米的正常速度走上五分钟即可回家。
                              乐园路的两边全是密密麻麻的餐桌,堆满了飘香的卤水和撕成碎末的虾壳,桌边挤满了醉醺醺的食客。他们为美食而醉,我为夜色而醉。
                              我以每秒两米的速度在车水马龙间挪动,三米一停步,五米一徘徊,不甘心这多日的期待就如这一辆一辆的空TAXI一样从面前滑过。
                              尽管我已经让自己的行走速度尽量不超过蜗牛,刻意延缓回到家的时间,但是直到走回村子,摸进巷子,踱到楼下,我仍没有想到理由说服自己,说服自己相信Josie还等在原地。


                            29楼2013-03-05 2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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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8)
                                “噢,对呀!那个金卡会员册上有地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听了Josie的解释之后,我恍然大悟。随即又想到,就算从那里得到了她的地址和电话,其实我也没勇气去找她。
                                “你想到有什么用,又不知道我的中文名。”Josie笑了笑。
                                我一脸醒悟的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说道:“不对呀,那些资料他们不会轻易外泄的吧!”
                                她嘻嘻笑了一阵,小声说道:“我跟他们说有个自称萧志的男子,也是这个俱乐部的,天天发黄色短信来骚扰,我要找到他的公司去告状。”
                                “什么!?”我差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他们一听就信了,呵呵,还积极的帮我查资料,结果就在金卡会员名单上找到了你。”
                                “完了……完了……”我的第一念头就是把健身卡背面的姓名抹去,要不然下次在柜台递卡的时候,肯定会把柜台的小妹妹吓得尖叫。
                                “我还没说你呢!金卡名单里除了一帮成天闲得发慌的阔太太,就你一名男性鹤立鸡群。如果只使用器械的话,也没必要办金卡呀,你是真的那么喜欢健身?”
                                这个问题令我面红耳赤。如果要照实回答,我只能说我是在吃酸辣粉的时候被推销员色诱的。当然这个段子我就是埋进棺材里,也不会对任何一人说起。
                                Josie看着桌上的奶茶,纤纤素指,轻轻捏着细长的塑料小勺,一圈一圈的在杯子里搅拌。奶茶旁边还有一个空的蛋挞盒子。
                                “你……不会是从六点一直等到现在吧?”我不由得惭愧起来。
                                她抬头瞪了我一眼,哼了一声,说道:“我是从中午一直等到现在好不好?”
                                “不带这么算的吧!您这要是开餐厅,客人中午订位置,晚上来吃饭,您总不能两顿饭钱都收吧。”我慢悠悠的开个玩笑。
                                Josie气定神闲,继续搅着奶茶,头也不抬,从容应道:“照你这么说,那我应该中午就打道回府咯?”
                                “不是,不是!”我立刻败下阵来,连连赔笑:“小人知错,小人知错!望大人海涵!”
                                “知道错啦,那你算算账,欠下我多少?”
                                我抬起双手,掐指乱按,装模作样的说道:“呀,算起来我真是欠了很多啊!今生今世用物质和精神恐怕都难以偿还了。”
                                “那你想用什么还?”
                                “肉体。”
                                一个勺子飞来,我偏头躲开。
                                “你看你一点诚意都没有!为了等你,我下午什么都没做,还差点被你放鸽子,你自己说,该当何罪?”Josie娇嗔道。
                                我拾起旁边的勺子,双手递到她面前,低头说道:“小人罪该万死,大人请动手吧。”
                                Josie拿起勺子抓在手里,笑盈盈的说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本大人念你是初犯,特考虑给你一个偿还过失的机会……”
                                我把脸凑过去,瞪大眼睛问道:“什么活罪,真要用肉体还吗?”
                                “请我看电影啦,色狼!”她在桌底狠狠踢了我一脚。


                              32楼2013-03-05 2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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