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七分熟的西冷牛排,一杯二十年的波士顿红酒,一碟雕成了花的饭后水果,还有一个,有些不知所措的男人
他站在书房门口有将近五分钟了,牛排冒出的热气已经越来越浅了,但他还是没有动作——他不知道怎么面对那人
他,管家杜威,在五天前的一次宴会上,替大少爷段司挡了好几杯酒,然后晕晕乎乎的就被那个他一直当做儿子照顾的大少爷扛到了房间里,夺走了他坚守了三十八年的屁股的贞操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面对那一脸靥足的缩在他怀里的男人和一身五彩斑斓的痕迹,杜威深深的无力了——他是真的无力了,因为他发烧了……
他好多年没生过这么惨烈的病了,在头疼腰疼屁股疼各种疼的作用下,向来健壮如牛的杜大管家居然连着五天缠绵病榻,直到今天早上才彻底清醒过来,这不,收拾一下,又被派来给大少爷送午餐
二十年了,段家所有的人都已经习惯了由他包管挑剔的冰山大少爷的大小事务,杜威倒也乐得如此,看着那个孩子从粉雕玉琢的小娃娃一点点蜕变成如今俊美无双的大男孩,让他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可是今天……他实在是不愿意见他了
“诶,大叔你怎么还在这里啊?”腋下夹着滑板的青年走过来,一边戴着护腕一边问,“哥哥还没吃午餐吗?”
“哦,我这就送进去,”杜威的笑容有点发苦,“二少爷这是要去哪里啊?”
“去和老师玩滑板,oh yes,我期待已久的二人世界啊啊,”段骁笑得一脸灿烂,“对了,帮我告诉哥刚才有个叫容瑾的打电话找他,叫他赶快回个电话,说是有急事。”
“好的,二少爷注意安全啊,”杜威习惯性的叮嘱,段夫人很早就去世了,段先生又总有忙不完的事务,这两个孩子几乎就是他一手带大的,“玩得开心点。”
“嗯,”段骁从楼梯扶手上滑下去,“我晚上和老师在外面吃,不用给我留饭了。”
杜威看着一心去见他宝贝老师的段骁一路绝尘,叹了口气,真的不能再拖了
“大少爷,”杜威推着餐车走进书房的时候段司正在看一份企划书,“该用餐了。”
“放在那里吧,”段司坐在大书桌后面冲他招手,“都说了叫我司就好。”
杜威用慢得不能再慢的动作把餐点放在桌上,然后磨磨蹭蹭的走过去
“腰还痛不痛?”段司一把把他拉到腿上,修长的十指如同弹钢琴似的在他腰间跳跃,“对不起,那天我太激动了。”
“没、没事了,”杜威一张老脸瞬间充血,掰着青年的手指试图站起来,“有、有一位容瑾先生有急事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