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现在这种捉摸不透的关系,相反我更愿意他是单纯的为了钱或其他利益受雇,这样的关系更简单明了,我处理起来也相对有经验的多。可黑瞎子这样的做法,让我难以爽快的施展在进沙海前就设计好的随机应变的方式和行事原则:一切以自保为前提,这一点,我始终做不到。这几年我早已明白了一个定理:面对自然界的可怕,远比面对人心来的简单。
真是难以揣摩。
正半梦半醒的胡思乱想,我耳旁黑眼镜忽然低低出了声:“小三爷,你做什么恶梦,这么紧张?”
我一下就醒了,侧脸过去正好跟他鼻尖对鼻尖,不由吓了一跳,谁料腿那么刚一动,腿肚忽地传来一阵剧痛–––我他娘的……
“操,抽筋了。嘶…”
我拧着眉倒吸了一口凉气低嘶起来,心想肯定是白天坐车上没动,加上刚才热胀冷缩引起的,下意识地去摸痛处,身体一动却是更疼,缓了几分黑眼镜倒动作快,一手按住我的肩,一手摸到我小腿握住腿肚:“是不是这儿?”
他握得力道不大,可我此时整个腿肚硬得像铁,这么一碰可不得了,跟针扎一样,我顿时像虾子一样蜷缩起来,却被他起身压在上方将我牢牢按了回去,接着一胳膊把我那条腿抄起来了些,褪掉了袜子卷了裤管,顿了顿,又迅速从背包里取了我们平时擦的跌打清凉油出来,倒了点在手上,便不轻不重地在我腿肚上揉按起来。
痛极了的我只有咬牙忍着的份,不多时身上已是冷汗津津。
但黑眼镜的对按摩似乎颇为在行,揉了一阵后,我感到腿肚上的肌肉渐渐松弛下来。神志也随之恢复清醒,立马感觉到一阵尴尬。上方黑眼镜压得离我十分近,呼吸足扫扰在我脸上,墨镜后的一双暗色的眼睛正深深盯着我,嘴角一抹若有若无的笑,不知是一种什么神色,活像……一只伺机伏击猎物的狼。
太暧昧了。我心中猛地一跳,心里突然想我靠不是吧,早就觉得他对我有什么异样,这家伙该不会是个GAY吧!那沙漠里就咱俩……我可不想上演断背山真人版!
这么一想我呼吸发紧,赤裸的腿肚在他手心像在灼灼发烫起来,便条件反射往回缩,却给他纂得更牢,往上提溜几分把我的腿压到我小腹上,笑着道:“还得巩固巩固。”说着就上下拉拽起来,我连忙撑起身,生生忍住要跳脚的冲动:“黑哥,不用了,这事我自己来就成,您睡您的!”
他一愣,我才意识到自己一急连您都跑出来了,刚想说点啥缓解这令人煎熬的尴尬,肩上陡然一沉,被他按在地上,凑在我耳边咯咯直笑:“小三爷,说实在的,我很好奇你到底在紧张什么?难不成怕我吃了你?”
TBC明天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