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黑爷,我爸晚上就来了,咱能别这么淡定么。”
吴邪坐在沙发上,看着一茶几之隔的墨镜流氓悠闲的往空中扔脆皮花生,抬着下巴一接一个准,越看越来气,到不是因为自己从来接不着嫉妒,只是当下这个节骨眼,他急的都要火烧屁股,这给自己老爹打电话声称是吴家女婿把他老爹气的差点跟他断绝关系的罪魁祸首,怎么还没事人一样?
“这话不对,小三爷,我在你跟前,蛋可从来没定过。”
吴邪盯着对面那人脸上扯起的又湿又贱又下流的笑冷不丁的楞了一下,然后脸色瞬间五彩缤纷,黑瞎子几乎都能看见吴邪额角一跳一跳的青筋,干脆丢了零食袋好整以暇的托着下巴看他在对面运气。
吴邪对外人脾气总是很好,跟什么人都能相处的来,道上混了几年之后,靠着温润性子倒也混出了名堂,还得了吴小佛爷这一雅号。
不过他本人对着称号没什么好感,黑瞎子也从不叫,整天小三爷小三爷喊的欢实,尤其是在床笫之间,压着声音哑着嗓子在他耳边轻轻唤上几句小三爷,总会收到些意料之外的反应,这让黑瞎子很受用,屡试不爽。
黑瞎子喜欢吴邪喜欢的紧,他也希望吴邪喜欢他,最好爱惨了他离了他就活不下去,所以吴邪对他必须要跟对别人不一样。
越是这么想着他就越热衷于挑战吴邪的底线,变着法的招惹吴邪再欣赏他的反应,或是憋屈或是恼羞成怒,反应越大他就越稀罕。
黑瞎子觉得自己完了,他有病,病大发了,连吴邪一边爆着粗口一边跟他掐架都能萌的肝儿颤。
他御人无数的情场老手黑瞎子,赖皮赖脸的缠着个一点情调都没有的大老爷们不撒手,拉着人滚床单滚了几年,却怎么也滚不够,明明看过摸过吻过不知道多少次,一旦想到自家媳妇情动时布满细密汗珠微微泛红的身子还是止不住口干舌燥喉头发紧。
不怪王盟总在背地里叫他妻奴,他自己都觉得挺像。
黑瞎子手撑着下巴,不自觉的舔舔唇角,墨镜后一双极好看的眼睛眯起来,细细看着对面吴邪放在身侧的拳头松了又紧,一派老子虽然很想扁你但是想到每次都以打不过又被趁机占便宜收场还是决定不跟你一般见识的隐忍(黑爷脑补帝) ,遗憾的叹口气。
媳妇适应能力颇强,反侦查能力越来越好,这么露骨的骚扰调戏都能忍下来,连个顺毛的机会都不给留,虽然有点不解风情,但他黑瞎子还偏就好这口。
就在黑瞎子为今天大概又不能趁着媳妇发飙顺势推倒提前进行夜间运动而低头扼腕叹息时,微闷的破空声响起,他一抬头,就看见不明物体照着面门直直飞来,然后本来被吴邪靠在后背的抱枕不偏不倚的糊在了脸上,还没从脸上落下去就有一个力道按着那抱枕往他脸上压,鼻梁都被墨镜咯的生疼。
但是黑瞎子心情不错的在心里勾起一个得逞的笑,当然,如果抱枕没有糊在脸上他肯定会笑的明目张胆无比荡漾。
黑瞎子顺着那个力道往后仰靠在沙发背上,感到腿侧的沙发被压的下沉,熟练的伸长胳膊一捞,身前的热源就毫无悬念的落了怀。
“厅门大敞你又犯什么病,松开。”
吴邪感觉到黑瞎子乱蹭的力度,怕墨镜伤了黑瞎子的脸,连那两条缠在腰上开始不规矩的手也来不及顾及,赶紧撤了抱枕把他墨镜摘下来拿手里,扒拉着脑袋检查。
黑瞎子顶着一脑门被走位的墨镜压出来的红印子,一脸委屈让吴邪有种想把抱枕糊回去的冲动。
“小三爷下手真黑,咯的可疼了,您给吹吹?”
说的是问句手上可没闲着,黑瞎子搂着吴邪的腰把他制在腿上,往前一凑,不等吴邪有反应就精准的把自个脑门贴到吴邪的嘴唇上。
吴邪太知道黑瞎子这反应自己的下场是什么了,把手里墨镜往茶几上一丢,两只手扳住黑瞎子的脑袋偏头不给他蹭,没想到反而把大片侧颈露出来。
黑瞎子一挑眉毛,看着自动送到嘴边的美味一点不含糊,张嘴就咬,稳准狠。
说来黑瞎子针对吴家小三爷自家好媳妇有自己的一套行事准则,其中第一条就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这一口着实叼在了大动脉上,吴邪吃痛,嗷呜了一嗓子差点就飙出泪花,骂骂咧咧的往后扯黑瞎子后脑头发,黑瞎子也不管,埋在吴邪颈窝雷打不动,舔舔被自己咬的几乎渗血的牙印,又贴着皮肤蹭到别处接着留印子。
你来我往拉拉扯扯的较了半天劲,吴邪也没能把某人的脑袋从自己脖子上扯起来,挣扎拉扯间倒是让黑瞎子家堪称生猛彪悍的黑小瞎抬了头。
一被顶着,吴邪立马消停不敢再跟他较劲,咽口唾沫在心里骂了句娘,老老实实坐人腿上任着他在自己锁骨连亲带咬,干巴巴笑
。
“老黑,那什么,我跟你闹着玩呢,呵呵……呵……”
“小三爷,我也跟你闹着玩呢~”
示弱讨好的语气让黑瞎子很受用,他在吴邪锁骨咬了一口就眯起眼往上亲,湿滑的舌头从一路从喉结舔舐至耳后,哑着嗓子用气音讲了这一句话,一口热气不偏不倚全送进吴邪的耳朵,吴邪只觉得耳窝一热,理智都跟着糊了一半。
无数个抵死缠绵的夜晚响在耳边的低哑声线,衣料摩擦声,头发蹭在脸上的瘙痒,呼吸喷薄在皮肤上的潮湿感,还有撩开衬衫下摆摸上后腰游走的带着枪茧的粗糙掌心。
好歹是经常脱光了抱在一起这样那样那样这样各种各样的关系,吴邪就算心里明白现在不是该干这事的时候,但一被这混蛋撩拨,身体反应就该死的诚实。
吴邪觉得老脸有点挂不住,按住从后腰往臀缝里滑的咸猪手,咬牙切齿的:“你大爷,有你这么闹着玩的吗,松手,老子要起来!”
被吼的人没在意,被压着的手一翻就跟吴邪的手十指相扣,然后不紧不慢的拎到眼前,认真道:“小三爷你急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
黑瞎子张嘴在吴邪修长的指尖咬了一口,抓着他的手腕搁到自己颈子上,感到吴邪配合的扶住他肩膀,才在耳边暧昧道:“我是闹着玩的,我可没说我家兄弟是闹着玩的啊…”
“尼玛,禽唔……”
唔嗯嗯…
…………
啪啪啪…
…………
嗯啊啊…
沙发君表示为什么它的压力总是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