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到零的时候,就是你再也见不到零的时候。
那是个不祥的谶语,如沉重的枷锁背负在每个梦境,日日夜夜不停束缚,令他永无喘息之机,冷汗惊透了夜,朔月自床上起身,喝下隔夜的茶,那凉意渗透肌骨,让他遍体发寒,可仍无法平复心跳,他在害怕,因为,零是绝对不可以失去之人。
朔月微理乱发,对镜照颜,镜中人眼中残有惊惶,似乎还无法从梦中挣脱,他的脸孔还很年轻,但鬓边霜华沾染,已很有沧桑之意。推开门,天还有些铅色的沉重,月华还未消褪,朔月缓步踱在无甚行人的长街,背影有某种萧瑟的意味。
短剑一如既往藏于袖中,这些年来,他拿这柄平平无奇的剑杀死越来越多的人,他在不断杀戮中前行,他手染鲜血无数,他是无敌刺客,但江湖离他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