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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刊手机党】时光与歌〖上〗 |文字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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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度夏伊吧冬季吧刊·时光与歌〖上〗 |文字版|
·收录卷首语以及文章等文字稿件。
·适用于文字稿,
·谨祝阅读愉快。


1楼2013-01-02 00:13回复
    2013,爱你一生
    文/怪兽食豆豆
    实在想不出来泡泡为毛要冒这么大的险来找我写卷首语。

    犹豫了好长一段时间究竟是要走卖萌风鸡血风吐槽风还是怨念风,再打了个卖萌热线给泡泡顺便讨论了下该写点什么内容好,结果那家伙竟然让我写点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什么的,不然就写如何构建和谐世界建立世界新秩序维护祖国和平统一之类的......讨论的时候挺嗨的可是到下笔的时候果然还是纠结啊。


    好了算了不管了,写作文什么的不就注重真情实感嘛,老娘我把真情实感写出来不就得了嘛,泡泡妹子你自己看着办吧文字打出来了爱收不收啊。


    不知不觉,加上潜水的那段好长好长的时期,本人进吧也已经好几年了,今年也是我跟大家一起过的第2个新年了。说长其实真的不算长,但说短也不短,两年这么坚持下来对于我来说其实真的很了不起了。我融入这个二货群体的苦逼过程也说过不少次了在这里就不多说了吧。两年里,有悲也有喜,经历过内讧(其实那应该也不算啦只是内部意见不合?),也试过团结一致对抗外敌(其中以夜羽女王的群嘲技能最为亮眼!)。互相吐槽是我们特别的打招呼方式,骂得越狠也是我们爱得越深的证明。两年后我纠结地认清了一个事实:我爱上了这群二货。每次卖萌的时候都会被吐槽被侮辱,即使好久不见一露面就会被黑出翔来,还是会忍不住无时无刻想念起那群爱群P爱互虐的SB。怎样啊这是在说明其实我是个抖M吗?!


    有过想要离开的时候,也许就是泡泡说的那种“好累感觉不能再爱了”的原因,或者只是因为我内心的小小自私心理在作祟,每当吧里新人扎堆的时候,总是会出现一种危机感,糟了她们跟新人玩得那么开心我会不会被忘掉啊,一群混蛋以后不理她们了不过是一群网友何必在乎那么多在我的生活里她们根本不算什么。结果没多久又会忍不住悄悄到吧里看看,有新帖子忍不住会去留言,看到泡泡说“哟软布丁你来了啊”又会忍不住回一句“是啊二逼泡我来了”。很幼稚是不是?或许这样才真的算爱过吧。(。)


    现在加入了毕业党,能自己掌控的时间其实真的不多,就算曾经作为资深熬夜党在10点半后回到宿舍也恨不得马上倒下就睡。但即使不能常在吧里,也是一有空就上来看看的,所以所以,某些人可别想要趁我不在就散播什么谣言妄想毁坏我清誉什么的,我可是都能看见哦。


    你们是网友,也是我最重要的朋友。你们不是过客,你们是我生活中非常非常重要的一部分。每逢假日必定相约的广佛党日常面基,大小考试都要定时汇报的女王耶鲁,微博上时常看见虽然不会特意打招呼但也心照不宣的二逼泡,还有写完新的作品都不会忘记给我发一份的文帝好B君,你们都是非常,非常,非常重要的,伙伴。即使未来我们长大了,工作了,有自己的家庭了,联络少了,我相信,那些年,那些事,那些人,即使只是作为回忆被想起来,也是美好的。当然,我们的目标可不止这些。我们要的是一辈子的好基友,一辈子的面基团。要一直为面基努力。敢在这里承诺吗?我做庄哦!


    最后记住,即使老娘已经高三了,老娘要上大学了,老娘已经18了,老娘要蹦二了,老娘依然是,并且将会一直是夏伊吧第一萌妹儿,谁想要取代老娘的位置,先来叫板吧!


    2013,我爱你们,一生。♥


    2楼2013-01-02 0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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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雾
      文/_JUST_LONIY
      少年开始觉得少女的生命过于短暂甚至就像一声叹息让一切他想做的都来不及实现。

      明明还没有在风起的时候赞美她的美丽模样,还没有在盛夏的河边与她进行她梦寐以求的野餐,还没有在她喜欢的季节执着对方的手迈进教堂在众人面前环住她披着婚纱的腰肢吻上她的眉眼她的唇她就已经在一瞬之间跳着缭乱的盛装舞步迈进了自己的坟冢。

      全部的全部都遗憾到无法补救。

      少女的葬礼举行在一个糟糕到极致的天气。密密匝匝的铅灰色云层覆盖住了整个伦敦的天空,那种快要坍塌的态势沉闷的叫人难以呼吸。

      穿着宽大黑色法衣的牧师站在中央嘴中不停的念着哀悼词,周围还能听到悲悲戚戚的哭声和细细碎碎的私语。少年神色凝重而悲哀的坐在少女的棺沿上缓慢的伸出双手抚摸少女几天前还神采奕奕的现在却白皙到近乎透明的脸庞。

      之后少女的脸庞被一层水汽氤湿。

      死亡,便意味着一人一世界。

      那场黑色的典礼过后少年的生活似乎又回归了当初波澜不惊的平静,可是所有人都觉得似乎缺了什么却无能为力找补不回来。再没有人在人意想不到的时候猛地推开门毫无淑女风度的扑上少年咯咯地笑着转几个圆滑的圈,再没有人在少年面前楚楚可怜的哭鼻子,再没有人可以肆无忌惮的把墙装饰成夸张的风格。

      而少女的死亡便是一切事物截然不同的临界点,像一把刀狠狠的在少年心里割了一道,那种痕迹不论耗费多少时间都愈合不了。

      在度过了很长一段光阴后日渐苍老的凡多姆海恩伯爵身体开始一日不如一日甚至有时会陷入漫长的睡眠。

      恍惚之中伯爵总是看见少女弯起嘴角用清脆温软的声音像儿时般对着他说夏尔夏尔快来抓我啊要不你就要输了哦。

      利兹利兹我来陪你啦。伯爵经常会这样念叨着然后露出温和的笑容。

      时光的终结者在他生命的第六十个年头为他宣告一切结束。

      把我和利兹葬在一起。这是在他唯一清醒的时间说的最后一句话,这位伯爵甚至没有交代他那雄厚的家产要交给谁保管就这么匆匆的离开。这位在生前风光无限伯爵的葬礼没有任何人来为他盖上棺布,尽管有浩浩荡荡的人来为他吊唁却始终显得冷冰冰。

      多年以后人们仍旧记得凡多姆海恩伯爵去世那日的早晨没有一丝雾气阳光明亮的似乎要融化一切。
      =FIN=


      3楼2013-01-02 0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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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4.

        她站在镜子面前仔细端详抛光的镜面上的面容。姣好的模样清楚的眉骨,娇艳的嘴唇,像朵玫瑰一样的盛放。独独的缺了生气。

        “小姐!”宝拉推门而入手里捧着一个包装美丽的大盒子看见她站在镜子前还未梳妆打扮的样子惊慌的喊了起来。

        她转过身子看宝拉。

        宝拉在黑暗的视线中无法看清楚伊丽莎白的表情,却是隐约的看见了她苍白如鬼的面容和鲜艳欲滴的唇色。会在画家的调色板上出现的但不会出现在同一块画布的颜色。如此清晰的展现在伊丽莎白的脸上。

        她的眉眼之间回荡着一股淡淡的忧愁。

        所有的言语在一瞬间失去效力。

        “今天是您的婚礼请尽快梳妆。”宝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唇齿张合之间吐出的气息缠绕成一句恭敬的话语,不再是以前那样的亲昵。

        伊丽莎白点了点头,嘴角微微牵起弧度。原来今天是她和夏尔的婚礼。

        >>>005.

        阳光弥漫着整片暗绿色的森林。暗绿色深处的枝叶散发出一股腐烂的气息,令人微微作呕。空气中扬起的尘埃似乎是堆积了几千年沉淀了许久。

        红色的圆头小皮鞋踩在泥土微微松软的地上,一不小心踩断落在地上的树枝发出的响声令人不寒而栗。格兰西走在前面,身后跟着手指逐渐变得冰凉的伊丽莎白。

        “格兰西,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呢?”少女的语调一如往常的俏皮温暖,尾音在上扬。掩饰住内心的恐惧。

        格兰西不说话,只是回过身拉住伊丽莎白的手唇边绽开的一抹笑容在以漫天无际的绿色为背景里显得格外突兀。

        她转过身的那一瞬间,伊丽莎白甚至感受到了一股浓重的歉意伴着划过耳畔的微风扑面而来。灵敏的嗅觉捕捉到了一丝血腥的味道。她还想说什么,面前的格兰西已经停下了前进的步伐。

        那是一座古旧的小木屋。

        踏上门前的阶梯的那一瞬,伊丽莎白听见了木板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她等着格兰西开门的时候回头一望,蔓延天际的黑暗包围了整座木屋,不见归路。

        地上散落着人的骨头。白色在暗色中显得刺眼。满目的零散骨头刺激着她们的眼。

        格兰西拉住伊丽莎白的手踏过那些白骨,在一面古朴的镜子面前站定。镜面早已被刮花掉看不见镜中人,镜子被古老的铜纹装饰着。格兰西让开让伊丽莎白走近。

        像一种致命的吸引力,伊丽莎白走上前去,祖母绿的眸子在看清楚镜面的那一瞬间。天昏地暗。

        流光沉寂。

        >>>006.

        回忆尽数归来,尘埃如数尽褪。


        6楼2013-01-02 0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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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7.

          无穷尽的红色夹杂在漫天的白色中。玫瑰的芬芳悠扬的乐曲。贵族们安然坐在位置上。交头接耳低低细语。

          新郎一身白色的燕尾礼服站在红毯的一端。静静的等待着他的新娘。深邃如海的眸子中没有一丝丝的波澜,就连一点期待都没有。

          花童开口吟唱引领着新娘入场。和夏尔一样的颜色,纯白的婚纱衬出伊丽莎白更加惨白的脸色,她挽着自己的父亲。脸上的腮红阻挡不了眼睛里的死寂。她看见小花童稚嫩的小手一挥,漫天的花瓣洋洋洒洒。

          落了一地。

          修长的手指向她伸来。宽厚的手掌包围住她的手,缓慢的交放到嘴角噙着冰冷的笑意的男子伸来的手中。她清晰的感觉到这具身体的颤抖,死去的细胞开始复活叫嚣,从头到脚的指令让她想要离开。

          身体被用力的一拽,她望进他的眸子里。

          爱比死更冷。

          ——伊丽莎白小姐,你愿意与法多姆海威伯爵结为夫妇从此不离不弃吗?

          牧师看着手上的圣经,庄严的声音回荡在她的耳边。

          伊丽莎白。从头到尾一直都只是伊丽莎白。

          ——利兹。

          夏尔低沉的声音唤回她的神智,待她回过神来,她看见自己的左手被他握在手中,铂金戒指正在从她的无名指缓缓推进。比不上手指的冰凉的金属,一点一点的刻进心里。

          些许灰尘从头顶的大灯落下。灯影急速的晃动。

          ——砰。

          巨大的响声似平地惊雷,各种恐惧的眼神神情在她的眼前闪动,缓缓的闭上双眸,她不愿意看见那个男子冰冷的神情,无论做了多少都温暖融化不了的冰川。在这一刻终于死心。


          7楼2013-01-02 0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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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9.

            千丈红尘过树穿花。

            >>>010.

            伊丽莎白·米多福特死了。

            在她与未婚夫夏尔的婚礼上,头顶的吊灯轰然掉下,扬起的碎片刺入心房,血花四溅。脸上的表情却是哀凉。

            那一瞬间,婚礼终成她的葬礼。

            >>>011.

            ——格兰西。变成我的感觉如何。

            格兰西从噩梦中醒来,房间的窗户没有关,风把窗帘吹得肆意飞扬。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伊丽莎白的内心是那样的悲伤。

            “格兰西。”她看见少女坐在窗台上。鹅黄色的裙装,金色的卷发散落在肩头。

            “对不起,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她看见少女的那一瞬间,眼泪像失了刹车阀的样子汹涌而出。

            “你知道吗,那吊灯是我亲手动了手脚。以你的身体。”一如往昔的温暖的语调,尾音却不再上扬。

            悲伤夹杂着痛苦以最张狂的姿势迎面而来,织成一张细密的网。网住了一切。格兰西的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的颜色骤转苍白。“为什么……那是你的身体啊!”她失控的大吼。

            “不是我的灵魂,身体又有什么用。你可知灵魂互换的代价。”伊丽莎白轻蔑一笑“你余下的日子不多了。”纵身跃下窗台逐渐消失在空气中。

            十年换一日。伊丽莎白以死相逼让格兰西的灵魂离开自己的身体,重回到她本身。自己的身体已然毁坏再也回不去了。灵魂互换的代价不过就是余下的日子里,一日等同于十年。

            >>>012.

            她看见夏尔睡着了。安稳的睡着了。

            这样真好。她收起手中的匕首。伊丽莎白深知,对吊灯动手脚的,从来都不是自己。她舍不得伤害到夏尔。她逃出来赶到婚礼现场时,看见了塞巴斯蒂安。

            再见。

            那是她最后的话语。

            一切终归于平静。

            只是她没有听见,她离去之时。身后床上的少年睁开了双眸。唇齿吐出的气息凝结住了空气。

            ——利兹。

            >>>013.

            婚礼隔天,伊丽莎白·米多福特的葬礼上。人们在伊丽莎白躺着的水晶棺中看见了陪在她身边,已经没有气息的法多姆海威伯爵。

            他们十指紧扣。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


            9楼2013-01-02 0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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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记。

              写完全篇我唯一的感觉就是喵喵的太不容易了啊。从十月份开始拖死命拖到了十二月份。从第一次月考就决定写,一直写到第二次月考来了还没写完,断断续续的写了一个多月。从一开头的诡异气氛到最后的虎头蛇尾。前几节完全是交叉的情节。

              现实与回忆相互错乱。直到第九小节。起初开始的时候我已经处于一种精神分裂的状态。但是当我写到婚礼的时候,忽然就真的想要停笔了。我不想让夏尔那样冰冷,即使格兰西的灵魂占据了伊丽莎白的身体。原本设定是要让利兹割下夏尔的头颅最后结局。但是还是做不到。那个温暖如春的少女,不会这样做。

              用原谅去遗忘一个人。她原谅他的绝情,却没有看到她转身之后他的深情。
              =FIN=


              10楼2013-01-02 0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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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弗洛伊德说
                文/x风剪剪
                与其说是养病,不如说是在变相囚禁。夏尔从来不是一个疏懒的人,一天不工作便觉得沮丧失落。女王亲自下了命令,命令他到奥地利养病,夏尔当然不敢反抗,到了目的地后却发现这是一个私人诊所——私人精神诊所。

                走上楼梯时,古旧的胡桃木地板被踩得发出痛苦的呻吟,夏尔不得不放轻脚步,生怕地板被他踩出一个大洞。宅子里十分冷清,厚厚的绒布把阳光彻底挡在外面,阴涔涔的,夏尔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身后看着他,背脊升起的寒气蹭蹭的往上冒。

                一连几天,都不见有人来找他说话,夏尔烦躁的在房间里翻阅诗集,剧本,整天无所事事,衣冠不整,头发凌乱,倒还真有些神经病的摸样。几次走出房间去找人,但始终没有回应。终于在他的耐心被彻底消磨完之前,主人邀他到院子里喝下午茶。

                花园里种满各式的花,仿佛所罗门最鼎盛时期的一般,和宅子里冷清的环境形成了极大的反差。诊所的主人是一个中年男子,留着络腮胡,有一双灰色的眼睛。

                听说伯爵在英国的生意做得很好呢。男人的指间夹着一支雪茄,猩红的烟头忽明忽灭。夏尔点点头,他的生意正在势头上,几乎可以力压托兰西家了,可女王却突然出面叫停,把他派来养病,这是令他十分纳闷的。

                我希望伯爵可以放松心态,当做是来奥地利度假,男人憨憨的笑了,我叫西格蒙德,你可以叫我西蒙。夏尔报上自己的名字,心不在焉的回应着他的寒暄。他和夏尔说了自己已故的妻子,卡尔拉,夏尔难得的从西蒙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柔情。想必这个漂亮的花园,也是西蒙太太一手打理的吧。那么可以和我说说关于你的感情吗……我指的是你和你的未婚妻。西蒙悠然的吐着烟圈,漫不经心的问。

                脑子里立刻出现了她的剪影。金色卷发,纤细身材,彼时已经出落得相当漂亮,沉鱼落雁,顾盼生辉。喂,夏尔——”她唤他时,声音异常温柔,带着些撒娇的意味。我的未婚妻她……非常漂亮,夏尔压抑不住嘴角的弧度,我回国之后就要和她结婚了。西蒙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他马上调整过来,默默的笑了。


                11楼2013-01-02 0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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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真是给我找了个难题呢,女王陛下。



                  夏尔不喜欢这样沉闷的气氛。教堂里的人都穿着黑色的衣服,低着头,紧闭着嘴,隐隐听到有人抽泣。夏尔走到最前排的座位上坐下,台上穿着暗红色长袍的神父一本正经的念着冗长的经文,整个教堂的气氛几乎让人窒息。夏尔也很惊讶自己竟然能有耐心听完。当他跟着全部人站起来时,他意识到自己并不知道死者是谁,不知是谁推了夏尔一把,他踉跄到神父面前的棺材。

                  伊丽莎白静静地躺在里面,穿着白色的裙子,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神情安详。夏尔的耳边嗡嗡地响了起来,他觉得伊丽莎白躺在这个窄窄的空间里十分不舒服,便伸手把伊丽莎白横抱起来,转身往外走。人们用惊诧的眼神看着他,嘴里似乎在说着什么,并不来阻拦。可夏尔一点都听不见了,伊丽莎白头发的金色,人们衣服的黑色,神父长袍的暗红色,和教堂彩色玻璃的颜色全拧在一起,成了两条吐着信子的蛇,狠狠地撕咬着他……

                  睁开眼睛,是在花园里。奥地利七月的阳光炫目的照着,桂花树的香味被晒得蒸腾起来。可身上是冰凉的,夏尔觉得嘴里像嚼了块木头一样,好不自在。想起梦中伊丽莎白双眼紧闭的模样,夏尔的心像被丝线缠住一般,疼的透不过起来。



                  你的未婚妻答应你的求婚了吗?西蒙依旧抽着烟,手指有节奏的在桌子上扣击,她会答应的。夏尔很肯定的说。男人点点头,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相片,她确实是个可爱的孩子,西蒙看夏尔一眼,她很漂亮。夏尔拿过照片,那竟然是他一直带在身上的一张。……”“听我说,伯爵,西蒙灭掉了烟,不要欺骗自己——为了一个女人去欺骗自己。夏尔顿了一顿,很平静地看着西蒙:我没有。西蒙斜睨他一眼:不要为了女人去欺骗自己,女人都是疯子,疯子!他的情绪激动起来,手微微颤抖。夏尔小心的把相片放进胸前的口袋里,转身走出房间,身后的西蒙仍旧大声的对着他说:你听见了吗夏尔?女人都是疯子!疯子!夏尔叹了口气,终于明白为什么迟迟不见西蒙夫人的身影。


                  12楼2013-01-02 0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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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夏尔——”伊丽莎白盈盈的站在他面前,向他微笑。夏尔张开手臂,伊丽莎白乖乖的走过来抱住他的腰。夏尔的嘴唇略过她的头顶,刘海,和鼻梁,夏尔听见她爱娇的咯咯笑着,便更加放肆的把吻落在她的耳后,锁骨上。夏尔。她唤他,而他没有理会,夏尔。她又唤他,夏尔只是敷衍的应了一声。……”夏尔终于抬起头来看她,她的嘴唇在蠕动,却听不见她的声音。耳朵里全是火车汽笛似的轰鸣声,头像被碾过一样疼痛,眼前的伊丽莎白也像水中的倒影,一点点的化开,消失。

                    霍的从床上坐起来,夏尔的前额已经沁出了细密的汗珠。窗外似乎站了个人,正往房内张望,谁?是谁在那里?夏尔厉声问,看得真切了,却只是随风飘动的纱帘。这也难怪,在这样一个冷清的房子里,谁都会疑神疑鬼,墙壁忽然裂开一个缝,一只黑猫从墙里跳出来向自己露齿微笑。



                    夏尔向西蒙提出了提前回国的请求,他实在无法看懂西蒙给他做的图片测试题,他明明看到的是一对杂乱的彩色方块,可西蒙非要他说出这些方块组成的东西像什么。他觉得自己是在和一个自称为神经病医生的神经病人零距离接触。

                    回国?当然可以,但是伯爵,可以给我讲讲你这些天做的梦么?西蒙并不惊讶,他似乎已经知道夏尔会提出这个要求,依旧闲闲的靠着椅子抽烟。夏尔愣了一下,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在做奇怪的梦?但夏尔还是断断续续的把梦复述了一遍,讲完之后又如释重负的感觉。

                    伯爵,你还打算欺骗自己到什么时候?西蒙紧紧盯着夏尔的眼睛,伊丽莎白小姐,在一年前就已经过世了。西蒙拿出一个信封放到夏尔面前,那里面装的是伊丽莎白的死亡报告书。夏尔侧过头去,嘿嘿的笑了起来。


                    13楼2013-01-02 0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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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伊丽莎白在一年前就已经病逝了,也就是从那时开始,夏尔的精神变得恍惚。在伊丽莎白的葬礼上,夏尔哇的从嘴里吐出一大口鲜血,不省人事。他一直认为伊丽莎白还活着,甚至买了婚戒,从法国订了昂贵的婚纱。于是各种闲话从长舌妇们的口中传出去,夏尔理所应当的成了众人口中的精神病。

                      她没有死,她等着我回去呢,夏尔苍白修长的手指上带着一枚婚戒,他看着戒指,仿佛看着恋人一般,眼神无限温柔。我们永远不会分开的,永远不会……”夏尔阴恻恻的大笑起来。

                      西蒙看向桌上摆的那张照片。呐,卡尔拉,他和曾经的我是一样的。



                      喂,夏尔——”伊丽莎白轻轻地唤着,嘴角微扬,深绿色的眸子似两汪深潭一般,长长的睫毛是岸边的兰草。她只穿了一件样式简单的衣服,但她仍旧这样漂亮。

                      夏尔的唇角微微翘起,火苗舔上了大衣的一角。也许这样死去会有些可惜吧,自己还这样年轻,也许今后会娶到一个更漂亮的妻子,一生过得安稳幸福。

                      伊丽莎白,但我从未后悔过。
                      =FIN=


                      14楼2013-01-02 0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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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知数
                        文/茶鸢蚀
                        【0】
                        我唯一的爱与我唯一的恨。
                        【1】
                        没有声音,没有色彩——安静得只剩下置身于宇宙中的惶恐与未知。
                        她安静地屹立在灰色桥梁的那一端,沉默不语。不深不浓的绿色瞳仁里似是一个巨大的漩涡,在不停歇地运转,不平静的波涛在圆形里铸成美丽的艺术品。原本淡色的嘴唇却如沾满祭祀的鲜血一般殷红,随着轻轻地颤动,所有的喧嚣终结于此。
                        空气里弥漫着灰白的薄雾,与长桥一起呼应着清晰,一切映彻在她的眼底。冗长的话语在黑暗中成为暗色的光照亮某个角落。布满尘埃。
                        他站在彼端。模糊地看着她虚幻的影子。手指冰凉的触觉还是让他忍不住的向前。嘴角干裂的死皮与音节之间摩擦成为一场可怕的争斗,爆破音在空气里僵持不下。
                        “伊丽莎白。”
                        “我知道你恨我呢。”
                        他忏悔的语气在慢慢传递,到达她身边已是时光漫长。她给不出任何回答。隔着朦胧哈出不太温暖的暖气,到嘴边的话语又被笑音轻轻截断。
                        “夏尔你知道么。”
                        “我从来都没想过恨你。”
                        “从来没有。”
                        “我恨的人——”女生微微转动自己的金发头颅,看向桥下的灰色水流,“始终只有我自己。”
                        他终于理解那句话。
                        看见女生裙摆下的平跟鞋在钢筋上摩擦出一道痕迹。然后自然地坠落。
                        坠落。
                        最终消失在灰色之中,从未改变的灰色。
                        【2】
                        噩梦的初醒终于在光芒中揭开。
                        习惯地看向枕边,一片空。这种从未有过的失落感涨满了他的全身,洋溢着暖意的日光终于如深刺般扎入他的眼底。
                        “我恨的人——”
                        “始终只有我自己。”
                        那句话温柔而残忍,带着余温地向房间每一个角落肆意蔓延。如同子弹进入身体的那刻,是感觉不到任何疼痛的温柔。却在以后,让你此生永远被打上了烙印。
                        他的手心磨砂着自己的红茶杯,光滑的弧线贴合指腹。空气里腐败的味道,不仅仅是食物,也许还有其他。他却无心再追究。
                        桌上搁好的纸笔墨迹未干,似乎是刻意而为。他年轻的手指捏起羽毛笔,用力地在纸上刻下一笔一划。 “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也许你都忘记了吧。可是仅仅我是记得的。
                        “你站在人群中安静而羞涩。
                        “也许我从没有提起……”
                        潦草的字迹渗透进第二张纸页,清晰得有力。
                        【3】
                        火焰并不能给人类带来温暖,却能带来灾难。
                        他静静地看着信纸被火焰吞噬,最后成为一层又一层深色的尘埃。没有飞扬,如噩梦般沉淀。
                        在天堂……她是看得到的吧?可是,这个时候说那些过去还有必要么?不过是过去,不过是被掩埋的记忆,除了一堆有一堆无意义的深情,还能剩下多少价值?如此——就能传递给她了吗?忏悔过错吗?
                        她……是不会原谅的吧。
                        无奈地笑笑。
                        右手食指与中指的老趼吸引他的目光。
                        原来已经给她写信这么久了。从没有想过就这样没有她的一生,随着衰老度过。他的卧室里挂着她的肖像,保养得当,时间的痕迹太少。
                        “呐,夏尔。”
                        她又来了吧?每次都是自己痴痴地幻想呢。他躺在椅子上望着天花板,听着幻想的故事,以为自己感觉得到她的存在,每一秒都是灼热的温度。眼睛闭上的那刻是黑色的迷茫,没有光芒透不出气的压抑。
                        “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
                        他突然惊醒,望向一室虚无。叹息自己的笨拙,自嘲地微笑起来。
                        “我来带你离开。最后一次还是第一次,我们都是这样遇见的呢……夏尔你不要抬头,闭着眼睛感受自己的灵魂脱离本体,和我一起去那个地方吧?”
                        不管什么时候她都会妥协地征求自己的意见。他又笑了,皱起鼻子:“什么地方?”
                        “你不知道的地方——”声音温柔地停顿,“未知。”
                        “我不喜欢新东西。”
                        “那里,你一定会喜欢的。”
                        “有你就足够。”
                        “……”耳际是她喉咙里干涩的呜咽,“这时候别说这种玩笑话了,好吗?”
                        “这不是玩笑。”他闭上眼睛的脸上有着清晰的细纹,“听我说完,利兹。我不知道你原谅我,还是没有。但我都想说下去。告诉你——哪怕这是我在和幻想对话。”
                        “……”他想象得出她小女生般的俏皮表情。
                        “我一直,很喜欢你。”停顿后,“不管你相不相信。”
                        “说不出‘爱’那样的词语吗?这始终是你。”
                        “因为,我再也没有能力说‘爱’了吧,这个年纪。”风从他的眼前掠过,他猜测是她。蜻蜓点水地停留在嘴唇上一刹。
                        “我们走吧。”他的手心被覆上温热,“去那个地方。只有我和你。” ——是什么笃定地让你离开这个世界?
                        ——因为你爱的人。
                        【4】
                        未知的世界。
                        未知的未来。
                        只有我和你。
                        尽管是未知,但我愿意一直与你相伴。
                        无论是哪里。
                        无论是否悲伤。
                        我爱你。
                        才是最坚固的永恒。
                        =FIN=


                        15楼2013-01-02 0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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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克与兰开斯特
                          文/鸣纸呐
                          楔子
                          约克与兰开斯特是一种红白相间的玫瑰。
                          也是一场战争。或者说是曾经的爱情。

                          CHAPTER1-过去
                          什么?伊丽莎白是谁?
                          她是你面前这位伯爵的妻子。法多姆海恩伯爵夫人。
                          也是一个11月的寒秋,她踏着同样的干枯的黄色的落叶走向了死亡与再也不见。即使他紧紧拉住她的手,也阻挡不了死神先生报着新娘子去地狱报告。

                          于是少年开始讨厌代表死亡的秋天,如同恶趣味的孩子一样碾踩这干枯的叶子,听它们发出咯吱的呻吟而乐此不疲。

                          她穿着伦敦最美的婚纱,领口和袖口点缀着珍珠和她喜欢的层层叠叠的荷叶边,白纱的拖尾
                          从落叶上扫过,卡其纱面纱上点缀着红色玫瑰与落叶,捧着一束盛开的玫瑰走向他的怀抱。

                          塞巴斯蒂安的声音把少年的思绪从那个伦敦最寒冷的秋季拉了回来。

                          她不是伊丽莎白。死人怎么会从坟墓里跳出来呢。伯爵先生这么调侃着自己。伸出戴着黑手
                          套的手掌,说着亲爱的女士。

                          此刻那酷似伊丽莎白的人挽着少年的手,悠悠地在皇后街铺满落叶的小道闲逛。
                          听黑色的执事浅浅提过,伯爵的婚礼是被伦敦瞩目的一场幻影。
                          也是在这样一个有乌鸦叫的秋天。

                          新娘是侯爵家的小姐,伯爵的表妹与青梅竹马。在父亲与哥哥的陪同下走向教堂前的伯爵时。


                          16楼2013-01-02 0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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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壁马术训练场的一匹棕色野马冲向这个队伍。

                            新娘用小小的身躯护住了面前的一对花童。

                            鲜红的血液将婚纱染成了血色。很配她手中妖艳红艳的捧花。

                            伯爵抱着新娘,坚持到婚礼结束,她才合上了碧绿的眼眸,陷入了沉睡。

                            她从夏尔的眼里看到的爱怜,始终不属于她。

                            她很清楚,自己不是伊丽莎白,得不到属于她的爱。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依随他的心意装扮
                            成伯爵夫人的样子,不过她还是那么做了。

                            谁让那少年有一双美丽的眼睛。


                            CHAPTER2-寻找

                            莎翁说【真爱无坦途。】

                            夏尔看到这里笑容变得僵硬,面容干枯地像一朵即将干枯的白玫瑰,椅子支撑着单薄的如同一张扑克的身子,双手无力的搭在椅背上。然后乖张地大笑了起来。

                            他此刻的表情像他所厌恶的世交托兰西大人,他从书房的镜中看到了自己病态的脸。

                            他听到了妻子的声音,依然是那么甜美带着长长的尾音,如同一朵妍丽的红色玫瑰样的脸颊出现在他的眼前,在昏暗的房间里,金色的卷发散发出如同缎子那样柔顺的光芒,穿着橘色的礼服,把手背在身后,着穿白色皮鞋的脚尖对他微笑。


                            17楼2013-01-02 0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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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紧紧盯着眼前幻象的少女,看她将金色的睫毛蹭到自己脸颊上。

                              他目光呆滞地过了一会然后竭斯底里地抛下手中的书,打翻了桌上温度恰好的一位灰茶。蹲在了凡多姆海恩家柔软干净的棕色地毯上。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情绪就这么再次如洪水崩溃了。

                              即使见怪不怪。

                              赛巴斯作为伯爵的管家当然不会让托兰西或者爱德华看到伯爵大人脆弱的一面,他带着微笑一边递上新的杯子,一边趁机在茶中放下安眠药,让此人安静地沉睡在相对甜美的梦境中。

                              少年的心真的碎了。如同那枚家族戒被当年的她摔碎连影子也找不到那样。

                              为什么莉西她总这样打碎我的心。

                              如果要问如何医治,恐怕只有死亡了。那执事这么想着。

                              然后回头询问着被少年反常行为吓到的医生您说这要怎么办才好呢。还是职业化的微笑
                              着,手里公主抱着已经15岁身在梦境中的美少年。

                              当他醒来的时候,面前是他厌恶到死却同病相怜的臭蜘蛛。

                              亚洛斯正吹着口哨瞧着二郎腿坐在他的椅子上用他的杯子喝着他的灰茶。用他特有的挑逗目
                              光看着让自己歇斯底里的那本书。一边与赛巴斯蒂安相互攀谈着关于伦敦歌剧院的事。

                              他翻了个身假装睡着,在黑暗中默默倾听着他们的对话。


                              18楼2013-01-02 0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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