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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中的时候他还在和邻校打着正经的棒球友谊赛。对手的击球手不太如意地把球击出了场外,引得场内队员一阵抱怨——那是他们最后一颗球。
那时的阳光还耀眼得不行,少年坐在场边逆着光朝头顶灌着矿泉水,肩上搭着早早湿透了的白色毛巾。在找到下一个可以继续比赛的棒球之前是属于他的休憩时间,即使作为队长的他并不是真正需要这段时间——但没法。山本随意地往草地上一躺,伸手遮住眼前明亮的晌午之日,有细细碎碎的光线透过他的指缝倾泻下来,跳跃在他闭上眼的脸庞上。
他少见地换了个雅观的姿势,即使这并没让他觉得更舒适。但他明白不远处有人正在注视着他,顶着奇怪的低帽檐棒球帽,戴着墨色的太阳镜,头发认真地束在脑后,手里还握着本画满奇怪文字的小图册。
想到这里他不免笑出了声,不愿违背赌约的认真家伙就算是最讨厌的棒球也要硬着头皮来观看。但那奇怪的装束....哈哈。
这时不远处鬼鬼祟祟的家伙冷不丁打了个喷嚏,抬头看见某个该死的混蛋躺在草地上笑得一脸没心没肺不禁又爆了几根青筋。
这并不是什么值得聊笑的谈资,至少在狱寺隼人看来这是在他光荣的人生履历上失败的一笔。和一根筋的棒球白痴打下玩笑似的赌约本身没什么问题,但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失策和对方不太能看透的固执让他伤透了脑筋。让他戴着对方的棒球帽观看全场的棒球比赛?何等羞耻之事!
但这毕竟是自己先答应下来——狱寺叹了口气——到底也不是个事儿。
如果不被十代目或是任何熟人看见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