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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虚数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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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练个手为吧刊**准备最近要考试心情烦理化生没及格要上补习班好伤感况且地理睡了半个学期要背完一整本书着实压力大偏偏今日凑巧感冒昏昏欲睡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号好久没有拿上来发言了我看着都有种怀念感不知你们可想它最后顺带一提我也不知道这篇文是啥随便看看图个好玩就好别里面错字错句以及BUG太当真不然我脆弱的少女玻璃心碎了一地怎么办以上这么多标点自断顺便插楼杀必死沙发我基友你们懂


1楼2012-11-24 22:29回复


    2楼2012-11-24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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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

      据说在濒临死亡的那一刻会想起关于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情。

      “就和走马灯一样。”伊丽莎白补充说。

      “……接着呢?”喉咙里发出了一句意义不明的嘟哝。

      她愣了愣,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似乎在脑海里搜寻什么一样。片刻后她摇了摇头,露出惋惜的神情:“……不知道,我不敢试。”然后她直起身子,身上繁重的首饰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我注意到她胸前的项链,那是唯一没有经过繁琐工序打磨的饰品,蓝色的宝石在摇晃的烛光下折射出幽深的光芒。察觉到我的视线,她微微低下头,如瀑的金色长发落下阻挡住了我的视线。

      “你会来参加我的订婚礼吗?”在推门离开前,她忽然回过头来问道。

      我不知如何回答,下意识的用沉默来应对。

      年久失修的木门被拉开时发出嘶哑的叹息,我转头看向窗外,不知何时已出现了蒙蒙雨丝。


      3楼2012-11-24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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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

        伊丽莎白订婚礼的那天,伦敦的雾气难得被明媚的阳光驱散,天空湛蓝的像是用颜料涂抹上的,一点也不真实。而我站在树阴下远远的看,直到那一片灿烂刺痛了我的眼睛,在墓碑上停留多时的鸟儿终于振翅飞去。

        我厌恶的伸出手去遮挡,可仍有几缕光芒不屈不挠的落在我的身上。青紫色的血管在阳光下无可遮蔽,我知道自己此刻的脸色一定苍白的像是刚从墓地里爬出来的鬼魂,下一秒就会灰飞湮灭。伊丽莎白坚持说这是因为我总是呆在阴暗的地方,就像她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一样。

        每次她这么说我都只是用微笑来敷衍,不知道该解释些什么。

        在遇见伊丽莎白之前我只是一个穷困潦倒的小说家,住在肮脏的下街区一座破破烂烂不知何时就会塌掉的破房子里,用羽毛笔羊皮纸以及廉价的墨水写着恶俗的故事换取一份微薄的薪金来填饱自己的肚子。而伊丽莎白的出现就像是一场突如其来的童话梦境,美得没有丝毫真实感。

        衣冠楚楚的贵妇人们总是煞有介事的谈论着米多福特小姐的新欢,她们看我的眼神高傲中带着一点鄙夷与同情,而此时我只能够站在一旁,低眉下眼的强迫自己扯出一个微笑。上流社会中的觥筹交错与不见血的话语,总使我感到一身的不自在。就连剪裁得体的黑礼服,仅仅上身一次便被压在箱底。

        拒绝了几次邀约之后,伊丽莎白再也不试图带我去舞会,取而代之的是她三番两次的跑来找我。富丽堂皇的马车停在摇摇欲坠的木门旁,就和光鲜亮丽的贵族小姐与一贫如洗的穷小子形成的对比一样鲜明。

        与社交界所猜测的不同,伊丽莎白从来没有给我金钱援助或是其它什么东西,甚至不让那些好奇心泛滥的人来打搅我的生活。她用她自己的方式来保持着我那份可有可无的自尊心。当我伏在桌上奋笔疾书时,她一般都是坐在我的身边翻阅着我的书稿,毫不吝惜的让高昂的蕾丝裙摆被地板上肮脏的污水浸染。大多时四周总是一片寂静,只听到羽毛笔沙沙作响的声音,和偶尔几句她问我答。当天色渐渐暗下来时,她总是微笑着向我道别。

        有时我会透过窗子看她离去,在昏暗的灯光下她的背影单薄且虚弱,彷如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却很快就会被风暴所刮走。她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长得一瞬间让我晃了神。

        但我终究知道这不过是一场水中月镜中花。


        那一日遇见的伊丽莎白,眉里眼里都是浓浓的雾气,声音糯软隐隐带着哭腔,像是找到了什么宝贝一样紧紧抱着我就不肯松手。她说夏尔夏尔夏尔,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不好。而我就那样僵立在原地,连手脚往哪里放都不知道,只晓得要注意不弄脏那大概用我一年的薪金也赔不起的昂贵洋装。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放开手,说,“你不是夏尔。”

        我慌慌张张的退开几步,行了一个别扭的屈膝礼,才说道:“对不起,小姐,我叫艾尔,艾尔·雷登。”

        她脸上露出一个惨淡的微笑,眼神空洞,像是看着我,又像是看着虚空中的谁。片刻的沉默后,她终于开口,声调轻飘飘的,仿佛不认真侧耳倾听就会消散在空气中:“你好,我是伊丽莎白·米多福特……很高兴认识你,艾尔。”

        又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呢?艾尔·雷登,不过是她费劲千辛万苦之后……所找到的一个影子罢了。


        4楼2012-11-24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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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

          当我怀抱一袋面包蔬菜打开房门,看到熟悉的身影时忍不住吓了一跳。今天是那场被全伦敦的贵族小姐所艳羡的盛大订婚礼后的第三日。我原以为她再也不会过来。

          “你去了吗?”伊丽莎白偏过头问,我将手中的事物放下,犹豫片刻之后,摇了摇头,自作主张的将那片午后灿烂的阳光掩埋在沉默之中。

          她像往常一样对我微笑,然后再度开口:“没有什么想要问的?”

          “……嗯……未婚夫是个怎样的人?”

          “是家族中的次子,笑起来很好看,很温柔,泡的红茶很好喝。”

          “……嫁过去会有什么不顺心的吗?”

          “哥哥说如果我有什么不顺心的他就一剑劈了他。”

          “……唔……那你开心吗?”

          “我为什么不开心?”她抬起眼反问,如翡翠般的眼眸中有什么一瞬而逝,“我是米多福特的女儿,我的哥哥是新一任骑士团的团长,我为什么不开心?有一个门当户对的人愿意娶我,他在所有人面前向我承诺我是他唯一的妻子他会一辈子对我好,我为什么不开心?”

          我不知该怎么回答,她说的话没有一句可以反驳。茶壶发出尖锐刺耳的尖叫,我转身,却听到极低极低的声调。她说,我都可以不在意你了,又有什么不能开心。

          那句话像是蕴含着无尽的魔力,让我不得不站在原地。我知道她回答的人不是我,就如一开始她要求提问的人也不是我。

          并不是不知晓那段关于米多福特与凡多姆海恩的故事。是天真活泼的青梅与稳重得体的竹马,本应是美好结局最后却硬生生的以凡多姆海恩伯爵的死亡,匆匆落下了幕布。

          而伊丽莎白在这一场并不算温馨的短剧之中扮演了一个怎样的角色,却又有谁知晓?


          尴尬的静默像是有一个世纪般的漫长,然后我听到自己同样低沉的嗓音:“……小姐,我是艾尔。”

          她看着我,语气平和清淡:“我知道。”


          ——我知道你是艾尔·雷登,你永远不是夏尔·凡多姆海恩,也无法成为他。


          5楼2012-11-24 2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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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

            之后伦敦一连几日都是阴天,厚重的阴霾仿佛随时都会将天空压垮,房间里隐隐有着发霉的迹象,新写手稿上倘若不多加注意,很快就会被空气中浓湿的水气所渲染,只剩下一抹抹张牙舞爪的蓝色墨团。

            自从上一次拜访之后,伊丽莎白已有好几日不曾出现,或许是因为婚期将近抽不出空来,然而我也不怎么在意。

            只是我实在找不出有什么理由,可以让骑士团团长大驾光临。

            爱德华·米多福特的那张脸与伊丽莎白有六分相似,只是更多了一种经过时光与风浪的坚毅。他坐在伊丽莎白时常坐的那张椅子上面,低头抿着早已冷透的红茶。他谈着伦敦最新一场歌剧,谈着报纸上刊载的一条趣闻……可这并不是他来这儿的目的。

            在他终于开口谈到伊丽莎白即将举行的婚礼时,我在心里终于长长舒出了一口气。他要我在这之后不与伊丽莎白见面。我答应了。

            “我查过你的履历。”爱德华忽然说。

            我一愣,很快明白他的意图。

            “你不是他。”爱德华叹了口气,似放下心来说道,“我认识的那个小鬼,不会做出像你这样俯首帖耳的举动,也不会露出这幅逆来顺受的表情。在他眼里,身为凡多姆海恩的自尊与骄傲比什么都重要,再说,”他苦笑了一声,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子弹从这里穿过,不死也难。”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他又补充道:“伊丽莎白也在场……她亲眼看着他死去。可是她为什么就不相信呢?”

            然后他起身离开,桌上留下的支票数额足够我离开伦敦在另一个地方安顿下来。

            我在脑海中描绘出自己的模样,苍白的脸,黑色的发,碧蓝的眸。可我不是凡多姆海恩。

            我是艾尔·雷登,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


            6楼2012-11-24 2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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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

              只用过一次的黑礼服被压在箱底,再次穿上身依旧服帖。把刘海拨到一旁遮住右眼,微微低下头,一如与她初见时的模样。

              初次见面,伊丽莎白说像,爱德华也说像,去图书馆翻了旧报纸,与上面模糊画像细细比对,吓了一跳之后也在想,世界上怎么会有同自己如此相像的人。十分容貌七分相像,剩下三分,不过是境遇的造化不同罢了。

              然后我转过头朝伊丽莎白笑,我问:“你说我像不像他?”

              她摇摇头,却伸出手抚过我的额头,一点一点慢慢向下移,经过鼻梁,嘴唇,最后落在脖颈上:“……你是艾尔。”语气不容置疑,却带了些微的颤抖,手,早已冰凉的不可思议。

              我点了点头,说:“对,我是艾尔·雷登。你的凡多姆海恩,早就死在那一天了,对不对?”

              伊丽莎白看着我,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忽然惨淡一笑:“……他说,那天会陪我。”

              这才想起,凡多姆伯爵死后的第二日,应是她的生日。

              可空守着一个永远无法得到兑现的诺言,又有何用?

              微笑的面具一层层被剥落,我用从未有过的温和话语,将鲜血淋漓叫人不忍直视的真相一一摆放在她的面前。那些隐藏在时光中的深爱与执念从来与我无关,不过是她一个人无所谓的在追逐一场幻梦罢了。偏偏却是不肯罢手,至死方休的模样。

              夏尔·凡多姆海恩死于一个雨夜,在深爱他的少女声竭力尽的哭泣之中闭上了双眼。她明明比任何人都更加知道真相,却也比任何人都更加执着的相信可以再次找到他。这个女孩是该有多傻,甚至就连找到一个影子也不管不顾不愿放手。

              或者说,她是有多爱他。

              终究成劫。


              7楼2012-11-24 2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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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

                我不请自来,参加了米多福特的婚礼晚宴。

                站在角落里一袭黑衣,没有多少人可以注意到。爱德华倒是看了我一眼,却也什么都没说,摇摇头便走向一旁。自那一日之后伊丽莎白便再也没有来拜访我,有如从未认识过我一番。现在看来,那场幻梦,无论是我还是她,都得醒来。

                接着便是看到伊丽莎白,胸前的蓝宝石依旧有着耀眼的光。她也看到了我,遥遥向我举起酒杯,嘴里呢喃似乎在说些什么。

                她说,谢谢。

                谢谢什么呢?谢谢我终于甘愿离开凡多姆海恩的影子,谢谢将她的那场长梦已被打碎?谢谢有一个人可以让她看清自己,看清这场在漫长时光中已经扭曲的爱恋?

                银色的光一闪,我喝下杯中的酒。

                有尖叫声传来,惊恐不安。有浓重的血腥味。盛装的女子倒在地上,猩红的血液迅速扩散开来,染红一片洁白。银色的匕首就在她的胸前,远远看过去仿佛一件精美的装饰品。

                我把杯子放在一旁,我猜伊丽莎白的脸上一定带着微笑,就好像她心满意足的完成了她期盼多年的一件事。不经意想起那日,她说临死前会看到关于一生的走马灯,不知此时她是否看到了关于那少年的一切。

                窗外繁星满天,明日该是个好天气。
                FIN


                8楼2012-11-24 2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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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羽皇


                  9楼2012-11-24 2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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