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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帝越】[冢越/迹越] 逐梦之旅 第二部 by:洛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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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肯帮我转就最好了,不过,百度的迹越吧……我好像将那儿的转载权给了别人,但我自己也不是记得很清楚,如果那儿没人转我的文,那转载权就给你吧,注明作者及保留作者撤文的权力就可以了(笑)


IP属地:福建1楼2012-11-14 01:59回复
    迹部心情恶劣,态度不善,连带龙马也受到负面影响,脸色略沈,「你要是不信任我可以坦白直说,不必转弯抹角,说话句句带骨。」
    意识到自己的话有点过份和侮辱成份,迹部脸色稍缓,放柔自己的语调,「越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不相信手冢那家伙而己。」
    交往了好几个月,迹部对越前的个性当然有了更深的了解。越前并不是那种朝秦慕楚的人,就像一只猫儿,虽不如狗儿般忠心,什至被评为冷漠无情,但不代表它真是忘恩负义的动物,只要你真心待它好,它是会感受得到,日积月累下,渐渐卸下戒心,高傲性子不变,却多了一份信赖与感情,主动会向你撒娇,在你低落的时候给点小小窝心的安慰,陪伴着自己。
    虽然,不能说不担心越前会被手冢所吸引,毕竟对越前来说,手冢的存在是特别的,无人可以取代,不过,他愿意相信越前。
    可是,他可以信任越前,手冢又是不是值得相信呢?一个连小孩子也能够出手的人,人格值多少分呢?不良的记录,再再提醒迹部这家伙很有可能会重施故计,不理会越前的感受强行要了他——这种事,谁也不能作保证吧?
    迹部主动放下身段,龙马的心情稍稍好点,同样脸色也稍稍好点,「哼,部长去了德国几个月了,就算之前有什么关系感情也淡化了啦,有什么好担心?」他不相信电视里被夸张渲染的爱情,几年不见还能爱得死去活来。事实上,人是很无情而善变,只需要一点时间,喜好又变了另一个样子。
    「越前,你似乎不太了解自己在于别人的价值吧?」迹部感到很深的无力,如果他不是故意的话,那证明越前这小鬼真是很迟钝,迟钝得根本还不曾发现自己的魅力多大,足以让人想立即将他吃干抹净。
    「这很重要的吗?」龙马一挑眉,不以为然。他在别人会有什么价值,不外乎就是小孩子、态度嚣张狂妄恶劣的臭小鬼之类——这是学长们和外校的人老常如此说他的。
    「……越前,你小心将来有天被人生吞活剥也不知道是什么一回事。」又一次被深深的无力感击倒,迹部语重心长地道,这绝非危言耸听,而是很可能发生的事。
    这样扯了一顿,气氛好了不少,大家恶劣的心情也得以改善。改善归改善,问题未解决仍是事实,一片不稳定的低气压继续罩在他们上方,一个不慎,雷暴、狂雨、台风随时同时袭来,造成严重死伤。
    「总之,这趟德国之旅就去定的了,你别那么紧张吧!」
    迹部发泄似的进食,似是无声抗议。
    「难不成你这样也呷醋吗?」龙马打趣的问,试图缓和又有僵化征象的气氛。
    「不行吗?」
    没有否认,没有耍太极,干脆坦白地承认,倒教龙马有几分意外。这家伙向来不算老实,从来表示自己的喜欢与在乎只以别扭的言语和幸好不如言语般别扭的行动来证明,很小情况下,他会老老实实地和自己说句「我喜欢你」。
    在于这点,龙马很清楚自己没资格来说人,因为他自己也是个毫不老实的人,很多话要说出来很容易,而且不留情面,偏偏面对自己所重视的人要说出自己的在乎,顿时舌头会打结,支支吾吾久久也道不出完整句子。
    什么关系也好,是男是女也好,其实最想要的不是那些不知是真心或假意的甜言蜜语,而是感到自己被对方所关心和在乎,这往往比千言万语更来得感动。既然对方也愿意主动走出第一步,自己自然不能吝惜于表达自己的在乎吧?
    龙马亦然。
    他走到迹部身边,坐下,因为身高相差太远的关系,他拉下了迹部的脸,要求平视对方。他的眼神很认真,很认真地看着迹部,「喂,你是怕我被部长拐了去,还是嫌弃如果再次失身的我?」
    很意外的一问,迹部想不到越前会问这种问题,当场呆住了。
    龙马有点不耐地催促,「喂,快点答我。」
    看着龙马那双明亮金瞳,清澈得过分,坦率得过分,要在这么一双眸子下说谎,总无法昧着良心说出违心之意。挣扎一番后,迹部才像被击败的斗鸡,颓然的,不甘不愿地回答,「要是我说没有,你也知道十居八九是扯谎吧?我承认,我介意,没一个人想自己的情人和其它人有所关系,很正常吧?但,我不会因为这样而放弃你、放弃一段美满的恋情,这样做实在太愚昧了,本大爷不屑为之。」


    IP属地:福建3楼2012-11-14 0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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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马挑一挑眉,「通常,男人知道自己另一半被和别人有所关系后,无论是自愿或被迫,嘴口是说没关系,心里却在乎得要命,结果还不是弄糟了一段感情?」
      「……越前,谁教你的?」
      「从家里听妈妈表姐说的。」龙马回得很干脆,爽快地供出人名。妈妈她们常说男人就是这种动物,容许自己胡来却不允许自己另一半对不起自己。
      「……你爸怎样说?」
      「能够说什么?当听不到啰。」龙马纤肩一耸。两个女人在说男人的不是,一个男人有插嘴的余地吗?结果只会沦为她们的公敌。最聪明的做法不就装聋扮哑?
      「越前,原来你也懂得满多,还是你只是似懂非懂的?」迹部现在有一个很大的疑惑,其实最大的污染来源是不是来自越前家,而且是越前最亲的两位女眷呢?
      「你说呢?」龙马没正面回答,任何他自由发挥想象力。「好了,别岔开话题了,快回答我。」
      说到这个敏感的话题,迹部不怎样自在,回答每字每句也格外小心留神,以免踏中地雷,「多少也会有点,也要看看那对情人或夫妻的感情有多深而定,不能一竹竿打沉一船人。」
      「那你对我的?」
      真是一个比一个难答,这回换迹部暗自一叹,一手环着小情人纤细的腰身,「亲爱的小龙马,如果我不是对你认真,我哪会这样紧张?」
      想他迹部是何许人?要什么伴侣有什么伴侣,而且排着队给他挑,他根本不会在乎对方对自己是否忠诚。唯独越前一个,他是认真的,他不容许有任何人和他一起「分享」越前,渴望要他一份忠诚的爱情。
      现在只要他想想第一次撞破越前和手冢的「奸情」的画面,他几欲抓狂。从前的他来不及阻止,也料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想阻止,但今时今日他绝不容许这种事再发生,越前要露,也只可以露给他一个人看!
      想来也是,龙马算是接受这个说法。粉色唇瓣微微往上挑,一如往常,挑衅又嚣张的笑容,唯独这朵笑颜多了几分柔意与信赖,看得迹部可以呆住了,「那么,要是你不想这种事情发生,那就请你谨遵骑士精神,及时来个英雄救美了。」
      那瞬间,迹部沈沦于眼前这笑颜中,似是一种挑战,也是一种信赖,请自己在他最需要自己的时间出现,给予他一份鼓励,让他可以重新走未完的路——这算是越前龙马独有的表达方式与肯定吧?
      如果是的,他欣然接受。
      「亲爱的小龙马,本大爷不介意充当美的英雄,让你一尝当被娇宠保护的公主是怎样的感觉。」然而,在他眼中,这个小鬼更像一个无法无天的骄傲小王子,明知道小王子有长大成王者的一天,还是无法割舍想想保护娇宠他的意欲。
      「哼,别把话说得那满,小心风大闪了舌头。」
      「你尽管放长双眼瞧瞧吧!」
      总算,德国之旅的风波成功解决了,画舫上的气氛与情调慢慢地回来了。
      只是,问题真是就这样解决了吗?
      年轻人,记着——人生处处是意外,现实往往是出乎意料外,不如人意的比如人意的多,不将你折腾得不成人形绝不罢休的。


      IP属地:福建4楼2012-11-14 05: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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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手冢转过身,握着龙马的手仍没松开。由于他是背对着龙马,所以其表情眼神一切也见不到,只听到他那的冷淡嗓音,还是不徐不疾的,「这儿人流那么多,不会有人注意到,而且,在别人眼中,我们比较像兄弟。」
        龙马长得漂亮可爱,一身稚气仍未脱,随时会被人误当成小学生;手冢长得俊帅冷淡,老成自重又沈稳,很多时也被当成大人看待,外貌与气质上的微妙差异,在普遍人眼里,绝不会一眼就想到见不得光的禁忌关系,而是偏向兄弟,更夸张的什至会当他们作父子也说不定。
        听到部长这样说,龙马啊了一声,没再出声,也没有挣扎,任他牵着自己的手在人潮中走着。

        手冢带了龙马到附近一间小餐厅。小餐厅拥有古典优雅的设计,桌、椅、地板也是以用木制成的,几盆常春藤作为饰物,添上一点自然气息的绿意,光线柔和,更显得整间餐厅别致精巧,十分讨喜。
        餐厅里人不算多,手冢和龙马一来到有位子,侍应端了两杯水来,将两份菜单拿给他们,里头写的也是德文,龙马看不懂,只能看着手冢以流利的德语点了一连串的菜。
        餐厅的效率不错,很快就上了一道香喷喷、热呼呼的浓汤。
        「味道还好吧?」负责点菜的手冢问道。
        吹了吹,龙马舀了匙浓汤喝了口,点点头,「还不错。」
        「你最近如何?」
        「还是这样。」标准越前龙马式的回答,淡漠的,像和自己半点关系也没有。
        「那你和迹部呢?」作为开场白的寒暄到此为止,现下青学其它成员也不在,只余下自己和越前,手冢单刀直入正题,问出他最在乎最关心的问题。
        龙马答得很爽快,「交往了。」
        「果然。」这个答案在手冢的预期之中,听到了,只是让心里的猜测更确定,没有惊讶震撼之类的感觉。「他对你好吗?」
        「还可以啦。」还是标准越前龙马式的回答,不予以正面明确的答复,但这种模棱两可的答案,却正正是他代表正面的回答。他从来不是委曲求全的料子,不管他有多喜欢对方。如果迹部对他不好,他会答应与他交往吗?如果他对他不好,又会交往到现在也未曾分手吗?
        「但,我还是不会放弃的,越前。」
        听到手冢的话,龙马差点将刚舀进口里的浓汤喷出来,勉强地忍住,将汤咽进喉间。瞪大了一双在柔和灯光下璨璀无比的金瞳,里头盛满错愕与难以置信,「部长,你不是到这个时候还跟我开玩笑吧?」
        「我从没跟你开过玩笑。」
        这种话,这种如常的冷淡却又见认真不移的神态,再次让龙马想起手冢在临往德国前那个夜晚约他出来的那个吻、那次当饯别爬山看日出时他对自己说的话,像一颗石子,用力投入心湖,激起水花,泛起涟漪,乱了平静。
        老实说,龙马并不相信,不管那时候的部长说得再认真,他也不怎样相信。毕竟部长的态度转得太快,快到他根本来不及适应,也还未弄懂情况,便投下要飞往德国这记强力炸弹,轰得人更加头晕向,然后再说他不会放弃自己之类的话,便走了,这样谁会愿意相信?
        况且,时间是不容忽视的,他那时说得认真,但这份认真的保养期有多久呢?没人知,他本人也不知道,这更别提早就被他弄得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的自己了。
        所以,他宁愿相信迹部,至少迹部用时间与行动证明了给他看,他能够相信他,能够付出自己的感情,而回报并非只有一时激情快感的欢爱,是一份与他相同相对的情感。
        「你分得清楚是你对我有感觉,还是纯粹不服输的心理作祟?」
        「越前,我分得很清楚。」手冢很坚定的回答。不服输?他是有的,源自他不甘就这样将自己所喜欢的人拱手相让,将原来可专属于他的幸福这样白白错失。曾经错过了,所以他才会更拼命地争取,以填补他曾浪费了的时间。
        「你不觉得很迟了吗?」即使喜欢部长,喜欢是有它本身的保鲜期,假如来不及把握珍惜的话,当初的喜欢再深再浓再狂,也只会随着时间而冷却,沈淀成回忆的一部份。
        「不试过又怎知道?」论不肯轻易言败的执着,手冢一点也不逊于龙马。当初自己不懂珍惜,或许真如越前所说现在太迟了,可是要他连试也不试便放弃,他实在做不到。


        IP属地:福建6楼2012-11-14 0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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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觉得你这样做会扰乱一池春水吗?」龙马轻拧着柳眉,他实在不明白部长在想什么。如果真是有输赢可言的话,那么,早在很久以前已经分出了胜负,他现在还说这种话又有什么用呢?这只会让原来应该结束的事拖至没完没了,让原来想放下的人头疼。
          「越前,你还喜欢我吗?」
          「为什么你总爱问我这个问题呢?」龙马的柳眉拧得更紧。喜欢与否,已经不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他有一个迹部已经很足够了,无需要再多一个手冢部长来将事件复杂化。
          一句到底,过去了,始终是过去了,没有人能够永远活在过去当中。过去的事情化作回忆收在心底,而回忆只限于日后偶然拿出来回味,不必让过去绊着自己前进的步伐。
          龙马埋首于侍应一道道端来的德国菜,不想再谈这个话题,这个话题让他初到德国的好心情已经往下沈了好几分,如果再继续的话,他怕他会连食欲也没了。手冢也不再多说,同样埋首于台上的德国菜。同样寡言沉默的人,结束了这个话题后,一直到结帐时,也没再多说什么话,也许,这种气氛才是最适合他们。

          结帐后,龙马决定要立即回酒店。刚才那个话题,将原来的兴致也破坏殆尽,对新鲜事物的好奇一旦过去,被机程与车程折腾后的疲累感逐渐浮现,扩散至全身,无力再四处乱逛了。他现在最想的,只是回酒店里泡过热泡泡澡,然后爬上舒适的床上一觉睡到天亮。
          因此,手冢截了一辆出租车,亲自送他回去。
          不消二十分钟,出租车已到了酒店门前,正当手冢要付款的时候,龙马道:「部长,不用送我进去了,时间也不早,你也应该早点回去吧?」
          「但……」
          「不过是进去酒店回自己房间这点路,不会有问题的。」不让部长继续说下去,龙马摇头轻道。
          清澈的嗓音在狭窄的车厢里更显清晰,耀目的金瞳在昏暗的光线下更显明亮,让手冢清楚见到、听到他的决意。明白无论说什么也无法改变到越前的心意,他也只好顺着他的心意,「……好吧,自己小心点。」
          「嗯。」
          打开车门,龙马向手冢说了声再见后,便打开车门,走进酒店里,耳际隐约听到汽车发动引擎的声音。酒店大厅光线明亮,使得整体看起来也光洁得很。乘坐电梯,直至数字跳到「4」时,大门「叮」一声打开,长长的走廊有点阴暗。
          边走着,龙马打了个呵欠。
          突然,止住,美丽的金瞳也瞪得老大,在他的房门前那道清晰映入眼中的身影,不禁让龙马暂时忘记了倦意——
          「迹部?」


          IP属地:福建7楼2012-11-14 0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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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你这算是什么意思?」
            惊讶、疑惑、质疑、不满轮流交替,个中转变,清楚地呈现于金瞳中,龙马瞪着迹部。这家伙一见面连问候也省略了,直接拉他上来顶楼最里面的一间套房里。
            偌大的空间,瑰丽优雅的颜色与装潢勾勒出欧洲古色古香的情调,宽阔的落地玻璃窗后是一片布满星子的夜色,视野极佳,这一切也似在炫耀金钱的力量,可打造出如何奢华的世界。置身其中的迹部,自身的气质与这儿的格调相融,同样是炫耀的发光体,恣意地挥霍自己的魅力。
            看着迹部悠闲的模样,龙马的不满直线上升,「迹——部——」
            龙马语气已经渐趋不善,柳眉轻蹙,金眸微眯,一副像快要发怒了的猫儿伸出利爪抓惹怒了它的人。只是,迹部似乎不为所动,仅是轻轻将他整个娇小的身躯纳入怀里,温暖柔软的真实感觉,清晰的心跳声,鼻间尽是他发梢、颈间传来的淡淡乳香,甜腻的,纯洁的,半点不浓俗。
            自从认识了越前后,迹部才发现两人一起,不只是欢爱的激情或缠绵,简简单单的一个拥抱,其实也能很温馨,很令人迷恋。深深地多吸一口属龙马的气味,他才响应龙马的不满,「你不是和那个头发向上冲的小子住同一间房吗?如果不拉你上来,你认为我们还可以在哪儿见面?」
            一听之下,好像一切也合情合理,龙马也很认同地点头,但随即,他发现不妥,金瞳再次眯起,「喂,你怎知道我和桃学长同房的?还有,你为什么会在德国?还会在这间酒店的?」这样一想,好像拖出一堆问题出来,看似寻常,但细想却巧得太没有巧合的感觉,反倒一切也是精心策划好的。
            「亲爱的小龙马,要知道这些东西,绝不难,只要有心,自然手到拿来。而且,我不来德国,又怎能在你出了事时,及时来个英雄救美,让你感受一下被娇宠保护的小公主是怎样的感觉呢?」迹部说到最后,是引用上回与龙马在京都时的对话,也提醒了龙马什么一回事。
            「到底,就是你还不相信我吧?」
            「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来当护花使者。」迹部摇摇头,他可以相信越前,却不能相信手冢,无法掌握的变量教向来对任何事也把握十足的他感到前所未有的不安,唯有亲自来确定,才能稍稍抚平。「顺道和你在来个德国之旅,调情约会,应该会很不错。」
            迹部的声音听起来低低沉沉,似是恶魔的呢喃,带着一种诱惑,或许就是这样的缘故,龙马听完这个提议后,也觉得有点心痒的感觉。迹部的节目安排向来满迁就自己的,所以他也相信能够玩得开心,可是,这不等于能够完全抹去心里那份对被不信任的耿耿于怀。
            虽然迹部说来当护花使者,令龙马感到被宠疼被重视的感觉,但,他亦觉得他是很在乎他从前与部长的过往,就像一对夫妻,丈夫怕妻子见到旧情人时会旧情复炽,背着他偷情,所以丈夫紧张兮兮地盯紧自己的妻子。说得好听,往好方面想,自然是丈夫很紧张妻子;但说得难听,往坏方面想,这根本就是不相信妻子的品行!
            龙马也觉得自己很矛盾,一方面喜欢被疼被宠被紧张的感觉,另一方面却又很在乎对方是否不信任自己,彷佛是一根又细又幼的刺刺进心头,没流血,也没多强烈地感到痛楚,只是感到一丝细细的疼,若有似无,不舒服得很。
            看到龙马的脸色还是不太好,迹部轻问:「还是觉得不满吗?」
            「没什么。」
            「真是?」
            「嗯,机程太久,车程太长,所以很累而已。」龙马将一切也推拒在疲倦上,而事实上,他也真如自己所言,机程与车程折腾出来的疲累像感冒,一开始还不觉得怎样,过了潜伏期,方知有多厉害。
            看着龙马打了个呵欠,秀颜上抹上浅浅的疲累,看得迹部不禁有点皱眉,「那就快点去休息了,小孩子要早睡早起才会快高长大。」
            龙马横瞪了迹部一记,可惜由于疲累的关系,眼神欠了点凌厉。也不再与他争辩什么,只是以懒洋洋的声音问道:「我要去洗澡,浴室在哪里?有没有可以更换的衣服?」
            「有。」计划好一切的迹部,自然不会忘了这一点,拿出一套浅黄色的小孩睡衣出来,交给龙马,「这套睡衣应该合身的了。浴室就在转角处。」
            「嗯。」
            拿着睡衣,龙马便去到浴室。这间浴室大得夸张,装潢也是同样的瑰丽优雅,充满贵族的气派,光洁鉴人,纤尘不染,而最吸引龙马的是那个像个小型泳池般的浴缸。要说龙马的兴趣除打网球、逗逗爱猫外,就属泡澡。如果能在这样的浴缸放满热水泡个泡泡澡的话,单是想,他就觉得很舒服。
            当下,放即放热水,外头的迹部也隐约听到淅沥哗啦的水声,一页没一页的翻着手头上的杂志,消遣时间。不是越前提起,他也几乎忘了自己也是刚抵步没多久,尽管坐的是头等仓,但始终是难以获最好最舒适的休息,也有点累。
            隐约传来的水声渐渐变弱,最后,什么也听不到,迹部想大概是放好水,已经可以泡澡了吧?
            泡澡?
            越前?
            迹部忽然觉得心跳漏了一拍,不自觉在脑海中勒勾出越前的出浴画面。他还记得第一次约越前出来吃饭,就因为将从前约会的那套套用在越前身上,结果弄得越前醉得不醒人事,天色已晚,便将他带回家里安置,更由自己亲自替他洗澡更衣。那时候,越前那一丝不缕的身躯,毫不保留地呈现自己眼前。
            娇小、匀称、秾纤合度。
            性感的锁骨,纤细的腰肢,白晢的肌肤光滑无瑕,透着孩子拥有的娇嫩,长期运动不单令他的肌肤色泽白晢得来很健康,还使他的四肢看起来纤长而有力,特别是那双腿,线条优美而充满饱满弹性,引来无限的遐想。
            迹部真想不到,至今他还记得那么清楚,当时越前的模样清晰地浮现于脑海,每个细节也没有遗忘,甚至因为刚才的水声而延伸至活色生香的出浴图。


            IP属地:福建8楼2012-11-14 0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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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直就是一个罪恶的诱惑。
              稍稍的想着,就已经感到全身血脉贲张,随即而来的是被越前所挑起的欲望,炽烈而澎湃,直卷全身,令人无法招架,沈没于汹涌的欲望之海中,只想随波逐流,得到自己最渴望的越前——
              啪!
              迹部赶紧去喝了一杯冰水,急迫地喝着,然后重重地放下,发出不算小的响声。他喘着气,浓重而粗犷的呼吸声,这是几经挣扎后理智险胜情感的讯号。
              他当然很想要越前,想得不能再想,只是——
              他不想快感以后换来是越前受伤害的眼神,以受伤害的模样看着自己,因一时的快感而毁去了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
              他,不想做第二个手冢国光。
              「臭小孩,为什么你还是个小孩来?」
              低声地咕哝了句,迹部继续喝他的冰水,来冷却自己胡思乱想下引发的欲望。
              一杯又一杯,直至到第十二杯后,龙马才将毛巾挂在颈上,从浴室慢条斯理地走出来,刚洗完澡后的白晢肌肤多了层淡淡的粉色,更显得粉嫩,与浅黄色丝质的睡衣十分相衬,睡衣没扣颈钮,顺着细白的颈子往下看,能够见到迷人的锁骨,及内里隐约的春色。
              迹部吞了吞口水,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的龙马,刚刚才平息的骚动,又被他这副模样挑起。
              龙马随意地以毛巾抹着一头湿漉漉的秀发,发现他瞬也不瞬地盯着自己,奇怪地瞅着他,「你干什么?我的模样有什么不妥吗?」
              「没、没什么。」
              「啊?」龙马挑了挑柳眉,也没有再问什么,转个身便走了。
              「喂,你要去哪儿?」
              「睡觉。」
              「就凭你现在这个模样?」迹部指着龙马,语气非常质疑。
              龙马不解地皱着眉头,「有什么不妥?」
              「你的头发还没干的。你这样便去睡不怕会头晕头疼和感冒着凉的吗?」迹部没好气地说。这个臭小孩连这样基本的知识也没有的吗?还是说他根本就是太不会照顾自己?
              龙马再一次随便地擦擦抹抹自己的发,原来已凌乱的发更显凌乱,但湿意似乎没太大的改变。「我现在可以去睡觉了吧?」
              「不、行。」
              清晰地否决了龙马,迹部牵着他的手往一旁,示意要他坐下,然后拿了龙马挂在颈间的毛巾,开始替他抹着那头还湿的墨发。不同龙马随便了事,而是耐心的,温柔的,类似是按摩的,舒服得很,原来赶着睡觉的龙马现在倒觉得要慢慢抹干头发也可以是一种享受。
              「喂,迹部,其实你是不是很想要那档事?」
              擦着发的迹部随口应道:「什么那档事?」
              「在床上做的那档事。」
              闻言,迹部差点被口水呛住,收起刚才的漫不经心,「你这小鬼在说什么鬼话?」会在越前口中听到这种话已经很讶异,还要以这种与平常无异的口吻说出来,简直是个惊吓。
              「想的话可以开口。」龙马抬眸看了他一眼。对比迹部的讶异,龙马就显得十分平常,似对什么也没兴趣的淡然神情半分不改。
              迹部眯起眼,「我像求欲不满吗?」
              「不像吗?」
              迹部手头上的工作还没停下来,放下毛巾,改用吹风筒,墨绿的发丝被吹起,修长的五指在发间穿梭往来,指间传来细腻柔软如丝绸般的触感。手上是轻柔的,但语气却是渐趋不善,「你这小鬼今天吃错药吗?为什么突然提起这档事?」
              「突然想起。」一个没多大说服力的答案。
              迹部以食指稍微用力地敲着龙马的脑壳,「小孩子就别胡思乱想,等你长大后才说吧!我有的是时间和耐性。」
              「哼,我省得你求欲不满而已。」
              其实,有些事,迹部没提,并不代表龙马不知道的,他也有看在眼底里的。但,人家没提,他也懒得提而已。例如,他知道有时候迹部很想和自己做那档事,却从没说,只是无言地抱抱他,抱得很紧,动也不动,最多也是吻他,吻得他很深很长,快透不过气来。
              如果说为什么今天他却会主动提起的话,大抵就是因为部长吧。迹部没说,可是一看就知道他很在乎他和部长从前的事。要是做这档事可以让他安心的话,说实话,龙马也不太排斥抗拒,反正一对情侣发展得好的话,这种事,也是会发生。


              IP属地:福建9楼2012-11-14 0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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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我求欲不满也不会求到去一个小鬼身上。等你长大后,多长些身材,我才好好索取我等待了那么久的回报。」附带嘿嘿两声奸笑,引来龙马的瞪眼。相处了一段时间,龙马想什么,迹部大概也知道。他是很想要越前,也很在乎越前和手冢过往的事,却不代表他要做一个摧毁国家幼苗的禽兽。
                如他所说的话,他有的是时间与耐性,不急着要强摘还在发芽的苗。
                接着,龙马没再说话,迹部也没再说话,独独还有吹风筒启动的声音还在耳边。
                发上的湿意渐渐干了,龙马的头也越垂越低,低得让迹部开始觉得不妥,开口唤了他几声也没反应,他低头一看,不禁失声的笑了,「你这小鬼这样也能睡得着吗?」
                龙马没听到,眼睑轻轻闭上,一副熟睡了的酣甜模样,一点不受外界影响,看得迹部直摇着头,嘴里念着真是拿他没办法。关上吹风筒,认命地抱起睡美人,轻轻的安置他到不远处的大床,轻轻地为他盖上羽被,坐在床缘,看着他,倒发现他这张睡颜似怎看也看不腻。
                「越前,你这是累过头,还是真的太信任我呢?」
                毫无保留地展现出自己最美最诱惑人的一面,却一点防备也没有,睡得那么甜,真是不怕别人无法抵受诱惑,暂时化身成禽兽在他身上逞一时之快。
                自然,熟睡的龙马没可能给他一个答案。
                然而,不管答案是什么,对迹部来说没太大的差别,他只知道自己很庆幸没做出任何伤害越前的事,也更确定漫长的等待是最明智的决定。等待越前长大,或许是很考验耐性,但等待成熟后才摘的果实,远比在果实还是青涩未熟时强摘下来更甜更香的。
                那香甜成熟的果子,足以弥补一直以来等待的痛苦与难耐。
                迹部在龙马光洁白净的额上印下轻柔的吻。
                「快点长大吧,越前。」


                IP属地:福建10楼2012-11-14 0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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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沉沉地睡了一整夜,因为乘了十多个小时飞机和马不停蹄的行程所造成的疲累,在得到充份的休息后已经完全消除,龙马伸个懒腰,打个呵欠,犹几分蒙眬的金瞳瞄向一旁造型极为古典的铜制时钟,时针与分针分别指向十与十二,十时,还很早。
                  有了这个认知,龙马又打了个呵欠,准备继续与柔软舒服得教人不想离开的大床与暖被厮混,躺下床后那刹那弹起身,睁大一双金瞳,再也找不出丁点蒙眬睡意,只有深感大事不妙才有的惊恐。
                  他突然想起,大家约好在九时半于酒店里的餐厅**!
                  十时,不就已经迟了整整半小时?
                  当下,什么与床被厮混的念头统统消失得无影无踪,龙马一点不敢怠慢,立即下床去另一边找仍然酣睡的迹部,使劲地摇呀摇,嘴上急着催促,「迹部、迹部!快点起来啊!别睡了,快点起来啊!」
                  被使劲地摇得不能好眠,耳边有把声音夺命催魂,睡得再沈再好,迹部也无法在这种情况下继续睡下去,忍无可忍之下唯有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看清楚到底是谁打扰他大爷后,满腹准备招呼对方的咒骂是吞了回去,但优美的眉依然紧拧,因睡醒而略为沙哑的性感嗓音是浓浓满满的不悦,「喂,越前,你在干什么?」
                  迹部单手撑起自己,另一只手揉揉自己的眉间,不明越前为什么一大清早便急着要催他起床,好像天要塌下来一般。
                  「我迟到了,半个小时,你,」回复一贯冷淡的语调,刚才那几分焦躁似是不过一种错觉,一根白嫩纤指直指迹部的鼻头,一字一字道:「要、负、责!」
                  「我?」
                  这回,轮到迹部指着自己的鼻头,丈八金刚摸不着头脑,迟到又负责,两者有什么关系?而且,负责?一说这两个字,迹部反射性地想到——
                  越前要自己娶他吗?

                  当迹部弄清楚龙马的意思,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一回事后,迹部是哭笑不得。他真想敲敲这个越前的头壳,这小鬼是在美国待得太久导致日语措辞用句不济,还是说他说话向来也是这个样的?一大清早就说迟到半小时,又要他负责,害他还以为自己对越前干过什么天理不容的事呢!
                  「拜托你下回把话说清楚一点,特别在对方刚被摇醒的时候。」
                  「别对面临迟到这个大问题的人要求那么多好不好?」龙马瞪了迹部一眼,表现得比当初被吵醒的迹部更为不悦。那时候他哪管得那么多?只想快快梳洗更衣完毕就赶向**地点,偏这大少爷就是慢条斯理,还很欠揍的说既然迟到了,再赶还是迟到,迟多迟少也一样,不如慢慢来更好。


                  IP属地:福建11楼2012-11-14 0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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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那通电话,迹部真是不想提的,但,做驼鸟不能做一辈子,事情早晚要面对,权衡利害一番后,把心一横地实话实说,「没什么,是我老爸打来叫我回去日本,说什么有个叔伯父辈开了个宴会,请我们全家列席,去打通人脉什么——真是的,什么鬼宴会?好挑不挑挑这种时间来开。」尽量说得轻描淡写,再普通自然不过,说到最后也忍不住抱怨两句。
                    口头上是抱怨宴会举办得不合时,其实迹部觉得最大问题的是,素来不甚管自己的老爸,忽然打来这么一通电话,总有一股不安的预感淡淡地盘绕在心底。他不知是否自己太敏感,还是自己这种感觉是对的——老爸好像发现了他和越前的事。
                    他和越前的事,他不认为能够瞒得到父母。
                    父母知道他喜爱美丽的事物,对美丽的事物更有莫名的执着,喜爱周游于胭脂花丛间,男女不拘,他们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由得他,毕竟在上流社会的光鲜外表后,复杂**的男女关系是常态,重要的是能兼顾得到自己的责任,并不为自己、家族的名声蒙上不光彩。
                    只要他能做好自己的本份,无论他怎样玩男女关系,别太超过的话,父母也不会说什么。但,如果他是认真的话……迹部不想再多想,所谓的名门望族,外表看来很风光,实质一个家族名声、一个家族责任就是一副无形的枷锁,囚困着人的自由,成为任由摆布的傀儡。
                    他不希望他和越前的关系,就这样终断于所谓的家族名声和责任下。
                    「啊,何时出发?」
                    「今晚要坐最晚那个航班。」想起一堆麻烦问题,迹部的心情变得郁闷,随口答了龙马的问题。
                    「哦。」
                    「就是那么一个『哦』?你听到我要走没别的反应吗?」见龙马的反应冷淡,迹部的心情跌得更低,自己在担心他们俩的未来,而他却好像没什么感觉,不禁质疑自己在越前心里的地位到底有多少。
                    「喂,你今晚要回去日本,我明天朝早也要回去日本,有多大差别啊?」龙马没好气的翻了翻个白眼,不过是半天之差,难道就要学电视剧里的男女主角生离死别般哭哭啼啼吗?
                    「但你的反应真是太冷淡吧?」当听到他要走的这个消息时,连一点惊讶的反应也没有,尽管口头上迹部一定不会承认,但这种反应真是很伤人吧?
                    「本性如此,我也没办法。」
                    迹部也不想继续说下去,免得自己内伤,于是转移话题,「对了,手冢那家伙带了去哪儿?那么晚才回来呢。」
                    「教堂。」
                    「教堂?去教堂做什么?」祷告吗?
                    「忏悔。」
                    「啊——现在才来忏悔会不会太迟了点?」迹部轻嗤,手冢这个情况和狠狠捅完别人一刀,人家伤口也结枷快愈合时,才拿着一束鲜花道歉,这有什么意思呢?一句忏悔能医好自己所造成的伤和痛吗?能消除那道自己造成的疤痕吗?当然,有道歉比没道歉的好,起码代表自己知道自己错了什么,但为时已晚是改不了的事实。
                    假如迹部对龙马的反应感到沮丧挫败,那现在龙马对迹部的反应就感到奇怪了,「你好像一点也不惊奇呢。」
                    「当然,之前手冢已经和我说了,说要带你去别处独自聊一会。」说到这儿,迹部可就神气了,扬起下颚,鼻快要朝天,像只要关于龙马的事也瞒不了他,再一次令龙马觉得孔雀是最适合形容他的动物。
                    「难得你没有去阻止啊。怎样了?转死性吗?」龙马扬起眉,略感意外。迹部一向很反对他和部长独处,就像之前要来德国探部长,他就诸多不满,还亲自来到德国这儿进行「监管」。
                    「哼,虽然我信不过他的人格,但我看得出他这次是真的有事要找你的。」提起这点,迹部其实心里也不是太舒服。手冢的人格已被他打上负分,不过,那时他站在自己面前,拜托自己让他有一个与越前独处的时间,同样身为部长、同样站在最顶端,他诚恳的模样,迹部明白这不是假的,于是也不阻止了。
                    事情,总要有了结的一天。
                    他和越前是需要这些时间去了结他们之间的种种。
                    明白手冢不会对越前做出什么,但要看着自己的宝贝跟着曾侵犯他、与他有段荒唐的过去、更对他有着非份之想的人走了去,迹部能不介怀十居其九是撒谎。他是介怀得要命,在担心亲爱的小龙马会否就在那么短的时间被诱拐去,整整半天,他的心情也是在谷底徘徊。


                    IP属地:福建16楼2012-11-14 0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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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迹部的面色不太好看,龙马知道他这次装大方装得多辛苦,突然坏心眼起来,想捉弄这只自恋、骄傲却十分紧张自己的孔雀,「呐,你知道部长在我心目中是占有一个特殊的位置,因为他很强,是同辈中第一个打败我的人,所以他也是我最想打败的人,但,那只仅限于是同辈。」
                      听着,迹部的眉头逐渐拢起,知道越前的话必有下文,而越前向来不爱说这些,今次会主动说这些,绝对是别有含义的,「那么呢?」
                      「那么就是说,有一个人,他是我的目标,我无时无刻也想打败他,就连作梦也要将他得意刺眼的痞子笑脸给打得七零八落,那个人才是我心目中最重要、最特殊的那个,比起部长更甚。」龙马笑得像恶作剧成功的孩子,坏坏的,也充满挑衅,「那么你有信心打得赢他吗?」
                      果然——迹部就知道越前主动说这种事绝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原来就是要说出如此令他吐血的事!一个手冢还不够?现在还要加一个比手冢更重份量的不知名人士?
                      「越前——你果真是个欠揍的死小孩。」要非碍于众目睽睽之下不方便动粗,迹部真想卷起衣袖拎起龙马好好教训一顿,让他知道拿这种东西来玩是一点也不好玩的。他气牙痒痒,但脸上还是笑得十分优雅,「你放心,你以为这样就能够阻挠到本大爷,你就是太天真了!你给我听住,我不会那么容易放弃你,你死心吧!」
                      龙马罕有地被逗笑了出声,咯咯咯的如清脆的铃声在风中回荡,一声又一声,轻轻细细,传递着主人愉悦非常的好心情。
                      他当然相信迹部的话。
                      要是让迹部知道他口中那个人是他父亲的话,那会怎样呢?
                      毒打他一顿吗?
                      Extra. 笨蛋,因为我喜欢你
                      画般的眉。
                      蝶般的睫。
                      小巧的鼻和娇嫩如樱的唇。
                      柔美亮丽的墨绿色秀发微散落于白晢的脸庞上,却掩不住毫不设防的恬静睡颜,平日冷淡、骄傲跋扈又带有攻击性的王子,现在却像最温驯的猫儿乖巧的、静静地以他双腿为枕地酣睡,吐露浅浅的呼吸。
                      再沿弧型优美的下颚往下看,是细白的脖子,犹如洗干抹净地勾引吸血鬼来狠狠咬一口,品尝他的血有多鲜甜美味,还有约隐约现的纤美锁骨。
                      这是一种诱惑,尤其这个人压根儿不懂更没打算掩饰收敛自己的魅力,大方得过份地招摇,就像现在般基本的提防也没有,便将别人的腿当作枕头呼呼大睡,是他在这方面没太大的危机意识——应该不会吧?毕竟他在这方面有不好的经历,还可以没什么危机意识就太不象话了,那即是对自己太过信任,不相信有一天他会变成禽兽向他伸出魔爪吧?
                      迹部已数不清这是第几次在心底如此叹息。
                      他当然希望越前能放下心防,没有保留地相信自己,却又在越前好像做到时,他希望越前别那么相信他,因为每当他对越前萌生起某种念头时,想到见到越前那对自己坦然的信任时,罪恶感便油然而生,重重地提醒自己不能辜负及不能毁去这份信任。
                      破坏往往很容易,但要重建又谈何容易?到时候,纵然付出比当初更多的真心、努力、时间,也未必能将损毁的地方修补起来,就算能够修补得到,也未必如当初般完美无瑕。
                      视线最后停落在那双娇嫩如樱的唇上,心痒难当地以指摩挲,很轻很轻,怕会弄醒正在酣睡的男孩,柔软细嫩的触感如同所见所想般,吻下去的感觉应该就像品味棉花糖或软糖般吧?
                      原来想借此来解馋的,却令他更想更想一亲芳泽。
                      真是很想很想,只要那么一下……
                      那么一下……
                      可是……
                      名贵的黑色轿车逐渐减速,然后停泊于越前家附近,许是感到轿车刹车,龙马悠悠转醒,半睁开眼,半撑起身,另一只揉着眼,迎上迹部那在昏黄灯光下显得有些阴晴不定的脸庞,「到了吗?」
                      「嗯,你不多睡一会?」
                      「不了,免得被你抱着进去又被说麻烦到你。」越前打了个呵欠,以还带点刚睡醒的水气的金瞳瞟向脸色疑似不太好的迹部,有些疑问,谁又惹这迹部大少爷生气了?
                      气氛像有点僵。
                      这是他的错觉吗?龙马想。


                      IP属地:福建17楼2012-11-14 0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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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被说中了什么,迹部一时语塞,有一瞬间是眼神闪烁的,这更令龙马确定这是迹部心虚的证明,冷冷地扬起唇,看得迹部真是光火,爆发,「反正我说了你也不会明白!」
                        「不说就不说!我也不稀罕听!」
                        气愤难当,什么理智统统给抛到一旁纳凉的龙马,只觉和这种烂人待再一起多一秒也嫌多,不服输地顶回了句后便愤然离去。
                        迹部是一个超级无敌大笨蛋——!

                        怒火攻心下冲动行事的结果往往也不会是什么好结果,龙马现在便迷了路,四周的景色极为陌生,要他分清东南西北不是难事,但要他分出哪条路能够让他找到路回到家里去却有一片茫然。
                        笨蛋迹部!
                        全是笨蛋迹部害的!
                        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气还未消,就再多添笔迷路的冤气,龙马的心情恶劣到极点,一直在心底暗骂迹部,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再至第不知多少次,也无力再骂下去,仅有他们就这样便完的感觉。
                        不知是惋惜、愤怒还是疼心,他们就这样便完了?
                        总觉得太快了一点。
                        好不容易他才相信和迹部一起其实也可以,可以很安心,可以很安全,可以全心地信赖,可以有种被人珍惜的感觉,怎料原来这一切好像是过眼烟云,刚开始没多久便消散。
                        当初是不是该不答应迹部,那么这段关系能维系得长久点呢?
                        摇摇头,他怎可以这样想的?
                        这种没志气的话不像他会说的话!
                        天空满布密云,毫无预兆下,点滴雨水便落下,从细如毫毛转瞬间成了滂沱大雨,淅沥哗啦过不停。没有任何雨具的龙马眨眼间便湿透了,斗大的雨水打落在身上是疼痛而冰冷,他眯起眼看着乌黑的天际,气道:「连老天也要这样耍我吗?就不能挑别的日子才下这么大雨吗?」
                        气恼也无济于事,上上之策还是赶去避雨。
                        「笨蛋迹部。」
                        轻啐了句,准备去避雨的龙马忽地感到右肩被人用力一扯,整个往后倒,跌入一具温暖的胸膛中,再没有雨水打在身上,抬眼一看,正是他刚在骂了N遍的迹部,他撑着深蓝色的雨伞,完美贵公子的俊颜板起,横眉竖目,除了生气,还有点气急败坏。
                        「你这小鬼——」咬牙切齿的,蓝眸瞪着龙马,「真是非常欠揍!」
                        「你大可以不管我。」反唇相稽。
                        「看着你变成一只落汤鸡,快要淋出肺炎也不管?」
                        龙马透湿的狼狈模样如眼中芒,一股怒气直涌上心头,迹部一手抓着他的右肩,无视龙马的挣扎反抗,强硬地要他和自己一起上停泊在路旁的黑色轿车。一上到车,门一关,车便开驶。
                        淋得一身湿,车子的冷气袭来,寒彻肤骨,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龙马靠着窗边,抱着自己,试图使自己暖和一点。迹部吩咐司机将空调调小点,一手将干净的毛巾扔向自己,瞪了他一眼,见他无意和自己交谈,龙马也不赌气,用毛巾拭去身上的雨水,并以毛巾包裹自己。
                        滂沱大雨中,窗外所见的景色变得朦朦胧胧,轿车平稳行驶,朝迹部家驶去,而从开车到抵达目的地时,迹部与龙马彼此间半句话也没交谈过。

                        迹部的寝室里附设的浴室,摆满了龙马最喜欢的洗澡剂。
                        开满了一缸热水,氤氲的水气弥漫于整个浴室,白蒙蒙的,龙马随手将洗澡剂放入水中,然后颈部以下的部位没入水中,水的温热慢慢祛除雨水深透进肌肤的冰寒,回复正常的体温。
                        很舒服。
                        闭上眼睛,轻叹一声,可惜今天他的心情严重恶劣,再舒服他也没心情去享受,想到迹部就在外面,有一个问题急切需要解决,他知道应该尽早解决,真要分手,早点分也好过拖拖拉拉,可是他却完全提不起劲儿起来,是逃避现实,不想这段情感这段关系宣判死刑的一刻那么快到吗?
                        「真不象话。」
                        龙马喃喃的道,好不容易离开那盛满热水的浴缸,抹干净自己的身子,穿上迹部早就准备好的浴衣,边拭发边走出来,只见迹部坐在床缘,但像等待自己的出来。
                        龙马顿了一下,还是往迹部面前走去。
                        「好点没?」
                        「嗯。」
                        单调的问话与回答,弄得气氛有点冷。


                        IP属地:福建19楼2012-11-14 0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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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愉快的晚上在迹部醒来时已成了过去,骄阳高挂于顶,异常地刺眼,已是日上三竿,抓抓因睡觉而变得凌乱的发,混沌一片的脑袋正急速运转步上正常的速率,如往常开始计划今天的安排,行程表有没有地方需要更新等等。
                          昨晚与父亲谈话的不快仍残留在心底,令平常起床时心情脾气也特别差的迹部心情更差,脑海浮现的第二件事是——越前应该在回程的飞机上吧?照推算,越前应该在今天晚上七八时就能抵达成田机场。
                          第三件事浮现在脑海的是当他在想起越前今天回国而想起的——今晚正是老爸催他回来参加那个宴会举起的日子,而且时间正好也是七八时,那即是他无法去接越前机,因此迹部的心情更差劣。
                          宴会应酬对一般来说像很遥远,多半也要出来社会工作后才遇上,但对于迹部这种富家子弟且是家族企业内定的重点培训人才的话,宴会应酬诚然已是生活的一部份,不分年纪大小,衣香鬓影,觥筹交错,优美的乐章,明亮耀眼的灯光下,一切也是绚丽缤纷,容易令人迷失其中。从前,他并没有太大的感觉,只是冷眼笑看看似华美旖旎背后的黑暗丑陋,享受那你来我往、眉来眼去的狩猎游戏,是猎人亦是猎物的追逐。
                          只是,今天想到要去这种宴会,迹部不知怎地生起一种厌倦的感觉,或许是一切看起来也太绚烂华丽使人开始有种空虚,或许是要在以利字挂帅的人际交往保持微笑教人疲惫,还不如和一个完全不给自己面子、总会气得自己半死却自然率真的小鬼一起舒服,那种心灵上的舒服,是用钱用最好的物资无法给予的。
                          再推论上去,这是源于家族的责任。
                          这个世界是没有免费的午餐,每件事也要负出代价,享有权利,自然有附带却必要的义务。
                          到此,迹部的心情更进一步地恶劣烦躁。
                          难得终于和越前走上较平坦顺直的大路,为何又会变得崎岖不平的?
                          而身在三万英尺高空平稳航行的飞机上的龙马自然不会知道迹部此刻的复杂情感,困在狭窄的机舱内要有好几个小时,窗外所见的除了无垠的蓝天,就是大片大片却予人轻盈柔软感的白云,柔和开阔的景象是会使人的浮躁不安沈淀,但几小时内皆是同样的景象,再柔和开阔也会开始感到沈闷乏味,唯一想的,就是赶快回到日本,离开这闷得发慌的机舱。
                          托着腮,睡觉是消磨长时间的好方法,可是飞机上要睡一觉好的并不容易,对杂志之类又没兴趣,所以虽然不是坐在窗口的位置,但仍望着缓缓移动却始终没太大改变的蓝天白云,百无聊赖的,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萄萄味的芬达。
                          到底何时才回到去的?
                          这是龙马不知第几次这样想。
                          「喂,越前,喝那么多汽水不太好的。」坐在龙马身边的桃城看到这小学弟自上机到现在不知喝了第几罐芬达,而人又无精打采几近半睁着眼睡着的模样,不禁开口提醒。他还真没见过小孩子那么喜欢喝汽水,连饮几罐也没问题。
                          「唔。」
                          「喂,你有听到我说话吗?」桃城凑近,虎掌在龙马面前晃了晃,确定他是否真的练成睁眼睡觉的特技。
                          「小不点是睡着了吗?」坐在对面那行的菊丸探头过来,第一个念头与桃城一样,就是睁眼睡觉,是代表两人的思想模式某程度上很相似?语气有点夸张,听得出好奇又戏谑,充份表现出一只不安份的猫咪的个性。
                          「哪有?」总算多了点回应,龙马瞪了唯恐不乱又想看戏的大猫学长一眼,由此证明自己神智还是十分清醒,只是没什么精神力气去搭理身边的人事。
                          「那是嘛,小不点刚才真是很像。」
                          「越前,你真不知你刚才的模样有点吓人吗?和梦游很像啊!」
                          真夸张咧!龙马翻了翻白眼,他不过是因为在机舱待得太久而发呆而已,有必要说得这样吗?了解自家学长是什么个性,平日不算热情,发呆症状仍未退的他更没心情理会,随他们喜欢说什么就说什么,他继续看他的风景,发他的呆。


                          IP属地:福建22楼2012-11-14 0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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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在机舱渡过十多个小时,着实是一种煎熬折磨,因此这偶然一两句的玩闹,成为了这十几个小时必要的身心调剂,不管对玩闹的人或被玩闹的人或对青学全体,有这样的调剂至少没那么无聊。
                            窗外那似不变的蓝天白云渐渐起了变化,变成另一种色彩,橘红泛金的天际与瑰丽的彩霞无边无际地伸延开去,开拓出震撼视觉与心灵的壮丽,再再渐渐退去,带来一片紫黑色,像墨般泼洒开去,晕化,是天是云也染上,深沈而神秘,与之前的蓝与白柔美和谐的配搭,又是截然不同的感受。
                            不过,龙马并无因自然之美而感动,他要是真有感动,也不过是因为这代表着已到黄昏、已经入夜,与预定抵达成田机场的时间又缩减了,大概差不多就到了吧?
                            但,切记老天爷最爱开人们玩笑,往往在他们将要成功,达成目标时,总可能来个天有不测之风云,将整个局面作一百八十度或更大的扭转,让你不知该哭该笑或该怒——
                            「劫机!别动!」
                            一声嘹亮的男声响彻整个宁谧的机舱,一名看来很是暴戾的高壮外国男子手持不知如何通过关卡检查的手枪,顿时教乘客或服务员也呆了。很不巧地,那名男子正是在龙马附近没多远,很顺手地可能见龙马是个小孩而拿他当人质,一把将他扯起,冰冷的枪头在他回神时已顶住他的太阳穴,吓得大家不是倒抽一口凉气就是放声尖叫。
                            「越前——」
                            特别是青学全体,见到同为一份子的龙马成为人质,怎能不惊?
                            「别动别乱叫!我们的伙伴已控制了整架飞机,还要命的就给我安份老实一点!」
                            为了证实这男子所言所虚,机上广播的确在此时响起与男子的话相似的内容,劫机匪徒全是手持枪械的,即是极具杀伤力,而且他们也不像是什么善男信女,再者这儿是三万英尺高空,稍有差池全机人士也会堕机不是摔得粉身碎骨便是炸得粉碎等等,自然乖乖听话,噤若寒蝉,不敢乱动,全机陷入死寂中。
                            被当作人质的龙马暗自轻叹,他也知道美国和伊拉克闹得很厉害,恐怖份子正活跃,却没想到仗也打完了,还会这样「幸运」地遇上这种事——当然,两者其实未必有关系。
                            飞机仍平稳飞行。
                            离降落日本成田机场还有一个半小时。

                              


                            IP属地:福建23楼2012-11-14 0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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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XXX航空公司的XXXXXXX航班发生劫机事件,匪徒大概是六七个外国男子,持有危险枪械,另外挟持一个绿发金瞳的日本裔男孩……』
                              晚间新闻正在布导,一来就是一宗特别新闻,劫机这种事不常听,但真正令迹部惊心的是那个航空公司及航班正巧是越前回程乘坐的,顿时,正在享用的餐点变得索然无味,再听下去——作为人质的是一个绿发金瞳的日本裔男孩?
                              绿发金瞳、日本裔、男孩?
                              越前?
                              不会吧?
                              迹部现在不止惊心,还有遏止不了在心底扩散的不安恐惧,握着银叉的手不自觉地握得更紧更用力,指关也泛白,而且心手透出一层微湿的感觉,目不转睛地瞪住等离子电视四十二吋大荧幕,不放过相关的微细信息。
                              「少爷?」
                              老管家年纪虽老,眼睛仍很锐利,一眼就察觉到少爷不妥之处,神色益发凝重难看,再想想新闻所播放的内容,老管家大约也猜到是什么一回事,心里也升起一股不安,始终那男孩是少爷着紧喜欢的,经常出入迹部大屋,也不希望他出什么事,于是柔声安慰道:「未必是龙马少爷的,世界上绿发金瞳的日本裔男孩不止龙马少爷一个。」
                              「或许——」抿唇,眼神坚定,没有其它杂质,显得异常耀眼,「但我不放心。」
                              「少爷,宴会就快开始的了。」
                              「宴会重要点,还是人命重要点?」这个关节眼还提那种枯燥乏味的宴会,迹部没有由来地一阵心烦,加上对龙马的安危的担心着紧与失去他的恐惧,交织纠缠成一种恼怒,挥挥手,明显一沈的嗓音已听到不耐与怒意,不容老管家再说什么,他以不容拒绝违背的语气命令道:「立即帮我去备车,我要赶去看看。」
                              现在,离那航班降落还有一个小时五分钟。
                              离那宴会开始,亦还有一个小时五分钟。


                              IP属地:福建24楼2012-11-14 0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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