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房中,把他放到榻上,转身让跟着的下人退了。才刚刚和上门,就听见翎伊轻轻的哭声。随手把折扇一丢,坐到床沿,拍拍他的头,哄小孩一般,“不哭了不哭了哦。” 另一只手托着腮,真是不知道这相国大人想什么,明明不对头还送我...东西?我正想着,听到翎伊好像在叫我,回头。他好像受惊的小鹿,声音发颤,“苏,若渊...你...” 我笑了笑,揉揉他的发丝,“对不起哦,宴厅里的事你不要在意啊,我不是故意那么说的。我不会做什么的。” 他一愣,又开始包着眼泪转啊转。我看见他的眼泪,慌了手脚,“啊...你不要哭啊...” 我轻轻搂住他,却听见他一声痛呼,身子一颤。我皱皱眉,拉下他的衣服,看见他浑身的伤痕,肯定是刚刚被找到后在相国那边挨的打。他有些不好意思,忍不住出声,拉回了我的思绪。 “不怕不怕,我去找药。”我起身去找,却未想过假手于人。他坐在榻上,又呆了。我看到了药箱,在柜子上,伸手去拿,一滑,箱子砸到我的头上,我痛呼一声,抱着脑袋蹲下,痛死我了。他坐在榻上,轻轻的笑了。我看过去,摸摸鼻子,也笑。拿起药箱走过去让他躺下帮他上药,他赶忙摆手说不用,我说反正都是男的,没事,他就红着脸乖乖地趴下让我上药。随着我手的涂抹,他细细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却死死咬着下唇,不发出一点声音。不由得手劲放得更轻了。边帮他涂药还不忘欣赏欣赏美色,恩,很白,不过白的不太正常,恩,皮肤很好,忽略伤口的话,恩,手感很好啊。突然,一声破风声转来,武者的本能让我提前警觉。偏头躲过,快速俯身,抱着翎伊旋身而起,才刚刚离榻,一支短剑就刺入榻中。翎伊先是惊呼一声,然后紧紧揪着我的衣服。我将他护在怀里,拿起一旁的折扇,正打算掷出去,一支短剑又飞来,虽然翎伊并不重,但是抱着他实在不方便躲闪,短剑快速的自手臂上划过,鲜血渐渐染红衣衫,翎伊担心害怕的看着我的手臂。 “苏若渊,你,没事吧...” 我吸了口凉气,忍着疼痛将折扇飞出去,低头对他一笑,"叫若渊就好。还有..." 掷出去的扇子又乖乖地飞回来,带着一丝血迹,甩干净,“不用怕,有我在呢。” 他又呆呆的点点头。我笑笑,把他放在榻上,处理那几只短剑,突然感觉到手臂上的一阵刺痛,忍不住紧紧皱上眉头,看见渗出的血渐渐变成了黑色,那短剑有毒。翎伊见了,赶紧凑过来,“若渊,没...没事吧...” 我拍拍他的头,安慰道,“没事,不怕。” 扯了块碎布扎在手臂上,带着他跳上房顶,把他一个人放在屋里毕竟有些危险,叫他闭上眼,他就乖乖的闭上,紧紧地,我轻笑一下,把他的头埋进怀里,防止他看见不该看到的东西(尸体...)。找到那被我杀死的死士,在他身上翻找,什么线索也没有,便把他的尸体扔进海里喂鱼了。拍拍翎伊的脸颊,“可以睁开了。” 谁知,他竟然就这么睡着了,我忍不住好笑。进了房,让他在榻上安睡。自己走到矮几旁坐下,拿起那人留下的短剑,眯眼看着箭头上淬的毒,经过我的鉴定,应该是烙毒,就算有解药,也很烦人。我从包袱里找到了烙毒的解药,虽然仍觉得那毒不大对劲,但还是没多想,慢慢涂在伤口上,一阵阵剧痛转来,我咬着牙,生怕发出声音惊了翎伊。解了毒,我累极,倒在矮几上,呼着气,那死士怕是相国派来的,要杀我,应该是为了报复父亲。哈,我是该感谢他吗,发善心让我在“极乐”的时候死去,哈!我才没那么龌龊。(至少现在是......)用烙毒啊,真符合他的性格,又省钱又有效率,还好本少爷有解药。想着想着,就闭上眼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