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恐惧的他,只好不停的揽权,疯狂的揽权,只有大权在握,才能给他暂时的快感,我还是至高无上的,恐惧造就了欲望,他的欲望是个无底洞,使他永远只会嫌权力小,使他一步步变成独夫,他实际上跟他父亲一样,很累,真的很累,半辈子都在被恐惧驱使。直到积水池落水,九月己巳,渔于积水池,舟覆,救免,遂不豫。冬十月庚戌,次通州。十一月庚申,治交通宸濠者罪,执吏部尚书陆完赴行在。十二月己丑,宸濠伏诛。甲午,还京师,告捷于郊庙社稷。丁酉,大祀天地于南郊。初献疾作,不克成礼。庚申,改西宫厅为威武团营。乙丑,大渐,谕司礼监曰:“朕疾不可为矣。其以朕意达皇太后,天下事重,与阁臣审处之。前事皆由朕误,非汝曹所能预也。”可以想象,说出这些话对于把群臣玩弄股掌的正德是多么的无奈,半辈子的追求落空之后,是多么的心酸,但他是有尊严的,直到死,也没有正式确定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