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嫀也知道大通宝行。胡妈妈不止一次跟她叨念着把家里的金银存到大通宝行去,放在大通比在家里让人放心。
只这么一闪神,那边已经在说其他话。
“……艳仪,你知道我跟叶芷嫀已经毫无瓜葛,她也是可怜人,你别再针对她。”
曹艳仪生气,道:“你还说没什么,现在都在帮她说话,我才不是因为你对付她爹,是她家先犯到我头上。”
薛元武疑惑的蹙眉,“千里之隔,她如何能犯到你头上?”
曹艳仪张口欲说,“还不是……”她的声音噶人而止。
水蕹是她私下派来叶家,这件事薛元武根本不知道,她若是说出来,马上薛元武便会猜到叶家许多事,根本就是她在背后使力……
薛元武盯着她看,只见少女目光闪烁,游移不定,就是不敢与他对视。
他严肃的开口问:“是叶家得罪了你,还是你招惹叶家?”
曹艳仪咬着唇,恨恨的道:“反正就是她家不好。”
看她这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薛元武神色冷了下来,也不再多问,只含威吩咐:“你看你说的什么话,这么任性,赖文辉那里,你回去马上去说,让他看着办,把叶大老爷从中择干净就行。”
曹艳仪虽然不甘,但是此时也莫可奈何,“……知道了。”
二人又聊了一会儿,直到午时一刻,才相携离开去用斋饭。
芷嫀和黄橘蹲的脚几乎酸麻到没有知觉,黄橘一瘸一拐的走过来,面色焦急,“怎么样,姑娘,你都听到什么?”
芷嫀听到的太多了,以至于现在她腿上酸痛,脑中也混乱。
不用再想法子对付曹艳仪了,她今天就会收手。
可是曹艳仪和薛元武的关系,已经复杂到让她难以理解的地步。
曹艳仪喊薛元武表哥,可是薛元武的母亲白氏明明就是地道的南方人,也没听说有什么亲戚在北周的,更何况这亲戚是成国公曹家。
越是细究下去,芷嫀越觉得心中发寒……她仿佛接触到了一个了不得的秘密。
这个秘密太大太可怕,很可能不能用来威胁对付曹艳仪,反倒自己会因此陷入泥淖。
离开云居寺回到家中,芷嫀马上锁上门找出那块玉佩和票据。
票据已经破破烂烂,仿佛一个不小心就会粉碎。芷嫀在灯下细细观看,心中犹豫不定,要不要赶在薛元武制造出假玉佩前,到大通宝行将东西领出来。
万一……被他们发现的话……
芷嫀心中惴惴,而不安之中,又有几分好奇。在大通宝行,那肯定就是金银珠宝之类的。而能叫曹艳仪看上眼的,千里迢迢寻来昆仑白玉制造假玉佩,那肯定不会是小数目。
而她现在正缺钱,若是有这一大笔钱,那么她想要买的地和庄园,都不用这般计较……
最后,好奇以及财宝的吸引力大过潜在的不安,芷嫀决定打听清楚大通宝行的情况,就想办法用玉佩和票据去领取东西。
但是还没等芷嫀去大通,这边已经接到郑秀兰的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