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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烟总有花(AT——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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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不详,对不起……
手冢国光不是个喜欢翻相片簿的人, 不过每次想起一些问题, 总是忍不住翻出旧时的照片, 边看边沉思。 


他看的始终是同一张照片——那是国中在关东大赛中败给迹部景吾之后, 两人在场上击掌的一瞬间。 


他和迹部唯一的一张合照。 


对一个击败自己并且差点废掉自己手臂的人, 就算不憎恨, 至少也不会喜欢吧…… 



国中毕业以后, 青春学园的队友和同学都升上了不同的高中, 然后是大学, 到了大学也终于毕业的时候, 曾经一起为网球奋战的朋友们, 已经有不少都天各一方。 


于是, 很自然的,疏远了,淡漠了, 甚至遗忘了。 


曾经那么热爱网球的少年们, 如今竟没有一个走上职业之路。 什么天赋, 什么才华, 什么冲击全国全世界的梦想, 在生活面前, 一切都不堪一击。 


少年们永远无忧无虑一路获胜睥睨强敌为理想前进的故事, 也许只存在于漫画之中。 

…… 
…… 

所以每当想起这么多年, 能始终保持联系和见面不间断的,竟然是迹部此人, 手冢就觉得造化弄人。 


大概是源于那次手臂受伤吧, 那个骄傲的人不会直接表示歉意, 于是手冢总接到这样的电话:“喂, 我的私家医生很有名的, 让他为你复查一下吧……” 


“手臂痊愈了吗? 跟我打场球吧……” 


不知不觉地, 现在这种对话演变成了——“手冢, 出来喝杯咖啡……” 


“周六的电影似乎很好看, 我已经订了两张票……” 


而且, 手冢似乎也习惯了闲暇时间跟这个人在一起, 不见的时候, 迹部的脸甚至会悄无声息地钻入手冢思维的空隙。 


这才是最奇怪的。 


合上了相片簿, 手冢下意识地拨通了迹部的电话—— 


“手冢吗? 什么事?” 


“……” 


“手冢?” 


“没什么, 再说吧……” 


挂断电话, 手冢对自己苦笑——恋爱了吧, 手冢…… 


日本大概是世界上同性恋最多的国家之一, 喜欢上男人, 实在没有什么好惊讶的。 


手冢就这样平静地接受了事实。 


但是——接下来会怎么样呢? 这才是个问题。 


打开冰箱, 最后一罐啤酒旁摆着妈妈前几天特意送来的蛋糕, 手冢一阵愧疚。 


沉沉地睡到夜色初上, 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1楼2006-12-08 19:30回复
    开门, 果然是迹部。 


    “又在睡懒觉了? 做老师的可真是清闲……” 他抱怨着,将手头的一打啤酒扔到床上, 顺便把自己也扔上去。 


    “给我打电话却又不出声, 你搞什么啊?” 迹部是大少爷,有庞大的家族生意要打点, 看得出他下了班就直奔这里, 额角还微微有汗水渗出。 


    手冢沉默了一会儿:“不是说今天是你女朋友的生日吗? 怎么跑来这里。” 


    “你还好意思问?”迹部啼笑皆非:“接到那种电话我完全有理由怀疑你要自杀好不好!” 


    好像要印证手冢的疑问似的, 迹部的手机马上响起。 


    手冢边听着迹部对女友扯谎推托, 边回想着这些年来, 迹部似乎从未对自己说过没时间这类的话…… 


    待到出神结束, 迹部已经讲完了电话, 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出去喝一杯吧。” 手冢提议, 自己已经是个很闷的人, 如果在这里继续闷下去, 不知道迹部会不会厌。 









    找到离学校更近的公寓, 手冢忙起搬家来。 


    于是迹部时不时开着豪华的法拉利来客串司机。 


    常常一边抱怨着:“本少爷从小到大还没干过这种粗活”一边就自觉地把笨重的东西从手冢手上接过去。 


    “谁叫你有班不上跑到这里打混。” 手冢不动声色:“先休息一会儿, 我去煮咖啡。” 


    从厨房出来的时候, 发现迹部已经躺在地板上睡着, 华丽的YSL外套上沾满了灰尘污迹。 


    手冢一呆, 在旁边坐下, 低头看着迹部的脸。 


    睡着的时候,只看到秀丽而略显张扬的五官, 全然没有了平时骄傲自负的样子, 竟像一只温顺的小动物。 


    手冢伸手, 去轻抹迹部眼角的泪痣, 这毫无自我意识的举动, 惊醒了浅眠的迹部。 


    迹部一睁眼, 正看到了手冢还未来得及缩回去的手。 


    手冢迅速去低头喝咖啡, 微微有心虚的慌乱。 


    迹部的嘴角漾开笑意——这些天, 手冢的态度变化都巨细无遗地落入迹部的眼中。 


    晚了十年, 但这座冰山终于开始融化。 


    手冢看自己的眼神, 渐渐变得跟自己一样, 写满了超越友情的复杂。 


    “开窍了啊, 手冢!”迹部拍拍手冢的肩, 笑的一脸得意。 


    “什么?” 手冢不解。 


    迹部也不肯再说。 


    两人都沉默。 


    一个是自幼不需开口就什么都有的傲慢少爷, 一个是就算什么都没有也不情愿开口的木头…… 


    迹部暗暗头痛。 


    局面总要打破。 迹部给女友打电话, 用隔壁都听得到的声音喊:“我们分手吧!” 


    手冢终于露出一点惊讶的表情。 


    “对, 你没听错, 我们分手……” 

    “为什么? 就因为我不爱你, 我从来没喜欢过你……” 

    “跟你在一起只是因为我得不到自己喜欢的人而已……”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 

    …… 
    …… 

    手冢呆呆地听着, 直到迹部放下电话。 


    “怎么突然就这样?”虽然这么问了, 手冢倒也不算太奇怪——迹部似乎常常更换女友。 


    “你没听到吗, 为了我喜欢的人。”迹部微微脸红, 却仍然作答。 


    “这次是谁?”手冢的问题脱口而出。 


    迹部气结, 张口结舌了半天, 终于还是说不出口, 索性没好气地背过身去:“我不知道!” 


    ************************************************ 
    手冢要到晚上睡觉的时候, 才突然想明白迹部的暗示, 想马上给他打电话, 在确定自己除了你好和再见之外什么都不会说之后, 还是放弃了。 


    颓然地倒在床上——虽然不指望也不想要十几岁少年般直接的告白, 但, 迹部, 我也需要一个确认啊……


    2楼2006-12-08 1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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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DBD!


      3楼2006-12-08 1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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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期末的最后一天, 手冢留在办公室整理东西, 出门的时候, 已经华灯初上, 外面正下起了大雨。 


        淋着雨回到家, 赫然发现钥匙不见了。 


        本来可以回父母那里, 手冢却毫不犹豫地打通了迹部的电话—— 


        “手冢?” 


        “嗯……” 


        “怎么了?” 


        “……我进不去门……” 


        于是十几分钟后, 迹部的车就出现在手冢面前。 


        打开车门, 迹部探出头来对手冢微笑:“那么本少爷收留你好了。”


        4楼2006-12-08 1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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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快就嫌弃我了?”迹部赖到手冢身上作受伤状。 


          “你丢下自己的家不顾……” 


          “没什么, 反正父母都在国外, 也管不到我。” 


          “可是……你总归是大集团的主管……” 


          “我不是每天都准时上班的吗?”迹部再次打断手冢, 脸上颇有些委屈的表情。 


          手冢叹气:“景吾, 你好歹也是社会名流, 有家不回成天跑到我这里来, 别人总会奇怪, 被传媒或者什么生意对手知道了就很麻烦。” 


          迹部想想, 点头:“不错。” 


          “那……” 


          “我只想跟你住在一起, 别的不管!”迹部斩钉截铁地拦住手冢的话头。 


          手冢凝视着情人此时小孩子赌气般倔强却仍生动美丽的脸, 心肠终究一软。 


          毕竟, 自己也不是不想和眼前人一起厮守。 


          于是第二天, 手冢就随着迹部住进了他那华丽的别墅。 


          迹部笑得多少有些贼忒兮兮, 让手冢开始怀疑是不是中了他的苦肉计。 


          然则既来之则安之, 手冢也认命了。 


          那天是盂兰盆节, 晚上从迹部二层卧室的落地窗看出去, 可以见到远方天际的焰火, 璀璨绚烂。 


          手冢一时看得入神, 直到迹部从后面抱住自己。 


          喜欢两人之间毫无距离的紧密贴合, 感受着彼此的温度和气息, 这种感觉, 如炉火般温暖。 


          “我们……会在一起多久……”迹部似乎无意识地在手冢耳边喃喃低语。 


          “不知道。”沉默一下, 接着道:“但, 我会努力……”


          7楼2006-12-08 1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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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冢的话换来迹部满意的一笑:“是啊…… ……国光?” 


            “嗯?” 


            “我是认真的……” 


            “嗯。” 


            ************************************************* 


            临睡前, 迹部的最后一句话是半睡半醒间的呓语:“真想不通, 我为什么独独会喜欢上你……” 


            而手冢一直想不通的则是, 第一次做的时候, 自己为什么就自然而然地躺在了下面…… 

              

              

            ——全文完——


            8楼2006-12-08 1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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