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篇文叫《就没有然后了》哈哈哈!】
就没有然后了
迪达拉有段时间特别喜欢问“然后呢”。
那段时间蝎有心情了就好好回答,没心情了就干脆走开,实在被弄烦了就冷冷瞪一眼。
充斥着“然后呢”的那段时间是蝎最忙碌的时候,也是迪达拉成长最快的时候。他们两个几乎是没日没夜地进行着佩恩分配的任务,奔波于各个国家,收集着需要的情报、卷轴甚至是信物。
在这样忙的连时间都忘记的日子里,迪达拉第一次问出的“然后呢”是在杀死了某国大名后。
他坐在树枝上,喃喃低声地问出了:“旦那,然后呢?”
树下小憩的蝎仰头懒懒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地又低下了头。
他给予不了一个可以另迪达拉甚至是自己满意的答案,因为他也不知道然后会是怎样,更不明白迪达拉所说的“然后呢”究竟指什么。
连问句的具体意思都不明白,他从何回答?
树上的迪达拉晃荡着双腿,见蝎久久无言,也就只能笑起来自语道:“也对啊,人死了还能有什么然后呢?旦那你的回答真是哲学啊。恩。”
过了一段日子后,当蝎再想起迪达拉当时的话时只有冷哼。
他悠然靠着长廊内的木柱,将清酒小杯小杯地洒上干燥的土地。
——如果没有答案也能算哲学,那么自己也算是哲学家了。
随着迪达拉岁数的增长,他问“然后呢”的次数逐渐就少了,蝎也乐得落了清净。
只是,忽然就有些不习惯。
又或者是,不舍。
他所熟悉的、没有任何期待回答的“然后呢”就那样湮灭在了时间的河流之中,偶尔的偶尔会听到的“然后呢”也只是没有任何感情、冷冰冰且毫无意义的问话。
其实,迪达拉什么也不想问的吧?
他应该只是,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却又不晓的什么话才是正确的。
所以他选择了“然后呢”,这句他曾说过数次的话。
蝎不知道这些。
从来都不知道。
他所认知的迪达拉只是个喜欢和他唱反调、和他拥有相差甚远乃至完全对立的价值观、喜爱和他所钟爱的艺术成对立状的艺术,并且曾经数次以“修炼”之名炸了他要替换三代风影的备用关节。
这些蝎全全忍了,他认为和小孩子计较这些小事的自己才是输了。
而迪达拉也从此不再挑衅。
“旦那,然后呢?”
这已经不知是第几次迪达拉问出的“然后呢”。
他微低着头,剩余的话音悉数在空气中爆裂。
可蝎没有听到。
迪达拉依旧像第一次问出“然后呢”的时候坐在树枝上,两个短短破烂的袖口中是早已止了血却见了惨白骨头的断臂。
他向后仰着竭力去看叶隙间平和宁静的天空。
“就没有然后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