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意识
浸在苦水里
让盐粒
一点点吸干最后的水分
压抑地,持续的痛下去
让我看不清月光
就像年迈的恒星
不再光亮
用苍白成就退场
就像荒漠的旅人失去方向
沉默的选择的退场
而我
选择的无退路的前进
最终
留在原地的
我知道
只有死神喜欢的退场
————题记
血的味道,掺杂了骨肉被烧灼的焦味。
空气里,隐隐约约的屠杀之后的刺激性气味,让人变得焦躁而不安。烦躁的把自己扔在地上,不在乎染脏了衣裳的污血大滩大滩的肆意漫延,掺杂了泥土之后那些让人难以忍受的色泽和味道。终于只剩自己一个了么?嘴角勾起一个像哭一样的表情,但那却是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笑容没错。
战争啊,从来就是一种足够残酷的样子。那些同伴的血,敌人的血,掺杂在一起,成为自己的麻木。至少在这一刻,是感觉不到痛的,身体里的每一根神经,每一寸肌骨,都像是被麻痹了一样。感觉不到疼,感觉不到一切。只是机械的,一个接一个的动作,看上去连贯的干掉对手。
不过,这样的话,连思念都留不下。
至少就不会那么难受了,至少这一刻我不会想到你,不会想到你为我做的一切,不会想到你对我说过什么,也不会想到你倒下时我的无力。
至少这一刻,我可以忘记我们曾经相爱过,心无旁骛的等待死亡。
一动不动的阿扣,远远看去多像一具尸体,就像身后那些横七竖八的姿势怪异的死去的人们一样。
灸舞找到阿扣的时候,阿扣的呼吸几乎感受不到,只是直挺挺的在那里。他拒绝睁开眼睛,好像这样,这些就永远都会是个梦。没有死亡,没有鲜血,这一片土地,还会是像以前一样的,一样充满了欢快和幸福的。
“你这样做,有意义么?事情都发生了,逃避没有任何意义。”灸舞在阿扣身边蹲了下来,手上脸上,沾满了血,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这样的灸舞,看上去显得冷酷,也许这才是一个时空盟主真正的样子吧。
阿扣并不回答,像是昏迷了。不过灸舞知道,阿扣还醒着,而且是无比的清醒。
那种整个人像是要虚脱的感觉,灸舞也经历过。困乏到睁不开的眼睛,或许是不想睁开,潜意识里总觉得睁开了以后,这个世界就会抛弃你一样。
那种感觉,灸舞死都不会忘记的。像是要把这一段鲜血淋漓的记忆,永远永远的刻在脑海里,刻在灵魂上,成为自己生命中摆脱不掉的一种诅咒。
“你清醒一点吧!不要在这样下去了!你这样的话,会快就会死在这里的!”灸舞突然把阿扣从地上拽起来,揪着阿扣的衣领,脸上的表情那么的暴躁。
可是阿扣,只是闭着眼睛,没有声音,没有动作。战争结束了,痛苦也许还要延续很多年。就像我们的爱情,纠缠到最后,谁还在乎结局是什么。。。
这一切,也许结束了吧。
不过真正的战争,都是看不见硝烟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