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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诺诺地向着面前徐徐合起的门，深深施礼，态度仍如那位祥和的老君正在眼前。
面目恭敬，心中却悻悻，扶着朵云彩，不急不缓地转向自己的天王府，耳边似还回响着老君那句：“……，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这些道经，他李靖已倒背如流，老君还似他未曾读过般念叨，真不知他老人家在想什么。
凡间战火不断，天上司法天神一职空悬，自己合该是最佳人选，可是为什么道祖就不让自己争呢？
自己争的不仅是权势，更为成就自己所构想，施己所长，一展胸中报复……。
接近府中，就见到三儿院中火光熠熠，看来那哪吒又不老实了。
自己的三儿子虽骁勇，却总是不明世事，无端的惹事生非.
看来三儿子这样激动，怕是又要出什么花活了，自己得看看去，弄不好自己这作老子的又要收拾残局。
一声心叹，眼见要进得府门，李靖调整好心情，一脸的不苟言笑之态。
进府，就直奔哪吒的院落.
跟随的众人都轻轻掸掸不存在的汗，看来今天两父子又要一番争执，他们要跟着遭殃了。
刚到哪吒的院落，就听到那三太子大呼小叫：
“哈哈，二哥可要回来了，我们兄弟又可以在一起喝酒了！……，快，快，把我的战袍都拿出来。对，对，这枪再擦亮点，谁敢同我杨二哥叫阵，先过了我哪吒这关，哈哈……！”
听着哪吒的声音，李靖狠狠跺脚。
是了，那个杨家的小子要回来了。
那位可是与上面二位有嫌隙的，他一回来，这哪吒定是要管不住了。
旁边人众一见，忙后退几步，以为这天王定会冲进去教训三太子。
却不想，李天王迟疑下，却转身回转自己的院落，后面还时不时传来那三太子的激奋声音。
还是一动不如一静吧，对这三儿子，李靖知道自己，只能就招拆招，永远不要想着防患于未然。
对于那个杨家二郎，他李靖在西周时，也是与之并肩作战过的。
论法力，他承认他的能为，论机智，他承认这个阐教三代弟子较他人胜过几筹。
但是论雄才大略，治理之道呢，他有很自信，他却不信那二郎神能翻多大浪出来。
其实，要不是自家的三儿子，他差点就忘了，那个杨戬要回来了，他之所以掂着那人，更是怕自己的三子又出什么意外吧。
那人，再如何，总归是陛下的亲戚，于情于理，自己不会多事。
只要不威胁到他，他是连看好戏都没多大兴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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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遮雾蔼后，昆仑仍是神秘的。仙境是神驰之地，被静谧笼罩着。
雪洞外，不断飘落着霜雪，而洞内却温暖安适。
杨戬千年来培植的几个心腹，早几年就不惹眼的被玉鼎真人带了进来，他们在这里和逆天鹰切磋些法术，等着真君归来，布置行程。
他们等着，或许这时，真君就会与二位上位者摊牌吧？
本就打赌获胜，再加上真君的千年精心谋划，或那天庭失约，打将上去，最坏不过鱼死网破。大家痛痛快快的搏一场，也算是不枉来这世上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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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带着瑶姬仙子与你那三妹，寻一处世外静地，不问三界事非。”玉鼎心疼他这唯一的徒弟，他不想看着他去走那艰难路。
“师父，我杨戬可以走，可是师父呢？众多师弟呢？还有……。”杨戬有些说不下去了，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心系天下的英雄，但是他却不想连累无辜生灵。
“哼，戬儿，你小看阐教了。……，可不要告诉为师，你怕这样会给这三界带来灾祸？”玉鼎冷笑，他玉鼎的徒弟还不至于如此吧？
但那人却是站在那里，面无表情。
玉鼎却吃苦一笑，十世的轮回竟是改不了这性子。


他胜了，他历尽轮回，终不失英雄本色。
却也败了，他没有直接冲入灵宵殿，真接索要瑶姬仙子真身魂魄。
三界终是成就一位真神，他能以铁血之力，为三界繁盛而尽施所长。
如此神威，如此能为，试问这三界司法一职，舍他为谁？！
王母笑了，她笑玉帝终没有失算，这三界终得了良臣。
玉帝笑了，因为王母正看着他，他仍是笑得那样的温和，却是眼底的一丝异样，让王母有些惊讶，却也了然，他终是张百忍。
“瑶妹回来正是时候，让他们母子相聚，也算是名正言顺。”王母端起玉壶，琼浆流入盏中。
再次举盏，摇动杯体，那琼浆摇晃，本该清澈，却为何感觉混浊异常？
“这几日，那个杨戬去了昆仑，他师父玉鼎真人没有异样？”玉帝望着那下界绵绵纯白，不化的雪山，那里到底隐藏多少，那清然一色的背后会隐藏多少，但又何必去探究？
他发现自己在找借口，不想让自己的软弱流露出来，不想让王母担心。
其实这问话，有些显得多余，就算这杨戬当真有所谋，又怎样？世事如是，他是这司法天神的最佳之选了，不用？却不是他该为三界之主，所应施为之道。
“听说玉鼎真人离开玉泉山，去昆仑闭关已有些年了。”王母手扶玉壶，她避开那冕冠后的眼睛，已是箭在弦了，她有些不忍去看那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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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鸾娇鸣，彩霞映天。
三界女仙之首站在灌口杨府中，正在赏这满园芬芳。
“杨戬不知娘娘前来灌江口所为何事？”仍是那样的倨傲，却没了那化不开的恨。
“本宫是来请教二郎神何时上天，与天庭论输赢。”王母笑得慈悯。
所对的人，却是若有所思。
“杨戬自会去，不劳娘娘金身相邀。”杨戬冷冷道来，惹得花瓣飘离，叶卷护枝。
“是吗？本宫还以为二郎神，历经十世，已然了然何为欲念,难道是本宫错了?”王母转过身去，手触花枝，那些花朵借势，回转身来，悄悄探看那默不作声之神。
许久，这园中仍是一片静默。
天上的云镜，也映出了这一幕。
这里的满园春色，却平增了天上人的醉意笑容。
看来对那人十世的教导终是没有白费，呵呵，终于是为三界赢得了称职的司法天神，好，很好！
“瑶儿，朕似乎又赢了，赢了……”摇摇玉壶，已没了玉液。
“赢了，该笑，朕在笑呢，但为什么心这么痛？
心痛，瑶儿你也是心痛吧，是哥哥对不起你，夺了你的儿子，你会更恨哥哥，是吧？”
风吹繁花，花瓣旋空，飞舞相济，不胜欢畅。
迎来的是点点陨落，竞相飘零，终化花泥。
祥云瑞起，风轻鸟雀，声声轻婉，却如炸雷震动三界。
“二郎真君，三界司法天神虚位以待，灵宵殿内，敬的是识天地之道的大英雄，要的是俯仰无愧的真豪杰。
二郎神，是为三界计，还是为私欲计，要仔细斟酌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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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灌口江边，一袭黑衣，被江风吹皱，咧咧声响，本该是豪情万丈，却不知为何，却是更显人事的孤寂飘摇。
双眸深沉，只为追逐那月光的泼洒，却为何要在其中站得这样的久长？是痴？是恋？是爱？是情？还是难言的苦？……
雪洞中的昆仑镜透过那层层波光，捕捉那月光的神秘。
“真人，主人在做什么？”摇头，没人知道，那月光带给他的是冰冷，还是温暖……。
“好冷！”哮天打了个哆嗦，逆天狠狠瞪了哮天一眼。
“小鹰，你瞪他作什么，狗儿没说错，那里是冰冷的……。”
天庭中的云镜反映着月亮的金黄，可在云镜的反射下，却冷冷泛着寒意，金黄中轻舞的白纱，总也是收扰起三界的寒冷，送入这金黄中。
“他要站多久？”镜前的神、仙都在问，或是心中，或是口中.


但谁又曾想过，在这冰冷中，他竟一站，就是上千年。
三、境
“是瑶姬仙子，我娘……错了！”一句话短得，只是几秒间便逝去，却无疑打破了多少人的梦？
众人惊得抬起头来，
二郎神?这是二郎神？?心高不认天家眷的二郎神？！
玉帝手腕轻抖。虽然希望这人是三界的铁血之臣，却心存希望，那希望是什么？
他不清楚，却也不想去探究。只是这希望出现时，瑶妹的身影会浮现：那或笑，或嗔，或怨，或是泪眼楚楚的面容，不断在他眼前。
而这一声，”错了”，却是实实打到了那身影上，让他不由想用双手去聚拢。
心中一疼，冷冷的盯着下面躬身为揖这人，惯常温和的话语却不再能说出。
王母摇摇头，由她向三界郑重宣布这三界新任司法天神。
……，……，……
路终是漫长的，从灌口走向天庭的路尤其难行。
回望他们，回望那些他在意的人，眼中的情感深得无人能辨；空望那条路，一个人的行程，那么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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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花落尽，又复春色，多少期盼，总望那执念不负。
世人的记忆，无论神仙与凡人，都一样的易忘。
那二郎神庙由着鼎盛成过往，终至人迹罕至，就连那些地仙，也对那里敬而远之。
是怕惹了祸星，还是怕有纠缠不清的是非。无论如何，这里终是日日破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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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瓦飞甍，流水溅花，神工仙府，时时花鸟相对，轻声笑语。
分明是神仙府邸，却为何昴然凡间，却又多了那仙人难获之情。
只是这却更凸显那处禁地，那处与整体温馨安适的风格相去地别天差冷清的院落,那虽房舍不大，但分明以黑白相间为基调的的设计。
若是在此点上长明灯，再放大，分明就是天上那已闲置的真君神殿。
就连那处床铺也冷硬的没半点柔软。
瑶姬仙子心中一阵苦悲，这就是她二郎千年居所的缩影。
记得不久前问婵儿，婵儿那清丽的面容，也会带出那讽讥的神情。
“这是那人最喜欢的，那人不忘那荣华，婵儿就如那人所愿，让他幻想不离开他的神殿。
娘，您说呢？”
当时的瑶姬是那么的无奈.
她知道，这样的布置，给这里的二郎带来的是什么。
幸好，幸好他的二郎不在乎那些往日的权威，不然这是怎样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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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层的结界，布满屋前。.
“好了，娘，二郎的十世已然讲完了，
您把这结界也撤了吧，娘不会当真以为这结界就能挡住天上探查吧？”
杨戬无奈地看着固执的娘亲，这点结界对天上之人，用处到底能有多大？他不强求.
他强求的只是自己的演技，他似拖着病体讲完了这十世的经历。
这些只是陈述，其中那些惊险，也被讲述者剔除了。
却还是引来了眼着这位女仙的一双泪眼滂沱。
她不是第一次听这十世故事.
天庭，自从哥哥不经意的引出几句起。
虽然神仙都不愿触碰有关那人的事，但她都有心地，从民间收罗有关故事。
从最初对这‘逆子’全然的恨意，变成了一点点的猜疑，却在不可思意，几经反复的无奈与震惊下，化做满腹的内疚。
那是一条怎样的路？
十世，有哪一世不是转眼变凄凉?
又有哪一世,不是最在意的人,最伤他?
“不，我不能再让我的二郎这样的蒙受冤屈，你不想让三界尽知，但至少让你三妹与刘沉香知道，我二郎为他们所做的一切。让他们知道，他们的今天是怎么来的。”
“不，娘，三妹知道了，她是会受不了的。
娘，沉香是婵儿美好的梦，她若是知道了这些事，于她没半分好处。娘，不能让三妹知道。”杨戬急切间，怕娘亲说与三妹。
“没半分好处？！


是的，没有半分！对婵儿来说，她是会这样想的。娘不会说的，二郎放心。”瑶姬重复着杨戬的话，心中忽地惨然失笑。
谁说二郎不知婵儿，他就是知道得真真切切，才会出此下策，但却只委屈了他自己。
是啊，对杨婵来说，她或者真的宁愿自己的二哥就是这样，她能心安理得的过得如今前呼后拥的风光时日，也不愿她或她的沉香有丝毫瑕疵。
原来是自己与世人有些不了解杨婵了，哈……。
“二郎，玉帝或者真的是开恩了，他默许你离开，不会动你三妹与沉香。
只是你真的想去那雪洞？娘觉得那里风雪催寒，娘不放心你去那里。”
“娘，您也不必再想太多了，其实玉帝与王母也有他们的苦衷。
此次，虽玉帝不允我离开，未必就能困住我杨戬。
但是能允，终是少了多少徒劳，总也是他有意网开一面。”
“哼！”或许瑶姬刚回天庭，她是有些感谢哥哥的，但是随着真相的一层层展示，沉积的恨越发的爆发了。
她恨这让她的二郎受尽屈辱的天庭，她恨这不公的三界。
这颠倒黑白的三界，如此唾弃给他们带来福泽的天神，她甚至于恨自己那个心中只有夫、只有儿的三女。
瑶姬看着自己经历万千苦痛的二郎，满眼全是痛惜，却让杨戬有些不知所措。
他不知为何自己的娘亲露出这样的又担忧，又痛惜的神情，难道是娘担心三妹?
“娘，您放心，三妹和沉香那里，定会有人保护。
杨戬把沉香推上高位，别的不敢说，护他性命还是办得到的。”
杨戬只想看到亲人的笑脸，他千辛万苦做的，就是不让他们忧虑。
“二郎！娘的意思是，多想想你自己！”瑶姬其实想对儿子说句对不起，瑶姬看到二郎已不习惯于被自己的娘亲担心了，她的心被绞痛了。
自己几千年来的恨，几千年的仇怨,被眼前自己的孩子显得那样的渺小。
“二郎，你能帮你三妹和沉香的，也只能是这么多了，若是帮得再多，怕是她们会永远长不大。”
做娘亲的，此时的话，虽是心中有偏向，却也是实话，她不能让自己的儿子再操劳，她当真不想，就让婵儿和沉香未来的一切，他们自己去铸就吧。
“二郎明白。”杨戬心中一紧，真不知何时那个小时粉嘟嘟的丫头，能再叫他一声二哥，下意识地望着婵儿居住的方向。
这一眼，却让瑶姬仙子这个娘亲又一阵难过。
“二郎累了，娘希望你能借着去昆仑，不再过问三界之事，”
“可是沉香才刚刚……”
“沉香也是一世为人，不历练如何长成？再者，婵儿也小不了你几岁.
你也说过你能护他们性命了，这就够了。
二郎，别以为娘不知，你想着不仅是你三妹，还有这三界。”
“娘，我当年……”
“是啊，二郎也说了是当年，只是当年。可如今这三界之人，飞天入地，野心越发的膨胀，非是你想护就可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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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的离去，让三界都为之心安，心安呀!…….
沉香他们开怀得大笑，杨婵那清丽的面容也露出欣喜.
上位者无奈的笑，瑶姬仙子鄙夷的笑容，也全都被三界欢腾所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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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轮回，多少浩气 冲云宵， 不吝硝烟 舔日 称人杰。
天地浩淼，几声叹婉 动山河， 只惜荒草 迎月 谓孤魂。
瑶姬仙子回头望向灵宵殿，可以离开了，终于可以离开了。
三千多年前为了天佑，她与哥哥反目，强行被押离这三界至尊之地。
三千年后，能风风光光被外孙从不复牢接回，那时的她虽然心存对哥哥的不满，但她更恨自己那‘逆子’。
而当她震撼于自己的‘逆子’那悲怆的历程。
她更恨，她恨不得砸碎三界！
她却没想到自己的儿子那样的强悍，竟能脱离束缚，全身而退，她的喜悦是无法形容的。


三界或许也该为之庆幸，能逃过此一劫。
但她对二郎对她所讲的，‘玉帝对此事会是装糊涂’。她却不信。
但这些是二郎说的，她不信却也愿意信，她不想再去分析。
因为如今，二郎是她张瑶姬九天十地唯一的儿子。
那曾经的一子已离去，而在她心中，那三女，似也离她那么遥远，
但是这些，她不想让她的二郎知道，她知道这个孩子仍是宝贝着那个杨婵。
而如今，她回望灵宵殿，她却迟疑了。
他，竟允她全身而退？她真的信了二郎当时对她说的。哥哥也有难处，他心中还是有她这瑶妹的。
她在去昆仑前，回了灌口，她要告诉天佑，她与儿子都很好,她会尽力让二郎快乐。
她却不知为何，之后又去了二郎庙。或许她是想找答案吧，找什么答案呢？在她去之前，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
那处神庙是那样的破败，破败的没人会相信这处庙宇当年也曾香火旺盛过;破败的没人相信，这处的主神曾施法救助过无数凡人。
但是这里终是破败了。
看着这些铺满灰尘的庙宇，到外是蛛丝缠绕，那歪倒的神像胡乱的卧在地上，不由让瑶姬愤怒。她快步走上去,要扶起她二郎的神像.哪怕是她二郎的泥塑,也不容世人亵渎。
可这些神像一样的凶恶，她竟找不到她二郎的神像。
寻了半晌，才看到有个三只眼的神像。
看着这神像，瑶姬仙子竟好玩的笑了出来。
原来这像只是有着三只眼，却与她的二郎相去甚远。
原来世人从未真正了解过她的二郎，原来她的二郎从来未被，也不能被世人践踏。
是的，她的二郎谁能、谁敢看轻？
她看到这些，她是这样开心，这三界，曾沥尽她的二郎多少心血。
如今，这里不需要她的二郎了，因此她就更有信心劝她的二郎，不必操心这三界之事了。
如今，不是他丢弃了世人，而是世人背弃了她的二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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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告诉主人，这三界的变化？”哮天担心主人知道后，又会敲他的头。
“不能告诉，忘了当年主人倒下，这些人是如何说起的吗？”逆天冷冷说着，却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头。
“凡人不知道，如果他们知道真相，定然不会那样对主人。
主人做的一切是为了他们，他们不会那样做的。”哮天无力地辩解着，那些凡人真的很可怜的，不是吗？
“是吗？世人有那么无知吗？我看他们构陷异己，谋害他人，都精明着呢。可没见着他们那么迟钝。
哼，他们不是都自认聪明得很吗？我看是他们不愿知道真相吧，对他们自己未来没益处的事，他们不愿去想吧。
即使救他们离水火的人，也是过去的事，他们是太过聪明了！”逆天皱眉，真不知这狗儿什么时候能开窍.
“会吗？不会吧，主人为他们做了那么多。而且主人以后也可以帮他们的，只是，他们不知道主人还很强大，如果他们知道……。”哮天被逆天白了一眼，终于不再唠叨下去了。
“太主人！您怎么来了？这次会住多久？”逆天看到瑶姬仙子，当真高兴，因为她知道主人有多在乎这位娘亲。
“小鹰，你主人在吗？”瑶姬仙子笑着问。
“太主人，主人在那边，您看到了吗？”逆天用手一指。
昆仑绵延，纯色雪白入天际，这无杂无尘的世界，却原来都是为了映衬这样一位如画如梦的神仙人物。飞扬而起的墨发，在阳光下泛着金灿的光辉。
这样的人,也只有这样的人,经得起那十世的煎熬，担得起这几千年的重担。
杨戬听到娘的呼唤，转回身寻声望去。
那斜斜泼洒下来的阳光，也见到了那神望向的仙子。
调皮地透过雪雾的轻幔，融入瑶姬仙子那洋溢笑意的面容上，那笑容格外的灿烂,满满的都是暖意。
瑶姬仙子笑道: “二郎，娘是看你这里风景好，想搬来长住，欢迎娘吗？”
……，……，……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