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这是否代表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同，她想问，却又不敢问。
　　她很怕会听到他出人意表的回答。
　　「花瓶碎片赶快扫掉，还有这个。」他恶意的脚趾点点榻榻米上的红印，「别忘了处理掉。」
　　乍见那红印，郑秀妍还不太清楚那是什么，待想通了，脸上又是一片羞赧红光。
　　「我去技击馆上课了。」他走过她身边，没有多瞧她一眼，就这样走了出去。
　　郑秀妍怔怔看着他的背影，浓浓的失落攫住她的胸口。
　　他们的关系并没有任何不同。
　　她捡拾着花瓶碎片，感觉那锐利的口子似乎扎疼了她的手指，疼得她又想掉泪。
　　「乖乖的别乱跑。」身后突然传来低哑的恐吓，「不然有你好看的。」接着是脸颊上占有性强的响吻。
　　她转身看向再次背对着她离去的高大背影、唇角缓缓绽出灿烂笑花。

客厅无端端不见了一个花瓶，但似乎没有人关心也没有人问，甚至在第二天就又出现另外一只十分类似的青瓷花瓶。
　　拿着抹布与水桶走入客厅准备打扫的郑秀妍在看到新花瓶时不由得愣了愣。
　　她仔细的端详花瓶，确定这跟她昨天打破的并不一样。
　　「这是另外一个传家宝。」玉泽演在她耳旁轻声说道：「这次你可得小心，别再打破了。」
　　「嗯！」她连忙点头。
　　「再打破，你就得在这里终老，而且一毛薪水都领不到。」
　　郑秀妍头点得更起劲了。
　　「花瓶破掉的事，我爸妈那边我已经摆平了。他们愿意原谅你，也答应让你每个月扣薪水还花瓶钱，所以你不用再放在心上了。」
　　「少爷，谢谢你这么帮我。」感动的她又眼眶含泪。
　　「小事。」玉泽演豪爽的摆手。
　　浑然不觉自己被骗的郑秀妍以充满崇拜、尊敬、恋慕的目光望着她的「救命恩人」。
　　玉泽演注意周遭，确定隔墙无耳后，才小声道：「今天晚上，整理完后，到我房间来。」
　　「有什么事吗？」
　　「这个事。」玉泽演矮身在她唇上印了一吻。
　　郑秀妍双颊红了红，像颗熟透的苹果，可口诱人。
　　「少爷，我们……可以这样吗？」她迟疑了一下，轻问。
　　「为什么不行？」玉泽演反问。「你是我的，从头到脚都是我的。难道……」他挑高眉，「你不愿意？」
　　郑秀妍轻咬下唇，有些不知所措。
　　她有些搞不清楚自己的心思。
　　她还是有些怕他。在他们有过亲密关系后，他对待她的方式依然没有什么不同，所以每次他靠近，她仍怕他会突然出现欺负她的举止。
　　但她又觉得自己喜欢着他。他常出其不意的对她好，做些让她感动的事，让她心头好温暖。
　　那他呢？他有没有喜欢她？
　　他说她是他的，那是否代表喜欢？
　　见郑秀妍低着头，似在犹豫，玉泽演老大不爽了。
　　「你不愿意？」他悍然抬起她的下巴，恶狠狠的瞪视。
　　她怕这样的恐怖眼神，吓得大气不敢喘一声，只管点头。
　　「这还差不多。」玉泽演得意的一扬嘴角。
　　「少爷……」郑秀妍鼓起勇气问，「你喜欢我吗？」
　　「当然。」她可是他最钟爱的小宠物。「喜欢。」
　　在刹那间，狂喜涌入郑秀妍惴惴不安的胸口，她彷佛听见了花开的声音，清清泠泠的，与他的「喜欢」共奏最甜美的乐章。
　　她开心得膝盖发软，跌坐在地，眼泪自然又掉了出来。
　　「没见过比你更爱哭的。」玉泽演啧啧出声。「我得去技击馆了。晚上别忘了。」
　　「嗯。」郑秀妍娇羞点头。
　　目送着玉泽演离去，被满满幸福感所笼罩的郑秀妍嘴角不断绽放最灿烂的微笑。
　　他也喜欢着她呢！
　　她开心的哼歌。
　　他会欺负她说不定也是爱的表示……像小学男生不都很喜欢欺负女生吗？这是因为想引起喜欢女生的注意，才使用的笨拙方式。
　　那像大熊般雄壮的少爷说不定爱情能力仍停留在小学生阶段，所以才会百般欺负她。
　　如果是因为喜欢才欺负她，那她甘心承受。
　　嘻……
　　正在她开心的当头，外头有人按门铃。
　　郑秀妍连忙放下扫除工具，跑到大门口，解下门锁，用力拉开实木大门。
　　门外站着一男一女，外型皆高佻亮眼，年纪看上去跟她差不多，是很引人注目的一对年轻男女。
　　「请问有什么事吗？」
　　「叔叔、阿姨在吗？」女孩声音娇细，像被捏紧的琴弦。
　　「呃……你是指太太跟老爷吗？」
　　「对。」回话的是男孩，他一双漂亮的眼像看到猎物的鹰般，锐利的盯视着纯真娇美的郑秀妍。
　　「老爷在技击馆，太太在寝室休息。」第一次有人来访，郑秀妍有些手足无措。「请等一下，我去通报太太……」
　　「我妈妈是阿姨的好朋友，这是我哥。」女孩见郑秀妍反应慢，不耐烦的说：「我们今天要来玩，阿姨是知道的。」
　　女孩一把推开郑秀妍，像高傲的模特儿般大步走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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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回来看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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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男孩朝郑秀妍笑了笑，「我妹性子比较冲。」
　　「没关系。」郑秀妍连忙摇头。
　　「我是子彦，彭子彦。你是？」
　　「我是郑秀妍，是佣人。」
　　「哥！」已进入主屋的彭子婷不悦的喊，「你只要看到女的就哈啦，也不管她是什么身分，真是够了！」
　　彭子彦投以抱歉的一眼，姿态温煦有礼，与妹妹一看就知道被宠坏的态度截然不同。
　　「不好意思，请往客厅走。」郑秀妍想起自己的工作，连忙招呼着，「我去请太太过来。」
　　「我渴了，帮我泡杯茶，要冰的。」
　　「是。」郑秀妍连忙应允。
　　她火速到邱滢双的寝室通知有客人来访，再赶忙冲到厨房去泡茶。
　　当她端着茶到客厅时，见到他们三人开心的聊着天，彭子婷更是有别于适才的高傲态度，黏着邱滢双，甜甜腻腻的撤着娇。
　　「郑秀妍，」邱滢双对正跪在茶几旁放下茶杯的白荷道：「客厅先不用扫了，你去厨房做些小点心过来。」
　　「好。」
　　郑秀妍将托盘夹于腋下，空出两手去拿抹布、水桶。
　　行到门口，她突然转过头来，对邱滢双充满歉意与感激的道：「太太，谢谢你原谅我打破花瓶的事。」
　　「没关系，你不用放在心上。」邱滢双不以为意的笑。「下次小心点就好。」
　　一个不过两三百块的仿清花瓶，打破就打破了，犯不着为此责骂佣人。
　　「谢谢太太。」郑秀妍感激涕零的一鞠躬。
　　郑秀妍才走出客厅，彭子婷就有些不以为然的说：「阿姨，你人真好，连对佣人都这么好。」
　　「她也帮了我不少，互相尊重是应该的。」
　　「可是我看她挺迟钝的耶，笨手笨脚，做不好事的模样。」
　　「她才刚来，难免不适应，过一阵子就会顺了……」
　　邱滢双与彭子婷的对话皆入了郑秀妍耳里。
　　邱滢双虽然是护着她，但也听得出来她的确也认为她做不好事……这让郑秀妍觉得很难过，也气恼自己为什么这么笨，连本分的工作都做不好。
　　「郑秀妍，你怎么在哭？」走入厨房的陈妈妈关心的问。
　　「陈妈妈……」郑秀妍抹掉颊上的泪问，「你会不会觉得我做事笨手笨脚？」
　　「不会啦！」陈妈妈笑着挥手，末了又加一句，「你才刚来，难免的啊！」
　　呜……她果然笨手笨脚，连陈妈妈都这么认为！
　　看郑秀妍哭得更凶，陈妈妈立刻「唉唷」一声，安慰她道：「够不够伶俐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你有努力去做，这是大家都看得到的，所以老爷太太都很喜欢你啊。」
　　「嗯。」
　　「而且少爷也很喜欢你。」
　　听到陈妈妈说玉泽演喜欢她，她不由得脸一红。
　　没注意到小女儿心思的陈妈妈还继续说着，「像那个彭子婷，她就很喜欢少爷。」
　　「她喜欢少爷？」郑秀妍呆住了。
　　「嘘！」陈妈妈连忙示意她噤声。「这是八卦，我们私下讲就好，小声点。」
　　「那少爷呢？他喜欢她吗？」
　　「这我们就看不出来啦！」陈妈妈耸耸肩，「他那个人喔，看到谁都喜欢欺负一下，彭子婷就常被他欺负，每次都气得哇哇叫……但说也奇怪，少爷越欺负她，她就越爱往这里跑，真是见鬼了！」
　　玉泽演也会欺负彭子婷？难道说……他也喜欢她？
　　郑秀妍胸口一凛，感觉到冷意爬上背脊。
　　「我先去市场买晚餐要用的菜，点心就麻烦你了。」
　　「嗯。」郑秀妍木然点头。
　　他也喜欢彭子婷，那……那他们是不是也上床了？
　　心不在焉的郑秀妍一个不小心，面粉撒了自己一身。
　　她看着流理台上四散的白色粉末，眼前开始变得朦胧。
　　擤了擤鼻，她用力抹掉眼泪，自冰箱拿出新面粉。
　　郑秀妍，别胡思乱想。她告诫自己。她已经被嫌笨手笨脚了，以后千万不能再做错事，至于少爷与彭小姐的事，等晚上再问他。
　　对，等晚上再跟他问清楚！


　　晚上，玉泽演一回到家，看到彭子婷眉头立刻皱起，好象看到什么讨厌的生物般。
　　彭子婷却是热情的主动给玉泽演一个拥抱，亲亲密密的喊他的名。
　　「闪边啦！」玉泽演毫不客气的以食指抵着彭子婷的额头，将她推开。
　　「泽演，你怎么老对子婷那么粗鲁？」邱滢双白了眼没礼貌的儿子。
　　「没关系啦，阿姨。」彭子婷挨在玉泽演身边坐下，「泽演一向如此，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青梅竹马的他们从小一块长大，玉泽演对女孩子就是这个样，故彭子婷即使心里不爽，表面仍装作不在意。
　　反正他也从没对任何一个女孩好过，所以她也用不着把不爽表露出来。等到他们将来结婚，嘿嘿……她就会把以前受过的一一讨回来！
　　彭子婷抬眼浏览雅致的大房子，这是她心目中理想的豪宅啊！
　　有大房子还有佣人可差遣使唤，这么舒适的日子谁不想要？不像在家里，还要被妈妈差遣去做家事，如果是住这里的话，则是她差遣别人做家事，实在是棒呆了。
　　「不好意思，晚饭已经准备好了。」郑秀妍站在客厅门口，对着一屋子人恭谨的说。
　　她一眼就看到了与彭子婷坐在一起的玉泽演。
　　他们靠得好近，几乎是黏在一起了，彭子婷的头还不时往玉泽演肩上靠，像恋人般的模样，让她胸口一阵紧。
　　「去餐厅吃饭吧！」邱滢双招呼众人往餐厅走。
　　郑秀妍垂手站立一旁，等所有的人出来。
　　「泽演，等我。」彭子婷一把拉住狄狂慧的手。
　　「我跟你说，」玉泽演突然贼贼笑起，「我刚大便，没有洗手。」
　　彭子婷如被烫着了般迅速抽手。
　　「哈哈哈……」玉泽演放肆的狂笑。
　　「泽演，先去洗手，再来吃饭！」邱滢双没好气的说。
　　「是，母亲大人。」
　　他果然也会像小孩子一样欺负彭子婷……郑秀妍的心好冷。
　　大伙走往餐厅，没洗手的玉泽演则走在最后。
　　他缓缓的走出客厅，站在郑秀妍身边，冷不防大手摸向她的脸。
　　「你不是没洗手？」郑秀妍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
　　「你管我？！我爱摸你就摸你，没洗手也要摸你。」谁上厕所完没洗手了？那是他故意说来吓唬彭子婷那黏人精的。
　　「你快去洗手，大家等你吃饭。」想到他跟彭子婷之间，郑秀妍的口气不自觉的带着不悦。
　　「你教训我？」玉泽演瞪大铜铃般的大眼，「你找死啊？」
　　「我没有！」意识到自己语气过火，郑秀妍慌忙垂手摇头，「我是怕大家等你等太久……」
　　「算了，放过你一马。」玉泽演瞥了远去的人影一眼，见没人注意，迅速低头吻了郑秀妍一下，「晚上别忘记。」说完，就以吊儿郎当的姿态走向洗手间。
　　她当然不会忘记，可她很犹豫。
　　在她已经知道自己并没有特别不同的时候，与他继续亲密关系，是否正确？
　　与邱滢双走在一块的彭子婷注意到玉泽演特意停下脚步，跟那名女佣聊天，感到妒火中烧。
　　玉泽演从不特意跟女孩聊天，就算是她，他也都懒得相应。
　　他故意吓她，不让她挽他的手，但他却故意去摸女佣的脸！
　　哼！不管那女佣跟他有什么关系，她也不过是个女佣，不会是对手，但这口气她就是难忍！她一定会给那个女佣一个教训，叫她离她的男人远远的！

我又来顶了

半夜，郑秀妍悄悄从房间溜出，靠着庭院水池旁的微弱灯光，一路摸到北边的玉泽演寝房
她轻推开为她而未落锁的门，里头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小心翼翼的将门关好，猛然一块布兜头盖下，吓得她扯开喉咙尖叫。
　　「嘘！」玉泽演大手迅速掩住她的小嘴，「你想叫**来啊？」真受不了她老是大惊小怪的！
　　

「你吓了我一跳！」郑秀妍嘟着嘴委屈抱怨。
　　薄薄的床囘单盖在两人之间，围出一小方空间。
　　她看不到他的五官，看不到他的表情，这让她有些惶恐不安。
　　淡淡的肥皂香味窜人口囘鼻，玉泽演情囘生意动，大掌在小脸蛋上摸索着，寻找出她柔软的嫩囘唇，低头一口含人。
　　「你的胆子一定比沙粒还小。」他边吻边呢哺。
　　她扁着嘴不甘愿的承认，「人家本来就胆子小。」
　　拉开身上的衣物，罩住一方雪囘乳，他取笑道：「跟胸囘部比哪个大？」
　　「当然……当然是胸囘部！」她好歹也有Ｂ罩囘杯。「你觉得我胸囘部太小喔？」她担心的问。


是不够大，他的手至少可以掌握两个她，不过那无妨，就是这样才显得可爱。
　　「以后拿钱给你去隆囘乳。」
　　「你怎么这样？」讨厌！根本是嫌弃她！
　　「哈哈……」玉泽演脸埋在她胸前闷笑，「小小的也很好用。」
　　扯下碍事的衣物扔掷到一旁，他托高她裸程的娇小身囘躯，放置到一旁的矮柜上。
　　她坐在上面的高度正好，视线几乎与他平视，他不用老是半蹲着去屈就她矮不隆冬的小个子。
　　

「大暗了。」本来以为什么都看不到很刺激，现在却觉得很无趣。
　　他扭亮旁边的小灯，晕黄的光线打亮两人的形体轮廓，郑秀妍细致的雪肌在灯光下更显得柔和，像芙蓉豆腐一样软绵绵。
　　「把腿打开。」他命令道。
　　「呃……我不……」郑秀妍害羞的低着头，两脚紧紧并拢。「不敢……」
　　「这里只有我们两人，有什么好不敢的？」
　　见她扭扭捏捏的，没耐性的玉泽演索性自行握住两边的圆巧膝盖，用力往两旁拉开。
　　他的粗鲁她早见识过，但还是忍不住惊呼了声。
　　「让我看看这里。」玉泽演弯下身，欣赏着被柔软细毛所覆盖的私密花园。
　　「不要这样……」连自己都不好意思观看的私囘密处，就这样被他毫无遮掩的全部看光，郑秀妍难为情的想用小手遮掩。
　　「想干嘛？」玉泽演握住她的小手，「想自己摸摸看喔？」
　　「才没有！」她慌忙红着脸解释。
　　「没有干嘛伸手去碰？」
　　「人家是不好意思……我没有、没有这样给人看过……」
　　「那有没有被摸过？」说着，他的手爬梳柔软的细毛，捏着丰囘软的花唇。
　　「没有！」她连忙摇头。


浑然不党两人的亲密关系已被客人知晓的郑秀妍虚软地躺在玉泽演硬实的手臂上。
　　她的脸埋在他胸前，小手数着他身上的累累肌块，纠缠着她一整天的问题一直卡在喉头，不晓得该不该吐出。
　　「你要在这睡还是回房睡？」玉泽演懒懒的问。
　　「我回房睡好了。」她怕被早起的老爷看到她从玉泽演的房间出来。
　　既然她要回房不陪他睡，玉泽演也不想出借他的手臂当枕头，毫不留情的袖手，翻过身去。
　　郑秀妍坐在背对着她的男人身边，犹豫了会儿，终是怯怯的问：「那个彭小姐……你跟那个彭小姐……她……」
　　「她怎样？」讲话吞吞吐吐的是怎样？
　　「你喜欢……喜欢那个彭小姐吗？」
　　脸朝另一边的男人噗哧笑出声来。
　　「你吃醋？」他翻回身，大手揽住她赤囘裸的纤腰。
　　小宠物吃醋了，这感觉还真是……他妈的好啊！
　　「不是的！」郑秀妍慌乱的摇手，「我只是好奇想问问。」
　　「好奇什么？」玉泽演粗囘鲁的手指弹动她的乳囘尖，「我喜不喜欢彭子婷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郑秀妍轻咬着下唇，点点头。
　　乖乖，小宠物喜欢他喜欢到会吃醋的地步了。
　　他想看她醋意更深的模样，想看她到底有多喜欢他——
　　「我喜欢啊。」

「没有了。」她艰困的说。「我回房了。」
她无意识的下床穿好衣服，像一缕幽魂般飘出了玉泽演的房间。
真糟糕。看到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启他有点于心不忍了。
玉泽演在门口拦住她，低头吻了她一下。
不喜欢为什么还要吻她呢？
郑秀妍幽幽怨怨的瞥了他一眼，边哭边回房。
他还是把安慰的时间改到明天下午吧。玉泽演想着。
他承认他是个坏心眼的男人，喜欢借由欺负来得到郑秀妍的注意，喜欢由她的难过来确定她的心意。他是很坏——谁叫老妈忘了生给他「坦率」这种东西！


第七章
呜……他根本不喜欢她。
呜……他跟她在一起只是为了她的肉体。
呜……原来她在他心中什么都不是。
郑秀妍伤心的边掉眼泪边清扫着庭院里的落叶。明明是枝繁叶茂的夏天，为什么落叶还是这么多？就像她不断冒出的眼泪，怎么扫都掏不完。
将成堆的落叶扫人畚箕中时，她发现里头掺了一只动物的尸体。白色的身体，有着长长的尾巴，是一只已经「葛屁」的壁虎。
「你好可怜，死掉还这么孤零零的。」还被她当垃圾扫了。
想她身处在这大宅院内，以为爱她的人其实爱的只是她的身体，她就跟这壁虎一样都是孤零零的，没人疼、没人爱，说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眼泪就情不自禁扑簌簌的猛掉。
她小心翼翼的将壁虎放在一片落叶上，在大树旁挖了个小洞，将壁虎放了进去。
她双掌合十，默默为它祈祷，但愿它下辈子有人陪伴。
「你不扫地，蹲在这偷懒？」彭子婷站在她身后，语气十分不善。
「我没有偷懒。」郑秀妍温声反驳。
「我明明就看到你在偷懒……」彭子婷漂亮的瞳眸倏地瞪大，「那是什么？壁虎？死了还是活的？」天啊！她最怕这种地上爬的四只脚小动物了！
「它死掉了。」郑秀妍将沙土轻柔的盖在壁虎的身上。
「你在埋壁虎？你好恶心！连死掉的壁虎都敢抓！」
「壁虎是益虫！」郑秀妍轻而坚定的说。
「你……」彭子婷乌亮的眼瞳转了转，「你都用这种温柔的神态勾引男人的？」
「你在说什么？」郑秀妍不解的抬头。

「不是吗？动不动就掉眼泪，还会埋小动物的尸体……不过现在这里没有男人，只有我这个女人，你就别演戏了。」
郑秀妍眨了眨浓密的两排羽扇，「彭小姐，我真的不懂你是什么意思。」
真会演戏！彭子婷不屑的冷哼。
泽演大概就是看她这样温柔可怜，所以才会跟她上床。不过就像哥说的，她不过是个女佣，泽演当然不会看上她，只是白白送上来的女人，有哪个男人不要？
可即便知道眼前的女人是个下贱胚子，但她上了泽演的床就是事实，她心里就是一口气难消。 　　彭子婷泄愤似的将一旁的石子踢人放尸体的小洞内，壁虎立刻被压扁了。
白荷瞪大眼，迅速伸手人洞想拿出小石子，彭子婷鞋尖看准她的手，狠狠的踢了她一下。 　　郑秀妍痛得握紧手，泪水在眼眶打转。
「对不起啊，玩物，我不小心踢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