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如果宜静真的没有嫁给大雄
蛋蛋的现场果然很不错,比我这个只能在旁边默默弹着吉他的人闪亮了不知多少倍,这是怪兽对蛋蛋的第一印象。原来我是那个只能在一边祝福的人,这是怪兽之后的想法。我们会是一辈子的好朋友,这是怪兽从没做到过但一次又一次做出的决定。
看着阿信一直注视着蛋蛋的温柔眼神,怪兽心里突然涌上一阵算不上嫉妒的嫉妒,因为他知道自己没那个立场,他是陈信宏的谁,能去嫉妒他喜欢的人。是朋友,就够了。
阿信虽然一直在目不转睛的看着蛋蛋,但心里想的其实还是梦里梦到的那个让自己疯狂迷恋着的身体。说是望着蛋蛋,事实上只是在聚精会神的思考着,他封闭了自己一切的感官,只为了静静思考一件事。
缺根筋的阿信终于意识到了梦里的人有着跟自己一样的特征,分泌着一样的荷尔蒙,那个人居然是个男的,那个人原来可以是个男的。梦是对现实生活的投射,这是阿信在书里看到的,但他投射的到底是哪一部分是阿信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思考的。
阿信其实搞不懂自己对蛋蛋的感情,那种难以言说的熟悉,是自己一直想要抓住的,但靠近后又觉得跟自己心中的那个模糊的影像无法完全重叠。无意间回头瞥到了垂着头的怪兽,视线接着就转到了旁边的石头身上,他看见了石头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怪兽。那种眼神很熟悉,就是偶尔自己的视线在放空了很久之后不经意撞上怪兽时,他盯着自己的眼神。这让阿信又陷入了沉思。
石头看着默默低下头的怪兽,心里的疼惜无以言表,只能用眼神代替双手,攀上怪兽肩膀,把他轻轻环在温柔的视线中。看着落寞的怪兽,石头突然想到了那个吻,那个自己永远不会提起的吻,和那个吻之后的决定。那个决定逼着自己应把怪兽当兄弟,但这个决定是不是对呢。要是怪兽在阿信那里得不到幸福,那自己的放手还有什么意义?就算怪兽现在对自己没感觉,终有一天他也会发现自己的好,那这岂不是两全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