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www.flyingvoices.com/voices/post/1379.html夏末浓浓的树影后,蝉儿们拼着最后的生命在讴歌世界。银时按门铃的声音被这大合唱淹没,又或是被屋主人无视了,简而言之就是无人应门。伸手一拉,门就听话地哗啦一下洞开。 “那个笨蛋,这样子被闯空门一点也不奇怪好不好。”
自言自语地抱怨了一番,银时又阖上门,提着一袋子快化掉的冰激凌绕向后院走去。
饲われた野良ネコ
大政奉还后的大江户虽然改名叫东都,但看上去还是没什么变化,依然是天人与地球人并行得街道,依旧是林立的高楼间或夹杂和式大屋。一想到这间大屋的居住者竟然只有一个人,银时就感到根植于歌舞伎町破烂小木屋二楼的贫民魂愤怒地碎成了渣。
梆——梆——竹水筒持续敲击庭石的声音在这个和式庭院中悠长地回响。踩在石子铺成的小径上,银时故意拉长声音朝屋内喊:“我是万事屋的,客人~~你要的东西送到了。”
静了一小会,屋内传来榻榻米上悉索的脚步声。拉开纸门的高杉一脸不耐烦:“只不过从旁边的便利店买个墨而已,吵死了。”
让人跑腿还买这么没好脸色?!银时在放着冰激凌的袋子下面瞎找了一阵,摸出了委托人要的东西,除此以外冰激凌下面还有抽纸、浴皂、蚊香、茶叶,等。高杉拿过墨柱,径自走进里屋。“冰激凌是放冷冻室第二层吧”——银时一边随口确认,一边熟练地胡乱脱掉靴子,光脚从木造外廊走向安置着冰箱的房间。居然有三间房那么远!假发究竟是哪根筋搭错了才要选这么离谱的隐居所?!……啊,假发的脑筋从没搭正过是吧。
郑重其事地冻好冰激凌们,拾掇了其他杂物,再吃着一盒抹茶味哈根达斯返回起居间,正巧碰见高杉端出了砚台。前日大雨后的凉风在屋内游走,拂起他的左袖,袖中没有他的左臂。那东西遗失在传送塔的大火中了。
看着高杉向右倾下身子,扶着矮桌先跪下右膝,再慢慢坐下。这画面叫人忆起高杉刚失去左眼时的日常景象,拿放物件时常有够不到或是失手摔落的情形,走路也是磕磕绊绊。
斩下他一只手臂的是银时本人,如今断口已经凹褶不平地愈拢。现在银时也不觉得需要为此后悔,不如说比起不知被哪里来的外星生物弄瞎一只眼的状态好得多,至少那只手臂斩落于自己的刀下,每一节指关节都还记得那一刻的感触——这些都是冠冕堂皇的借口,事实是那时若不靠战场本能果断挥刀,自己也没有命坐在这里吃哈根达斯了。
唯一的遗憾是再也听不到高杉弹奏的三味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