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乐乐却是开始眼睛放光……哇,所有人的薪水全归她一个人耶……
欧阳葵好笑地看她一脸见钱眼开的模样。
“收工后还有一个晚宴,礼服我放在车里了,你先去换衣服。”欧阳葵凑近她耳边,低声道。
关系到自己的人身安全,司徒乐乐当然要二十四小时紧贴保镖,忙不迭地点头转身乖乖去换衣服。
欧阳葵坐进车里的时候,司徒乐乐已经换好礼服安安分分地坐在车里等了。
一袭白色雪纺长裙更是衬得司徒乐乐肌肤胜雪,黑色的长发直直在垂落在肩上,欧阳葵有一刹那的恍惚,仿佛三百多年的时光从不曾存在过,那样漫长而黑暗的岁月,只是一场噩梦而已。
“欧阳葵?”司徒乐乐的声音惊醒了他,欧阳葵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已经抚上的她的脸颊。
“那个……刚刚谢谢你。”司徒乐乐张了张口,低声道谢。
欧阳葵近身上前,竟是轻轻一吻落在她的颈间。
司徒乐乐呆若木鸡。
欧阳葵眯起一双狭长的凤目,笑了起来。
“回魂了……回魂了……”笑着凑到仍是呆呆的司徒乐乐耳边轻声说着,欧阳葵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司徒乐乐回过神来,发现车子已经停了下来。
极度绅士地打开车门,欧阳葵挽着司徒乐乐进了宴厅。
来来往往的都是富贾名流,司徒乐乐有些坐立难安,感觉就像是一只土鸡掉进了凤凰堆里,有一种无所适从的感觉。
“你是谁?怎么没有见过你?”一旁,有人上前。
司徒乐乐吓了一跳,左右看看,没有看到欧阳葵的身影,不由得有些心虚。
“请问你有请帖吗?”一旁的侍者似乎发现了什么,走上前,“会场不欢迎记者。”
“我不是记者。”司徒乐乐忙摇头,“我是和欧阳……”正说着,似乎有人推了她一把。
一个趔趄,司徒乐乐一屁股跌坐在地,手中的红酒洒在了白色的裙子上,狼狈不堪。
“乐乐,怎么了?”一个极亲昵自然的声音,是欧阳葵。
司徒乐乐几乎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那是欧阳葵吗?”
“是欧阳葵……”
耳边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
欧阳葵在众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扶起司徒乐乐,态度再自然不过,“怎么了?”
司徒乐乐低头不敢看他。
冰凉修长的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欧阳葵将她拥入怀中。
这时灯光正好暗了下来,舞池里开始有人翩翩起舞,一袭黑色礼服的欧阳葵拥着司徒乐乐缓缓起舞。
正如1736年的伦敦社交季一般,欧阳葵是天生令人瞩目的焦点,那样优雅而迷人的男子。一曲结束,司徒乐乐惊讶地发现刚刚那些带着审视的目光全都转化成了赤裸裸的嫉妒与羡慕。
整场宴会,欧阳葵对其他人都视而不见,他的眼里仿佛除了司徒乐乐谁都看不见。那一瞬间,司徒乐乐竟是有一个错觉,她就是那童话里被穿上了水晶鞋的灰姑娘……
只是,当午夜的钟声敲响十二下的时候,一切会不会只是一场梦境?
“在想什么?” 欧阳葵拥着她,在她耳边低语。
司徒乐乐迷茫地抬头看他,“我的心……有一点痛。”
欧阳葵拥着她的手微微紧了紧。
“我竟然对一切……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仿佛很久以前,你便曾经这样抱过我……”司徒乐乐微微皱眉。
“你当然应该似曾相识,一切都只不过是一场骗局而已”,还未等欧阳葵开口,凯瑟琳的声音便冷不丁地响起。
司徒乐乐微微一惊,下意识地便要后退,却发现自己在欧阳葵的怀里,退无可退。
“闭嘴。”欧阳葵冷冷看向凯瑟林。
“你怕我说出来,你心爱的贝拉便不会再爱上你了?”凯瑟琳笑似乎很是愉悦。
“闭嘴。”欧阳葵咬牙,抱着司徒乐乐的手更紧了。
“那是在1736年伦敦社交季的皇家阿斯科特赛马会上吧,我的小女佣替我送口信来,却遭到了其他贵族的戏弄,欧阳葵便那般风度翩翩地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凯瑟琳大笑,看向司徒乐乐,“与刚刚的场景是否似曾相识?”
司徒乐乐下意识地打了个寒噤。
“那一场灰姑娘与王子的传说在伦敦交际圈里流传开来,在人们口中津津乐道的故事,其实只是我们欧阳葵先生漫长而无聊人生中一次小小的历险,那个纯洁善良信奉基督的孩子……那虔诚而可怜的孩子,要是背叛自己所信奉的主,爱上一个吸血鬼……心里该有多么的煎熬呢?”
凯瑟琳的声音尖锐而刺耳,似哭非笑。
“你在说什么?”心口隐隐的刺痛让司徒乐乐有些无所适从,那个笑得比哭还难看的女人在说什么?
凯瑟琳口中的贝拉与她有什么关联吗?
还是说……她就是贝拉?
她不是没有想过那样的可能,可是这是多么荒谬的事情。脑海中有什么记忆呼之欲出,司徒乐乐感觉头痛欲裂,忙定了定心神。
“啊!”惨叫声突兀地响起,血的腥味弥漫了整个会场。刚刚还是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的宴会刹那间化为了修罗地狱。
满地的尸体间,站着约二十名左右的吸血鬼,皆虎视眈眈地看着欧阳葵怀里的司徒乐乐。
“欧阳,众怒难犯,交出天使之心吧。”凯瑟琳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