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借着不怎么亮的霓虹灯光用床单擦了擦枪身。伊万动了动,睁开一只眼瞅了瞅倚着墙的基尔伯特,又闭上眼靠过来枕在他骨骼明显的腿上。
“喂,你的头很沉啊蠢雄。”基尔伯特真想把他的圆脑袋移开再补一枪,最后也只是拽了拽伊万亚麻色的头发。
“好冷。”伊万移了移脑袋,软圞软的声音吐出来。吉尔伯特撇撇嘴,叼起床头桌上不锈钢碗里的一片凉了的炖马铃薯,挨个拎了拎易拉罐,然后默不作声的吃起来。伊万拉住他空出来的右手,贴在自己的左脸颊上。吉尔伯特可以感觉到他呼出来的一点点热气。
“笨圞蛋。”基尔伯特眨眨眼轻声说。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从基尔伯特没留下字条就被伊万稀里糊涂地拉出来算起,起初伊万•布拉金斯基像个正常的绑圞架犯,后来就不怎么管他。说起来这根本算不上一次绑圞架,没什么强圞迫,伊万只是不断的问他我们去旅行好不好,你想去哪里等等。有几次他真的想走,但是没来得及时间就打消了念头。他想起他那个做公圞务员的弟圞弟。他确实喜欢那个认真的小伙子和他舒服的公寓,但是他已经回不去了。伊万递给他吃的,还有啤酒,在他洗澡的时候默不作声地进来,夜晚潮圞湿地吻上来。
手圞机亮了起来,一白一红的很碍眼。基尔伯特把整块马铃薯塞圞进嘴里,抹了抹手指然后拿起冰凉的手圞机。他盯了屏幕上显示的人名好久,一再确定这确实是是自己的手圞机。然后他侧过身,拉开狭小的贴了玻璃纸的侧窗。凌晨星斗下的风不大,一丝丝慢慢灌进来。下水道的声音并不明显。基尔伯特吐了口气,抬起手把还在闪的铁家伙扔了出去。没有听见落水声,也许只是掉进了草丛里。基尔伯特关上窗,刚才被风一吹他忽然有点冷,于是拨圞开伊万的脑袋直接钻回不怎么干净的被子里。
许久之后伊万把他搂住,声音模糊地问。
“你刚才,干什么了?”
基尔伯特懒得挣扎,蜷起来闭上眼。
“没什么。”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