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尝一下么?”背后传来询问的声音。
“尝吧,不过不许说不好吃啊。”基尔伯特边翻着匣子边说:“其实你不配花草茶也行吧,是吧?”
身后别没有回应的声音。
“弗朗西斯?”
咣当。
基尔伯特愣了两秒,然后转过头。
小小的少年弗朗西斯已经消失不见,空气里洋溢着甜软的味道,桌上的柠檬派只被切了一刀。坐垫陷了下去,摸上去也许就会感觉到残留的温圞热。基尔伯特默默地,一言不发地盯着弗朗西斯坐过的地方,仿佛那里的空气被扭曲掉,只剩下巨大的空洞。
他,三十岁的大龄青年基尔伯特•贝什米特,安然无恙的生活在正常流逝的时光里。只是时不时,他会遇到喜欢甜食的法兰西少年,金发蓝眼,衣着鲜艳。他是弗朗西斯•波诺弗瓦,但不是他的弗朗西斯•波诺弗瓦。他的弗朗西斯,会教他一百种甜品的做法,会半夜爬起来陪他喝酒,会恶心不拉地黏上来并且不圞要圞脸地不放手。而他却已经死了。尽管他一直在旅行,偶尔还会出现在基尔伯特的面前,那些7岁的,9岁的,和13岁的小笨圞蛋,都不是他想等的人。
基尔伯特依然记得他第一次见到弗朗西斯的情形。天知道八岁的自己为什么会相信有胡子茬的裸奔男的信圞口圞开圞河。他给他带来一盘土豆泥,一张厚毯子和不合身的衣服。弗朗西斯告诉他他从没去过的法兰西又怎样的玫瑰和怎样的美食。
“本大圞爷还是觉得这里的东西好吃。”
“是么…”弗朗西斯微笑,点点头:“你确实是一直这么觉得呢,但是也承认了法圞国菜同样不错…”
“什么?”
弗朗西斯摸了摸胡子茬:“有点麻烦呐,不过还是告诉你好了。小基尔你可是哥哥我的新娘呢。”
“新娘是什么东西?”
“嘘。”弗朗西斯把左手食指竖在嘴边,右手给他戴上刚刚用草坪上的野花编的花环。
“这可是秘密呢,我们俩的,不可以到处说哦。”
八岁的基尔伯特歪头想了一会,用那时还和刚发芽的小土豆一样纯洁的思想:“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呢?”
“什么时候…”弗朗西斯裹紧毯子,仰头看了看因为夕阳而变成粉红色的天空:“要有一段时间呢,在很久之后哦。我可爱的小基尔,愿意在未来等我吗?”
我在未来等你,弗朗西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