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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马坂偶尔会想起中禅寺。
“偶尔”并不能说明程度。
美马坂始终妄想追求永恒的幸福。他当然知道没有什么是永恒的,何况幸福。
仅仅只是,妄想,仅此而已。
他最终把它变成了执念,疯狂而模糊却异常坚硬的执念。
——或者用中禅寺的话来说,那叫魍魉?
他就这么固执下去,埋头研究。偶尔他想起中禅寺——那也没什么,只因为人类总是容易记住异类以及靠近同类罢了。
——中禅寺既是异类又是同类。
在往后,他发现,关于他自己,他只记住了两个词,一个是“研究”,一个是“中禅寺”。
美马坂完全记不起其他。包括绢子,包括阳子。
他甚至遗忘了那个“幸福”。
美马坂现在只想要“永恒”。
更早之前,研究所里有两个极端。一个是研究者美马坂,一个是文科生中禅寺。
他们都是他人所认的“异类”。只有这点上他们是“同类”。这是他们唯一超出寻常同事的交点。
美马坂至今都想不分明,为何那日中禅寺会帮他辩护。他也没有多少动力去想,手上的研究工作使他无法分心。
后来他没想通这点,却想到了另一件事:美马坂和中禅寺,其实还有另一个交点,便是“人”。
美马坂研究人体,忽略人心。而中禅寺刚好相反。
这似乎也不算交点。
美马坂并没有想下去。他接到了一个电话,来自柚木阳子,或者美波绢子。
之后——再也没有之后了。
美马坂觉得自己成了另外一个人。
他记得自己原本对金钱并不在意,只不过会碍到研究时才去寻求一下罢了。他对金钱的动力,仅仅只来自“研究”。
而现在,他发现自己已经停不下来了。
他冷眼看着自己为那笔钱周详计划,逐步实施,只是漠然地想到:那个同类或者异类,看到我这么做的话,会有何感受?
只是这般稍作想象,他就几乎想收手。但是停不下来了,他比谁都清楚。
他不知道这算什么。
最后一日,他对着眼前多年未见的黑鸦冷静争辩,最后拿起久保便想奔逃。
——就算是这样,他也不想输在中禅寺手里。美马坂不想在中禅寺眼前狼狈下场。
——中禅寺。
美马坂最后似乎死在了久保竣公手里。似乎死在了柚木阳子旁边。他最后的意识并不记得这些,他只记得他还是死在了中禅寺眼前。
真可惜,最后的意识没力气调整好表情。
——居然这么潦草地死在你面前呐,中禅寺。
这是白蛇的最后一晃而过的念头。
美马坂过去经常会想起中禅寺。
“经常”并不能说明程度之深。
——但是……那又怎样?
中禅寺偶尔会想起美马坂。
“偶尔”并不能说明程度。
距离杂司谷事件才刚过一个月,京极堂就再次触摸到了新的事件。并不算棘手,只不过让他稍感心烦。
因为似乎关系到了那个方形研究所。
因为……似乎关系到了,美马坂。
京极堂并不记得当初自己为何要帮美马坂。似乎是一念之间。而这两天来他无数次后悔那“一念”。
因为他已经感觉到,事件里真正起决定性的人物,就是美马坂。
如果没有他……
如果没有美马坂。
京极堂一脸疲倦地迎来了几个好友。
之后——已经没有之后了。
中禅寺觉得自己成了另外一个人。
这种事,往常应该是不会做的。——应该吧。
他拢了拢手里的花圈。前去墓地的路途不算遥远,他却觉得很疲倦。搅进这个事件以来,延续几天的疲倦。
事件的最后一幕似乎还在眼前。那家伙……居然是这种死法吗?
——美马坂……美马坂真笨哪。
中禅寺轻叹一声。
这是他一路上唯一的一个想法。
中禅寺现在经常会想起美马坂。
“经常”并不能说明程度之深。
——但是……那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