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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odbye」·『社团』梨花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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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社团的寒假作业


1楼2011-06-17 16:51回复
    壹·话别前的记忆
          文尛躺在床边睁大着双眼注视着古画上眉清目秀的女人,不敢入眠,睡意渐渐拉扯着他的眼皮,他无奈地起身往布满血丝的双眼中滴眼药水,即使如此,冰凉的液体也豪未褪去沉重的感觉。
          自从两天前从医院出来,他就一蹶不振,耳边不听盘旋着我说的那句话。
          “文尛。由于你头部上的伤不能及时根治,所以,”我咽了咽唾沫,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时间不多了。”
          他呆滞地望着我道出的遗憾,抿抿嘴唇,想说什么已经哑住了喉,接过通知单离开我的办公室。回到家中,将自己关闭在属于自己小小的世界里,独自彷徨在那幅他爱不释手的古画前。
         “过不了多久,我就要离开你了。你舍得么?”文尛的指尖轻点着古画中女人的额头。不紧不慢地说着,“真想一直看着你,不离开。就这样看着你啊,雪。”
          我坐在办公室,翻阅着文尛最后的资料。坐在办公桌上沉思着,可惜了一个人才,我慢慢开始回忆起他一个月前被人第一次带到我办公室的情景。文尛被一个高大的男人拽了进来,嘴里不停咒骂着什么,男人把他摁在我面前的椅子上,他本想起身趁着这个时间逃走,却意外地发现那个男人从外面把这间房间反锁了。他用力拎着把手,不停用拳头敲打着门板,撕扯着喉咙呐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没有病!放我出去!”我静静地看着他过激的举动,待他确定没有人会开门安静下来之后。我开始向他发问。
          “知道为什么会被带到这里么?”我从转椅上起身,走到他的跟前。
          “他们疯了。”文尛低垂着头,依旧不肯放松紧握木门把手的手。
          “哦不!他们的这里很正常。”我立即否定了他的说法,用食指摁在他的太阳穴上。“说不定是他们认为你疯了呢?”平淡不过的一句话,传到他的耳边却是如此的刺耳,他的眼神又从刚才才镇定下的无奈转换到了刚门来的愤怒。无疑那句话触痛了他的隐疾,透过他深褐色的眸子,仿佛可以看到藏在肉体内隐隐作痛的心脏。
          “别生气,说不定我可以帮你,我和他们不一样。”我摆出一副很轻松的样子,勾起嘴角的弧度,但愿这万丈光芒能够照亮他,即使这只是我太自恋,单方面地以为自己很帅气。至于“他们”这个词语当时我也不知是如何脱口而出的,他们是谁?现在想想大概心理也有个数,只是那时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想太多。
          “是么?”愤怒的火焰在我微笑的那一瞬间掠去得毫无踪影,他略带恳求的目光最终定格在我身上。
          “只要,只要你肯告诉我你的全部事情。”我慢慢地引诱他说出他的过往。
          一个漫长的故事就像一幅画卷在我眼前展开,我静静地听着,思考着,分析着,观察着文尛脸色的变化。
    贰·历史的穴坑
          一年前,文尛考上的考古研究生,在一次跟队挖掘密室的时候,在开始挖掘的第一个夜晚就不慎掉入暴露在地面的穴坑之中,被人发现并救起来已经过了三天。在穴坑里待了三天的他倍感憔悴,只是隐隐地可以听见他在昏迷中不停地念着一个单字:雪。
          那时正值严冬,银白色包裹了大地,难怪挖掘一个密室都如此困难,也难怪文尛在夜晚会踩滑掉进穴坑。我是这样想的。
    


    2楼2011-06-17 16: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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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巨大的石头稳稳地落在了他的头部,他顿时感到天昏地暗,“天呐!我居然……还有知觉。但,但为什么……为什么之前感觉不到?这到底为什么……”他没有更多的时间提出疑问,倒在了地上。头部渗出的血滚烫地烧灼着绿地。
            待他第二次醒来,一切都发生了变化,他还是在原地,但事物都好像瞬间有了生命,活动着,他的耳畔缠绕着久违的风声。
            他还能感觉到头部的疼痛,但奇怪的是,这致命一击足以让他无法醒来,但为何?他顺势摸着自己的头部,发现头部被白纱布包裹着。
            “诶?!”倍感惊奇。
            “你醒了?”女声温柔地在他身后响起,“我叫雪。”
            他和她在一个未知的世界,看似快乐地生活着。而文尛并不知道,在他开心的时候,自己的灵魂却被雪吸食得无影无踪。此刻的他,且无从知晓,自己的快乐维持得并不久,他没有想过,自己是现实中的人,终归会回到现实去,面对现实。
            在这片野林里过了三年,即使风景依然,但文尛的心已经依赖在了这里。当他的灵魂离开他的身体时,他也便离开了这个虚假的世界,回到了,真正的现实。
            三天之后,他被发现在不到三米的穴坑之中,考察队很艰难地将他从穴坑中救起,经检查。头部受到重创,与此同时,他手中抱着衣服古画卷,不肯放松。当他醒过之后,便不停地说着自己的遭遇,但无人理会,最终他们决定将他送到心理诊所,送到我这里。
            三年,和三天。时间的差异。更是现实和虚假的差距。文尛,他似乎跌进了我的记忆里。
      肆·通灵者
            听着文尛的诉说,以及他拿出的那幅古画,我顿然呆滞在原地,“这幅画……”我颤巍巍地伸出双手接过画。
            “这个女人,就是雪。我不知道,我到底是在做梦还是怎么?如果是做梦拿这些真实的感受又从何而来?”他摸着自己的头吧,扳开自己浓密的黑发,被击打的伤痕清晰可见。
            “无法解释……”虽然我记得了许多,但是依旧无法解释。
            “我就说吧。他们还好意思说我疯了!”他愤愤道,全然无视了我看他冰冷的眼神。
            文尛没有灵魂,为何还会有思想?
            几百年,我活了几百年,杀了无数躯壳的身体,而今天看着文尛,却无法将他诅咒。
            “雪……”我低头喃喃道。
            几百年前,我出生下来就通灵,不知是谁告诉我,看到了没有灵魂的东西就要将他消灭,这样,才能保护现实的秩序。所以我一直为着这句话,杀着没有灵魂的东西。我并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是错,只是履行着,这个看似荒唐的言语。
            几百年前,我在楼台之上认识了她,梨花雪,如雪的名字,似雪的相貌。本以为可以守护她到老,却发现她只是一个躯壳,没有灵魂。
            我第一次犹豫没有第一时间将她杀去。
            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站在楼台上曼舞。
            我独坐在窗台边,夜死一般寂静。她坐在我的身旁问着:“何以感伤?
      


      4楼2011-06-17 16: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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