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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薄樱鬼】花びらの刻|总千←斋,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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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1-03-27 11:30回复
    《花びらの刻》
    CP:冲田总司×雪村千鹤×斋藤一
    「叹きあえた 笑いあえた」
    斋藤听到他们口中那个「幽灵」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
    说是战场上有个小个子少年,手里始终抱着一把长刀一把小太刀,可是再细看,那少年腰间却明显别着另外一把小太刀,显然不是他怀间那两把刀的主人。
    那么少年便是在寻人了,寻他手里那两把刀的主人,只是那地点不太对——战场哪,生死交接黑白融合的世界,总让人联想到魑魅魍魉幽灵鬼怪。
    斋藤将刀别在腰间。
    “听说那刀是菊一文字呢……”
    “咦?那不就是说……”
    私语的同僚被同伴示意噤声,他转过头,就看见斋藤站在那里,仿佛什么都没听到,却又仿佛什么都听到了。
    欠意的、带点怯弱的点点头,两个人很快的离开。
    虽然现在他的名已不是「斋藤一」,但是背地里……总还是瞒不住的吧。
    一路上不断与人相错,间或点头示意也并未入了他的心神。
    路过走廊的时候,斋藤不觉的便停了下来,看着庭间几株正抽吐嫩芽的夏枝,眼里真正见到的却仿佛是三月京里的樱。
    那一年……眼里被什么模糊了去,斋藤微微垂眼。
    那一年,也是一样的樱花。
    变的不过是人,曾经在一起的人——满以为也就这样一直醉下去一直呆在一起的同伴,和……她。
    「枯れない花びらになる」
    事情就是这样,总会有千奇百怪的际遇千奇百怪的结局。
    像是他,明明决定留在若松,连同这性命一起——最后还不是莫名其妙的活了下来。在会津和越后被禁闭,等到再出来的时候,已是十年之后。
    十年……难道,她便是不停不休的找了十年么。
    斋藤苦笑。
    战争结束其实并没多久,但却仿佛早已做了古的东西,从所有人的生活中抽了出去。而她……她就这样一直抱着刀行走在那些曾经的战场上么?
    的确是……被称为「幽灵」这种东西也毫不奇怪。
    「この世でひとつの契り」
    其实总想着,或许总有一天会见面的。
    “斋……斋藤先生……?”
    但并非是什么战场上的兵戎相见或是回眸一笑的风雅,他和她在江户……不,现在要叫东京,他和她只是在人群中相对走来。
    有什么到了嘴边却说不出来,斋藤看着她,只是看着,然后平静的道:“千鹤。”
    没有表情,没有起伏,只是淡淡的叫出她的名,仿佛仍是在屯所里叫她一起巡视时的彼情彼景。
    结果竟是凝望无言。
    “你是在找他……吧?”然后斋藤点上烟,看着她道。
    “嗯……是的。”下意识地将怀里的刀抱得更紧,千鹤没有抬起头,“因为曾经约定过的。”
    “那么……往北去吧。”说完,只是摆摆手,随即继续向前走去。
    “斋、斋藤先生……”
    擦身而过的时候,她似是想说什么,但是他却只是继续向前走去,没有停留片刻。
    还停个什么呢……事到如今。
    斋藤将烟碾烬,嘴角带开一抹苦笑。
    ……她已经决定了、不是么。
    所以后来的后来每一年都收到那封不具名却压满樱花的笺子时也并无意外,只是想……如今那人眉眼间也该是染上了幸福的笑。
    这样就好。
    “一君……”
    旁边熟悉的人熟悉的声音传来,斋藤脸上面容未变,只是仍旧淡淡的道:“夜凉,小心身子。”伸手折起笺子,他放下手中的烟,起身对女子说道。
    想来,已又是十年。
    「守りたくて 届けたくて」
    千鹤想起了很多很多。
    或许是那天不经意间的相遇,曾经熟悉的街道、曾经熟悉的人。
    仍然是三月的天,却没有樱花……不知怎的,想起的总是大家一同去看樱花时的情景。
    她抱紧了怀中的刀。
    ……北方。
    那地方也曾经充满回忆,尽管破裂不堪残缺不全,但她却仍然打从心底认为——那也是属于她记忆的一部分。
    然后又想起那些曾经无比美好的——
    曾经他就那样拖着半病的身子坐在庭院里,刚洗完也不知道把头擦干。饶是五月的天,但是有风带过时却也是丝丝的凉。然后便是她带着小小的恼怒小小的嗔意拿着毛巾小跑过去,而他在毛巾下面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狐狸。
    


    2楼2011-03-27 1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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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他就那样大刺刺的坐在她旁边,一边怂恿去八一下土方先生绯句集的卦,一边把屯所闹了个鸡飞狗跳。然后便是她被胁迫着一起遭到鬼之副长的天打雷劈,而他却悠然自得笑得像是事不关己。
      ……结果像是咬牙切齿的东西更多一些。
      千鹤微微垂眼,想——
      若是没有那病、没有善若水、没有自己的哥哥……该多好。
      否则她就不用在那战场上拼命找寻却只得他的刀。
      那一瞬间的感觉她已记不清,绝望也好、痛苦也好,最后都只变成不知所措无动于衷。
      ……怎么办。
      其实知道他也许早就随风而去,但却总在心底告诉自己,他没有死。
      他不想死,她不想他死。
      他们还有约定……曾经许下的、需要用一辈子来兑现的约定。
      「この世でひとつの奇迹」
      盘缠这玩意怎么都是有用尽的时候。
      千鹤看着手中的三株钱,不禁叹气。
      正巧浅草这里有个大户人家在招人,她上前刚想询问,却直接被当作小厮拖进了屋里。
      “就是这里啦!”
      稀里糊涂被说了一大堆,什么这个可以、这个不可以,随即就被放了个托盘在手,说——去送茶。
      千鹤再度叹气。
      好在曾经在屯所呆过那些日子,什么端茶倒水那是绝对出得了手不会丢人的。
      然后又想起了那管家说的——
      好像是这家里的大少爷身体不好,性子又差,服侍的人是一个一个的换。而她……第一天去就吃了个闭门羹。
      还没进门就看见里面近乎连滚带摔的跑出个人,一样侍者的打扮,却比她那一身狼狈了许多。
      “现、现在还是不要去了……” 侍者是一脸的狼狈,转头向着另外一人道,“去、去叫小姐……!”
      然后留下她一个人,就这样端着茶站在门口,进不得。抬头看向屋里,千鹤微微偏头,想——似乎是在哪里见过的情景。
      待到第二天、第三天……一个星期,她甚至都没见着正主,倒是有关的传闻听了一溜够。什么其实那人不是少爷而是小姐看中的女婿,什么只肯买小姐的账因为当初她救了他,什么那人虽然一副病怏怏的身子却死活不肯承认,什么听说明明是绝症但却不知为何总死不了人,什么那人表面上看起来玩世不恭实际性子却拧得比家里最有年纪的毛驴还狠……
      倒是听起来三分耳熟。
      等到第二个星期的时候,她终于见着了人。
      正巧是夏日烟火绽放的时候,一家子摆了台请了师傅来演一场能剧,而她端着盘子路过走廊的时候就恰巧见到了那个从阴影里逐渐浮出的身影。
      满室的吵闹突然间就消了声。
      盘子落地的响惊动了其他人,却唯独不含他和她。
      嘴张开,那个名字其实一直都含在哪里,可是谁想最先出来的还是眼泪。
      “冲、冲田先生……”
      「明日への花びらになる」
      不是镜花水月,不是黄粱一梦。
      千鹤眼里的泪渐渐满了,溢出,带的水汽朦胧了景色,连暗黄的灯笼都变了虚晃。
      ……原来、他真的没死。
      多么俗的念想也成了清风霁月,只因看过了太多的死、只因认定了别无它解……可如今,如今他却生生站在那里,一脸吃惊的看着自己。
      多好。
      “千鹤……千鹤……!?”疑惑变成惊讶,最终被狂喜冲了全身。冲田总司看着她双手仍然维持着托盘的姿势,眼里呈满了泪,鼻头就那样皱着、皱着,仿佛一松开这整个浅草便会化成一片汪洋。
      突然间就那样笑了出来。
      这场景他想过千次百次,可却总因什么被岔了开……可是他信,他信她总会找到自己的。
      如今的他算是莫名其妙的得了福。虽然那年基本上只剩一口气一副破破烂烂的身体,可最后不光捡回了命不说,也不用再为啥劳什子的肺痨闹心——虽然,这身子一时半会仍然好不全就是了。
      隔着廊间的空地,他笑得足足比天上烟火还灿烂。
          
      ——仿佛隔世一般。
      千鹤看着他的笑,看着他伸出的手,想也不想的直接跑了过去。
      他仍旧是吊了郎当玩世不恭的样,虽不似当年相别时摇摇欲坠的虚弱,但是却显不是健康的很……就是这副身子、就是这副身子,却还敢穿这么少出来晃荡……!
      突然那股咬牙切齿的邪火就这样蹿了出来。
      脚步小小的缓了下来,可是不等她迟疑,对面男人早已伸出手将小丫头抱个满怀。
      被紧紧抱住的时候就又听见了那个熟悉的声音。
      “不是说好了的么……你还欠我一辈子。”男人声音滑如玉,却不知怎的总带着一丝狐狸样的鼻音,然后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他轻声笑了出来。
      ……仍旧是像只狐狸。
      千鹤在心里小声地嘟囔着,却最终还是将头埋入他胸口。
      果然……任眼泪也掩不了唇角的笑,她想——
      仍旧是这里。
      他仍旧在这里。
      「振り返ればいつでも    笑颜のあなたがいる」
      ——FIN——
      


      3楼2011-03-27 1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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