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喝茶就自己倒吧,因为队员们都有事情出去了。”仿佛看出了蓝染的疑问般的,浦原回答道。蓝染也不客气的真的自己动手冲了茶,虽然心底有些好奇,不过他还没有那么不知趣的问究竟是什么事情值得十二番队员全体出动,而身为领导者的队长却留在队里悠闲的——至少是看起来悠闲的做着实验。
“话又说回来。”蓝染安静地喝了半晌的茶,才突然想起来自己过来的目的。
“你的身体真的没什么问题吧。”略带关心的口气加上和蔼的微笑,连蓝染都觉得自己是真的很担心浦原的身体了,然而对方毕竟是和他亲密相交了近百年的人。
“……你这话说的太敷衍了,蓝染。”停顿了一下,浦原对着椅子上的蓝染挑起了嘴角,随即又补了句队长。
“那也是因为我太惊讶了,没想到你会用装病这种一拆就穿的借口来逃避会议.”
既然是一拆就穿你还来干什么,浦原的嘀咕声没有逃过五番队长灵敏的耳朵.蓝染悠悠染放下茶杯.
“我也就是来探望探望你,表达一下我们同期间美好而坚定的友情。”顺便可以的话再看看你生病时的样子,不过依然是没有看到真可惜。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完这段堪称虚伪加恶心的话,蓝染又在心底自己加了几句,然后微笑的看着同期,对方也不丝毫示弱地回给他一个微笑。
从那个真央还是贵族子弟的天下,他还是学生的时代开始,蓝染就发觉浦原对于他来说,和其他的同期不太一样,是一个异类的存在.这种‘异类’的‘不同’的感觉看不到抓不住摸不清却又叫人无法忽视,蓝染有的时候也会想要尝试找个词语来形容这种感觉,但任他绞尽脑汁搜肠挂肚也找不到合适的,同时他又忍不住去揣测这种异类和不同产生的原应和由来,为什么浦原喜助就和别人不一样,为什么浦原喜助就能看透他摸清他,为什么他的面具在浦原面前就仿佛无所遁形。是因为他们接触的时间长?蓝染的同期没有千人也有百人,在人前一直是好好先生的蓝染和众人的关系都很不错,和浦原最多也就是比其他的同期要更好一点,要说到亲密程度还不如他和浮竹,但蓝染知道他在浮竹心中的形象还依旧是可以信赖的学弟,而在浦原心里存在的他,恐怕就是真正的蓝染惣右介。
这些想法让蓝染不可克制的产生些许的焦躁,但是他也清楚的知道,无论他和浦原之间多么亲密,无论所谓的秘密在彼此之间多么透明,他也不可能和浦原成为真正的朋友或知己,因为他们两个人即便可以互相理解,也不能够互相信任。在那些亲密和透明之间,永远存在着猜忌和防备,不可消除的。
浦原大概也是这样觉得的吧,所以才可以一边像个真正的朋友一样和他喝酒谈笑,一边又像对待敌人一样防他防得滴水不漏。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道不同不相为谋吧。蓝染想了想,有点随意的下了结论。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这个样子,看起来很危险啊。”
“喔?”浦原被蓝染的突然出声吓得请轻抖了一下,手指一个错位,按到了不该按的位置。
“啊,糟了……”又要重新做了。
他有点懊恼的叹气,“我哪里看起来危险了?”你才是真危险吧,浦原略带赌气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