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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苏珊,住在第四十三大街二十一号。我父母都是教师,我很平凡。
我家里有一个不大的花园,砖墙上爬满了一种嫣红色的花,它大概有手掌那么大吧。不香,得知这个时我一点也没表示惊讶。“鲜艳的花都不香”——所有人都这么说。除了在我家,我都从没在其他地方见过这种花,而且我也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有时候问长辈,他们也只会笑着摇摇头。
当卧室里的闹钟响起,我才知道到六点半,该去上学了。在我的生活中,像今天醒的这么早,并且起来了,是一件极其极其罕见的事。我拖着脚走进房,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爱上了碎花,所以刚搬来的时候,我就要求我妈妈在我的墙上贴了碎花壁纸。虽然很喜欢,但仍会一进房间就被耀花眼。我从衣柜里扯出一件看不出颜色的校服。其实它本来是浅浅的蔚蓝色,因为我很不爱干净,平时不注意,就被我折磨成这样了。走进卫生间,看着镜子里的我。灰色的眼睛黯淡无光,苍白的皮肤黯淡无光,淡得像白色一样的黄头发黯淡无光。本来我不想费笔墨来说我的头发,可惜他们实在太难看了。它们真的够长,只是毛毛躁躁的永远不会服服帖帖的垂在头皮上,我也不敢抹发胶,抹了发胶会让头发结成造作的,僵硬的,还会散发出阵阵怪味的一缕一缕。因此我只会用水抹一抹,但当水蒸在空气中时,我的头发又会固执的翘起,它让我伤透了脑筋。
因为害怕迟到的难堪,所以我养成了不吃早餐的习惯,因此接连性的导致了胃炎,但也从来没有让我变得像安妮塔那样苗条,天哪!我的手臂还是那样粗。我就这样走出了家门,我一直希望我有一只狗,就像那些俗套电影一样“每天小主人上学都会有一只狗粘着他”。我垂着手拉起那辆倒在草地上被我蹬了七年的脚踏车,白色的漆剥落了许多,记得当时刚买的时候,它是多么多么的好看。突然我很懊恼地发现今天又没有下雨,希望下雨有两个原因。一是我又不能撑着那把刚买的蓝色透明的伞了。我一直认为透明的雨伞很浪漫,很清凉,特别是夏天的时候,穿着花裙子,走在安静的大街上。二是我们的学校每天早晨都会让我们绕着那偌大的操场跑两圈,每次跑完都会气喘吁吁,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接着,我路过赫妮家开的面包店,乔赛德大叔的意大利面馆,还有我以前的初中。天哪,我忘了今天我要演讲!我猛地一刹车,后面的轿车恼怒地滴滴地叫。我急忙转到人行道。突然楼上的一扇窗户开了,一桶水倒下来,我来不及躲闪,只好把胳膊死死地护着脑袋,等待着浑身地冰凉。刷的一声,水从我的身边摔倒了地上,我一滴也没溅到。可我明明看见水往我正头上泼下来的。其实这种怪事我从小就一直在经历,记得七岁那年一个人在荡秋千的时候,手一松便从秋千下掉下来了,真准备忍受摔在地上的疼痛,忽然发现自己稳稳地站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