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之后的一个夏天,风们早就不再理会木偶,放了她在窗台自顾自地听,她什么都看不到,只是耐心的听着每一种声音,然后转化成自己的呢喃和轻吟。
夏夜,宁谧过后,是灿烂。千百颗星星终于选择同时用最炽热的方式证明自己的泯灭。森林,百年不遇的流星雨。划破天际,绽开,陨落。
炽热中带着自嘲,自嘲中带着不甘,不甘中带着责问。
我们为何来,为何归。
木偶听懂了,她突然好难过好难过,难过到脸上一湿。 她学会了流泪。
两颗星星携带着最后一丝光亮,镌刻成了木偶的眼睛。倔强的坚持中带一丝空漠。就好像木偶那时倔强的站在屋子中间,任凭风旋将她残忍的掀倒也不肯说一个字。她知道,有很多的事情,必须让她这样面对。
就这样,兀立。在坚持着什么,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不管怎么说,她有了眼睛。她雀跃地打量,这个早就落满尘埃的木屋里发黑的紫砂壶,墙角堆着老人离开时没用完的木柴,翘鼻子的煤油灯。她安然打量着,渐渐变得深雅的森林,木偶即将迎来的她看得到的第一个秋天。
窗台外,微醉的酒红色,宣告着大地的垂垂老去。